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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古神皇经

    第二考核,为前十名修士子弟在广场擂台比武。

    此次考核会淘汰一半的人数,胜者则是可以进去城主府中仙池修炼,那里是整个洛阳城灵力最为浓郁之地,在那里修行,能够事半功倍。

    而然,这第二考与第一考间有着一天休息空隙。

    这天,李云竹先回去了城外的竹屋,宇文拓则和王寻烟一路同行,漫步在洛阳城。

    王寻烟抬起头,望向围拢在洛阳城周边的大山中,淡然问道:“听说你们城中王家主脉几乎都已经死绝了?”

    宇文拓小心斟酌一番措辞后,缓缓道:“是吧,我刚才特地去问了下娘亲,在十多年前,洛阳城中的王家一脉,便销声匿迹了”

    王寻烟不以为意,道:“我们王氏最先分成两脉,我爹他们是最早迁出去的那一支,走的很远,甚至不在天阳王朝境内,经过一代代的开枝散叶,倒也繁荣昌盛起来,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难以解决,你大可喊着我认识王家!”

    “说不定还真有点用。”

    最后一句话,王寻烟是笑着说出来的。

    宇文拓嗤笑。

    “所以今天就劳烦你宇文公子帮帮忙,一起找那祖坟”说到这里,绿袍少女有意无意触碰腰间风云剑,动作饶有意味。

    宇文拓双眼绽放异样光芒。

    王寻烟微笑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若是寻到祖坟,这风云剑我可借用给你,期限一年。”

    宇文拓没有任何迟疑,答应了下来。

    两人进山,这些可不像浮生山那般险象环生,与之相反,此地盛产天地灵草奇药,是很多城中百姓赖以存活下去的活处。

    大雪封山,风刮骨。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这些对他们修行中人而言,算不得了什么。

    主要是大雪覆盖之下,坟头更加难以觅得踪迹。

    就这样,一天光阴逝去,宇文拓与王寻烟手持火把,翻过了数座大山,距离洛阳城也有了些距离。

    宇文拓擦了擦额头汗水,对王寻烟说道:“王姑娘,这是最后一座坟山了”

    王寻烟闭目凝神,感受着祖上福荫来处,随后睁开眼举目望向东面,她无比确定,祖坟就在此山头。

    重回故里,心有感召。

    她没有搭理宇文拓,而是抬起一指,在身前虚空画符,嘴唇微动,念念有词。

    黑夜中化成金线的符文消散,王寻烟笔直朝着东面走去,好似已经看到了。

    宇文拓跟着她来到半山腰某处,望着她走到了一座土包前。

    她没有出声,少年就这么远远看着,没有动作。

    王寻烟手腕一抖,手中顿时多出了一些精心准备的祭品,用来供祖。

    宇文拓看的清清楚楚,眯眼喃喃道:“她手中那扳指竟然是件咫尺物”

    咫尺物也好,方寸物也罢,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罕见的。

    王寻烟的脸上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就是无比虔诚的三叩九拜,道:“我王家叩谢老祖庇护!”

    一切做完后,少女下山,发现那个家伙竟然靠在古树上睡着了。

    王寻烟摘下腰间风云,直接砸在了宇文拓身上,这才将他惊醒。

    “走吧,这把风云剑借你了。”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第二轮考核,你就祈祷别遇上我吧”

    睡眼惺忪的宇文拓掂量掂量手中长剑,嘴角露出笑意,这还是从小到大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送给自己东西。

    次日,广场上汇聚人海。

    即将上场的十人都是磨刀霍霍,对于前五名都势在必得。

    宇文雲起瞥见了宇文拓腰间悬剑,还是昨日那把风云,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嘛,你这剑是如何求来的?你会用剑?也配用剑?”

    宇文拓道:“你最好来之前烧了高香,不然待会遇上我,你就知道会不会用了。”

    宇文拓感觉到有目光盯着他,转头看去,望见了不远处的李宝卷。

    面容普通的李宝卷同样盯着他腰间风云剑,竖起大拇指,笑容复杂。

    时辰已到,高台上的城主站起身,道:“十人以抽签形式进行对决,诸位请看。”

    说着,他以真气御物,只见一个大红木箱飘至众人身前,四四方方,上面凿开只容一臂伸进的小洞。

    “在这红木箱子之中,共有二十枚令牌,上述从一至十,拿到相同数字者即为擂台对决双方。”

    “比武第二轮因只有五人,届时若是有哪个幸运儿抽中单独一号,那便是幸运至极,因为并没有对手,第二轮直接轮空。”

    “第三轮同样是此理。”

