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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竹林决斗

    书接上文:

    成都府华阳县杜捕头带着展骏、刘鹤轩、蒋少泽回到县衙。

    县令蔡梓游端坐在官椅之上,上垂手站着师爷胡州。

    杜捕头本名杜江光,杜江光来到公堂之上。

    “启禀蔡大人,六合客栈闹事的三名嫌犯已经带到,此刻正在堂外听宣。”

    蔡梓游伸了一个懒腰:“还不给我押上堂来。”

    杜江光躬身施礼:“启禀蔡大人,这三个嫌犯貌似不太好惹。”

    “不好惹?到了华阳县公堂之上,是龙得盘着 、是虎得卧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担心什么?给我押上堂来。”蔡梓游把嘴一撇,满不在乎!这也是豪横惯了。

    杜江光欲言又止,转身离去,片刻之后杜江光带着三个人鱼贯而入,中间之人正是展骏,上垂手蒋少泽,下垂手刘鹤轩。

    蔡梓游上下打量展骏三人,见三人神态自若,毫不在乎,刚想命令衙役喊堂威。

    就听蒋少泽说道:“蔡梓游,还不下跪等待何时?”

    蔡梓游一脸茫然,紧接着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三名罪犯,你们是何人?见到本县令还不下跪,成何体统!”

    展骏哈哈大笑:“蔡梓游,你好大的官威,还没有问清缘由,就判定我们是罪犯,你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

    “大胆,居然敢和本县令如此说话,来人,给我掌嘴!”蔡梓游一声令下,两名衙役迈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展骏就打。

    耳轮中就听见“啪啪”两声,两名衙役捂着脸,被打的眼冒金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两位疼不疼。”刘鹤轩笑呵呵的看着两名衙役。

    “好小子,你敢打我。”其中一名衙役一个冲天炮打向刘鹤轩,刘鹤轩侧身躲闪,抬右手“金丝缠腕”扣住衙役的手腕子,嘴里说了一声:“你给我出去吧!”

    刘鹤轩一抖手,衙役飞出两丈来远,摔倒在地。

    另外一名衙役“黑虎掏心”猛击刘鹤轩前胸,刘鹤轩抬右腿正踹在衙役的腹部,啪,嗖,衙役直奔蔡梓游飞去。

    蔡梓游吓得躲在公案下面,衙役重重的砸在公案上面。

    “哎呀,我的腰,疼死我了。”衙役呲牙咧嘴半天没起来。

    “大胆,居然藐视公堂,给我拿下,拿下。”

    蔡梓游咆哮的说道。

    二十几名衙役一呼啦将展骏、刘鹤轩、蒋少泽团团围在当中。

    蒋少泽嫣然一笑:“蔡梓游,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是否捉拿我们也不迟,这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蒋少泽对展骏说道:“师父,请您的牙牌一用。”

    展骏伸手入怀将和田玉牙牌取出递给蒋少泽,蒋少泽双手接过。

    “蔡梓游,你把手洗干净了,别把我师父的牙牌弄脏了,你可担待不起。”

    “师爷,取过来看看。”蔡梓游一边说,一边重新端坐在椅子上。

    胡州迈步来到蒋少泽面前,将信将疑的说道:“还有牙牌,拿来我看。”

    胡州接过牙牌一看,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额头直冒汗,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大…人,…大…大…人。”

    蔡梓游见师爷胡州如此神态也是大吃一惊,暗自思索:这胡州平日里,伶牙俐齿,巧言善变,鬼点子颇多,今日怎么说话都结巴了。

    “杜捕头,你把牙牌拿过来我看。”蔡梓游说道。

    杜江光答应一声,面带疑惑的来到师爷胡州面前。

    “师爷,您这是怎么了?”

    胡州用手指了指牙牌。“这,这,这…这上面。”胡州说话吞吞吐吐。

    杜江光拿过牙牌一看,脸色苍白,双手捧着牙牌,两腿发软,哆里哆嗦、颤颤巍巍,走向公案,仿佛牙牌有千斤重。

    “大…人,大…大人请过目。”

    “你们今日都中了邪不成。”蔡梓游接过牙牌仔细端详。就听扑通一声,蔡梓游从官椅上溜倒在公案之下。在看蔡梓游官帽也歪了,脸色煞白,额头也冒汗了,牙牌之上写着:骠骑大将军展骏,嘉佑赐。

    蔡梓游一边擦汗,一边慢慢爬起来,吩咐一声:“扶我起来。”

    四名衙役匆忙将蔡梓游搀扶起来。列位说这也太夸张了吧!展骏的牙牌威力如此之大吗?