    “诸位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底下广场哗然无比,往年可没有出现过这么一幕,不过毕竟这是城主大人决定的,看起来上不了台面,却也没有人反对。

    这里面除了实力以外,也需要看看自身运气如何了。

    城主环顾四周,看他们并无异色,道:“既然如此,你们十人开始抽签吧。”

    广场底下,所有人目光随之落在了红木箱子上,随后根据第一轮考核成绩依次走出,各自拿出一块令牌。

    擂台上方,十人纷纷查看令牌,而高坐主位上的各个家主也不由紧张起来,目光盯着本家子弟,一心盼着抽个好签,遇上一个稍弱点的对手。

    主位上,城主并未入座,而是眯起双眼,道:“诸位,你们都是我洛阳城年轻一代的天才,将来甚至我这城主的人选,也会在你们其中诞生,所以一定要注视此次宗门考核。”

    “前五人,可入城主府仙池修行一日!”

    底下十人神色各异,但围观的城中百姓则是露出向往激动模样。

    有的已经甚至开始在下注,赌那以后的城主人选会不会真是在这十人之中出现。

    城主落座,紧接着走出一位穿着黑金重甲的将军用浑厚嗓音道:“比武第一场,宇文拓对决宇文雲起!”

    底下众人沸腾不已,纷纷吹口哨鬼喊起哄。

    谁都没有想到,第一场居然是宇文家内斗,这可是新仇旧恨一起算,看点十足。

    宇文拓已经明确跻身了藏神境中期,至于那宇文雲起,暂时还没有看出根底。

    前者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后者故作镇定,内心已经如丧考妣。

    宇文拓望向李云竹,道:“娘,我上去了。”

    李云竹满脸慈爱,道:“小心为上,胜负不重要”

    宇文拓点点头,脚尖一点,跃上了擂台。

    宇文雲起早早站上了上面,手持玄铁大戟,恢弘大气。

    离着他还有一丈来远,宇文拓扯了扯嘴角,道:“看来你的运气并不好”

    不等对方答复,宇文拓已经动手,并未出剑,而是出拳。

    “轰!”

    一拳砸向,宇文雲起只得举戟身对抗。

    戟身出现明显弧度,宇文雲起更是直接被其巨力震飞出去。

    底下宇文申眉头皱起,几乎扭曲到了一团,暗道:“不好,起儿与他之间的实力有些悬殊”

    倒滑出去的宇文雲起脸色狰狞,退时快,来时更快,上来便是跃步劈戟式。

    就在这时,风云变化。

    宇文拓一手云淡风轻擒住大戟,猛地一抽,瞬息掉落在了台下宇文申前,这是在耀武扬威吗?

    不等宇文雲起错愕,宇文拓一拳毫不犹豫轰在其脸上,五官变形,七窍流血,好似断线风筝一样,摔落擂台,生死不知。

    高台上,宇文家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宇文拓笑盈盈对注定抬不起视线的宇文雲起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不远处的李云竹看着他,苦笑连连。

    紧接着,便是第二场。

    站在擂台上的两人,分别是李家的李宝卷,与排名第七的申家申正明。

    双方的实力差距并不大,两人为此交手了数十招李宝卷才微乎其微的胜出,将其打出了擂台。

    第三场,王家王寻烟,慕容家慕容邬司。

    两人同时步入擂台,随后拱手示意。

    前两轮的比武,可谓是看点平平,如今慕容邬司面对的王寻烟,那可是斩杀了一位藏神境后期的强者。

    慕容邬司在先前排行中第八,实力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女子对决,没有任何对话,直接动手。

    慕容邬司闷哼一声,调动体内真气,身形迸射而出,竟是要与王寻烟比试拳脚功夫。

    “轰!”

    慕容邬司一脚踏下,底下青石板震碎,一拳轰向王寻烟胸口。

    拳头散发着淡淡真气涟漪。

    几乎上来就是使用全力,没有任何藏拙。

    慕容邬司不敢有一丝大意,毕竟她面对可是先前排行第一人的恐怖存在。

    王寻烟神色淡然,站在原地,只是双腿微微下沉,同样蓄势一拳,准备迎击。

    “轰!”

    双方拳头碰撞在一起,肉眼可见的真气涟漪四散开来。

    慕容邬司眼角抽搐,两人的身形僵在原地,但她举起的手臂已经开始出现颤抖。

    “你败了,如果还要强行出手,就不是骨头断裂这么简单了”王寻烟收回那一拳,重新站直身躯,淡淡道。

    慕容邬司咬紧朱唇,十分不甘的收回手臂,向后退了一步后,拱手道:“你很强。”

    留下这三字后,头也不回的朝擂台下走去。

    底下围观城中百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高坐主位的那些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女实力深不可测,天赋之高,让人咂舌”这话是城主说的,毫不掩饰,光明正大。

    “这王家少女竟然这般了得,她究竟是何境界?”

    “这次宗门考核过后,她的名字一定会响彻洛阳城,看来第一天才得位置,得换人了。”

    “”

    在众人的惊叹中,王寻烟缓缓走下擂台。

    后面两场比武结束,终于分出了前五人。

    分别是:宇文拓、李宝卷、王寻烟、陈南浔、薛大轰。

    这五人可以在明日修养时段前往城主府仙池进行修炼,羡煞旁人。

    城中已经没有王家故居,王寻烟这些日子都是住在客栈中,今日不知为何突发奇想想要跟着宇文拓一同返回城外竹屋。

    王寻烟买来两壶酒,走出洛阳城,一路行去,鹅毛大雪拂了一身,如披狐裘。

    宇文拓实在不敢想象如此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嗜酒,途中还曾向自己示意要不要来上一口。

    被他摆手拒绝,看着她那微微泛红双颊,嘴里吐出的热气,是那么的让人意乱神迷。

    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哎别!”回到竹屋的时候,王寻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搁放在墙上的古琴被她抱了下来,一跃上了屋顶。

    宇文拓咽了咽唾沫,转头望向里屋,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这古琴可是娘亲心爱之物,听说是当年爹送她的定情信物

    屋顶,绿袍女子靠着绿竹过道,将那古琴放在膝上,玉指缓动。

    漫天诗境飘白雪,绕砌琴声点滴暗泉。

    直到半夜,随着琴声落幕,李云竹从里屋走出,眼神恍惚道:“这孩子苦啊”

    宇文拓听得云里雾里。

    最后是他与娘亲将王寻烟背回了竹屋,睡在了宇文拓的屋内。

    而他则是盘腿而坐,开始运转周天修行,直到天明。

    次日,两人并未前往城主府仙池修行,不是不想去,而是李云竹拉住了宇文拓。

    李云竹没有言语,就这么看着自己儿子,眼中充满了不舍。

    王寻烟察觉到了异样,但并未开口,只是眉头紧皱。

    “娘,怎么了”宇文拓脸色如常,只是双拳紧握,一股隐约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现。

    李云竹答非所问,道:“拓儿,要不你连明日的考核都不要去了,跟这王姑娘好好出去散散心,我连盘缠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李云竹拿出个包裹,掂量掂量,分量极重,都是些银子黄金,也不知道她从何而来。

    宇文拓眼中闪着泪花,握紧了李云竹那干枯手掌,道:“娘亲,究竟怎么了?你是要赶孩儿走吗?!”

    李云竹替少年擦去眼角泪水,道出真相。

    “昨晚你外公家的那位宝卷来了,这些银两也是他带来的。”

    “这孩子是瞒着你外公偷偷来的,给娘带来了个消息。”

    “京城的修士已经发现了太古神皇经还存在人间,已经派兵前来”

    闻言,宇文拓涌起浓郁杀机,京城修士,爹当年不就是被他们诛杀的吗?!

    深思过后,宇文拓道:“娘亲,我们一起离开!”

    李云竹摇摇头,“带着我,走不远的。”

    宇文拓一咬牙,道:“娘亲不走,那孩儿也不走!”

    李云竹笑着安慰道:“放心,我去你外公那躲着,再怎么说我都是他亲生女儿,他不会视而不见,任由我去死的”

    说着,李云竹还不露声色的与王寻烟视线交汇。

    后者也立马劝道:“不错,只有你先行离开,才可能幸免于难,不然到时候会因为你死伤的更多”

    宇文拓瞳孔收缩,望着脚下地面,默不作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道:“那我先送你去李家,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到时候孩儿一定踏平京城!”

    李云竹欣慰的嗯了一声,望着孩子的背影,泪眼朦胧。

    这一日,洛阳城震动,除了表面上的两位天才退出宗门考核外,其次便是某些知情人士心中大震,那太古神皇经果然还在那人手中,没想到京城的消息更快,已经派兵前来镇压。

    天阳王朝这一场大雪终于渐小渐歇,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出了洛阳城,宇文拓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逃亡,这王寻烟来凑什么热闹?

    可到头来只得到这么一句话,“我想如何便如何,你管我?”

    宇文拓没有心情跟她斗嘴,变得沉默寡言。

    只希望那李家家主真的能护住娘亲,只等自己修为大成之日,便是光明正大接回娘亲之时。

    宇文拓不知道的是,针对他而形成的包围之势,覆盖百里,更是有那京城而来的强者率先去往了洛阳城。

    数十里外,轻骑、铁骑各五百人,正浩浩荡荡迎着他们冲来。

    马车里,王寻烟破天荒脸色难看起来,问道:“你手里究竟握着什么,竟然能让京城看上。”

    宇文拓没有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太古神皇经。”

    王寻烟不再说话,脸色十分难看,这太古神皇经可是连她家族某些长老都想获得的无上经法,竟然在他手中。

    此物在何处,便会在何处掀起腥风血雨。

    百年来无一例外。

    宇文拓将那把风云剑搁在膝盖,轻声说道:“不管来的多少人,来的人境界有多高,我都不怕。”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娘亲”

    宇文拓自言自语道:“爹已经离开我们了,那娘亲就绝对不能有事。”

    随后自顾自笑了,凄惨道:“说到底,还是我境界不够高,拳头不够硬,这才会处处退避忍让!”

    王寻烟始终没有言语,心思百转,不知道想着什么。

    离那千人越来越近。

    一千匹马蹄阵阵如雷鸣,拍打着大地。

    王寻烟临时充当马夫,一骑当先。

    风雪中,隐约可见一位少年跃下马车,以脚力疾冲而来。

    接下来的一幕,在宇文拓心里情理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王寻烟所在的马车,冲入了大军人潮,似乎并没有激起太多水花。

    但宇文拓确信,她没死,可能是她背后的王家势力保全了她。

    宇文拓一人一剑,毫无阻滞,急速狂奔。

    最先迎击宇文拓的骑兵瞬间心知肚明,哪怕对面仅有一人,还是一位少年,对他们而言也将会是一场生死大战。

    那位少年,有一种势头。

    手中长剑破长空,一剑可斩日月星。

    略显狭窄的驿道上,杀机骤起。

    大军后方,一位不起眼的青衫男子,身材修长,脸庞稚嫩,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

    京城守门人之一,云子鱼。

    他面带微笑,扇动手中折扇,满脸慵懒神情。

    在他的身边,王寻烟缓步走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云子鱼并未看她,哀叹一声,道:“还真是个好苗子,真是可惜了。”

    不过凭谁获得了那部太古神皇经,想必也能抵达他这地步。

    至于那靠着家族势力便能让天阳王朝忌惮三分的少女,不敢多看,也不想多看。

    大军前方,宇文拓拔剑出鞘,剑芒如电,写意风采。

    瞬息间,五名骑士连人带马,被斩的稀碎。

    在宇文拓施展神通瞬杀骑士的同时,一位黑衣老人从人群中掠出。

    眨眼间将宇文拓摔砸向了一座山头。

    宇文拓整个人好像嵌入了山体中,满脸是血的他挣扎起身,随后以为迅速的速度反射回去。

    骑士眨眼间,两人身形已经撞击在了一起。

    黑衣老人眼眸眯起,讥讽之外,还有些讶然。

    此子如此年纪,修为竟然如此高深。

    老人一拳按在宇文拓胸口。

    径直将他轰出数十余丈。

    等到宇文拓站定之后,老人缓缓卷起右手袖口,气势全开。

    无数积雪围绕在其周遭,好似平地起龙卷。

    拳撼山岳,落脚断江,向来是龙门境高手的象征。

    老人望向那个已经拔剑出鞘的少年,扯了扯嘴角,道:“宇文月山是你何人?”

    他已经在那少年身上看到了太多相似点,那眉宇间透露出来的狠厉,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宇文拓巍然而立,捯持风云剑,道:“那是我爹!”

    老人嘴角冷笑,果然是那人的孽种,看来那太古神皇经十有八九就在他的身上,狞笑道:“当年,你爹也曾跪倒在我身前,老的死了,小的重蹈覆辙,你说可笑不可笑?”

    大军后方,饶是心志坚定的王寻烟也有些动容,当年因为那部太古神皇经,毁掉了一对神仙眷侣。

    男子被斩杀京城之中,若不是那李家家主秘密联同洛阳城城主上京,恐怕那女子也难逃一死。

    随后的结果便是女子被废去全部修为,带着腹中胎儿苟活在了宇文家。

    要怪就怪男子身怀异宝,更怪其锋芒太露,抢了原本该是皇子妃的李云竹。

    满脸是血的宇文拓已经看不出眼眸血红,身形狂奔,风云出鞘。

    老人双手负后,狂笑不止,随后气势一凝,朝着身前虚空手刀劈下。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大地雪花化成齑粉,随后便是消散天地,地面上出现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老人没有任何留手,行走江湖,若是故作清高藏拙,只会死的快。

    笔直一线上,长剑落地,少年双臂颤抖,虎口震裂,已经无力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