    古代讲究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七品官,展骏一品官,虽然说展骏没有实权,也不直接管辖县令,但是您别忘了,仁宗亲自下旨,保留展骏的骠骑大将军官职,展骏可以不在将军府住,可以行走天下。但是有一点,展骏走到哪个府、县,都要和当地的官府报备,换句话说,当地官府要好生对待。何况现在展骏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这要是给谁参

    上一本,这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蔡梓游平时鱼肉百姓,现在做贼心虚,担心展骏向皇上检举自己,因此吓得不知所措!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辰,蔡梓游才缓过神来,赶紧走下公案来到展骏面前,满脸堆笑:“原来是展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展大人请上座。”蔡梓游指了指官椅。

    “蔡大人,不必客气,那是你判案的地方,还是你坐比较合适?蔡大人,我要报案,还请蔡大人秉公处理。”

    “报,报案,不知道展大人有何冤屈,说给本县听听,本县一定为您做主。”蔡梓游毕恭毕敬的说道。

    “蔡大人,我在六合客栈吃饭,有三个登徒子调戏我的夫人,还请蔡大人明察,如今贵县接连出现妙龄少女丢失,此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的夫人,可见他们有多么的嚣张,蔡大人要好好的审理,我怀疑此人乃是最近少女丢失的要犯。”展骏用眼盯着县令蔡梓游。

    蔡梓游脸上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流,蔡梓游可不傻,暗自叫苦不迭,心想,我的小祖宗,你调戏谁不好,你调戏骠骑大将军夫人,你这是找死!

    “展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调戏您的夫人。”

    “蔡翁安你可认识?据说是蔡大人的公子,蔡翁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的夫人,蔡大人您看这件事如何处理啊!”展骏目视蔡梓游。

    “犬子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展大人请放心,我绝不饶恕于他,来人,将蔡翁安给我押上堂来。”蔡梓游一声令下,两边的衙役相互看了一眼,以为听错了,一动不动。

    蔡梓游暴跳如雷:“你们是耳朵聋了不成,还不速速将蔡翁安给我押上堂来。”

    “蔡大人,卑职这就去。”杜江光赶紧带领四名衙役迈步出了大堂。

    蔡梓游面脸赔笑:“展大人,您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下官一定秉公处理。”蔡梓游转身吩咐一声:“看座。”

    衙役赶紧搬过来三把椅子,展骏、刘鹤轩、蒋少泽也没客气,稳坐大堂之上。

    杜江光带着四名衙役直奔后宅,此时蔡翁安正在谈笑风生,就听丁广坤说道:“公子,您猜现在那三个乡巴佬怎么样了。”

    “哈哈,肯定是屁股开花,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敢管我的闲事,他是活腻了,一会儿还要求着我让我玩那几个美娇娘。”

    “那是,公子晚上享受完,别忘记我们哥俩个。”火炭红说道。

    “你们两个小子,真是污秽!哈哈”三个人同时放声大笑。

    杜江光一推门走了进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三个人一眼。

    “公子,你闯下大祸还不自知,弄不好你们蔡家就灭门了。”

    蔡翁安哈哈大笑:“杜捕头,你今日怎么这么严肃,闯再大的祸有我爹顶着,没啥好怕的。”

    杜江光一声叹息:“唉,此事蔡大人可顶不住,你可知道六合客栈中被我们带回来的三个人是谁?”

    “谁?”

    “居中之人乃是骠骑大将军展骏,你们在六合客栈调戏的是展骏的夫人。”

    “展、、展骏,骠骑大将军,这、这官比我爹大吧!”蔡翁安也意识到此事非同一般,断断续续的说道。

    “何止是大,大多了,骠骑大将军那是一品官,蔡大人是七品官,最关键的是,展骏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满园的花草就他香,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他,你们这祸都闯到天上去了。”

    蔡翁安呆若木鸡,片刻之后说道:“那,那,如今怎么办?”

    “展骏现在状告你调戏骠骑大将军夫人,老爷也是没办法要升堂问案,公子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为了你们蔡家一家人的安慰,你最好认错态度诚恳一些,争取得到展骏的谅解,不然蔡大人恐怕也救不了你。”

    “我懂,我懂…”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擦了擦汗跟着杜江光来到大堂。

    两旁的衙役高声喊道:“威-武”同时杀威棒杵地,发出咚咚之声,让人肃然起敬!

    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知道今日不跪也不行,三人不约而同双膝跪倒,口中说道:“给县太爷磕头。”啪啪啪先磕了三个头。

    蔡梓游一拍惊堂木:“下跪何人?”

    “草民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

    “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你们可知罪?”蔡梓游问道。

    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齐声说道:“草民知罪。”

    “罪从何来?还不一一道来,蔡翁安你先说。”蔡梓游问道。

    蔡翁安说道:“草民不应该见色起意,贪恋美色,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少女。草民一时色迷心窍,还请大爷恕罪!”

    “丁广坤,你说。”

    “草民丁广坤不应该怂恿我家公子调戏良家少女。”

    “草民火炭红不应该仗着武功拳打无辜之人。”

    蔡梓游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最近本县丢失妙龄少女,先奸后杀,可是你们所为?”

    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面面相觑:“大人明察,我们虽然有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但是万万不敢杀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当真没有?”

    “确实没有,草民三人不敢撒谎。”

    蔡梓游说道:“好,他日如果查清事实,与你们有关,定讲你们人头砍下。”

    蔡梓游继续问道:“六合客栈调戏良家少女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还请大人恕罪。”

    蔡梓游勃然大怒:“你们三人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真是可恶至极。来人,每人杖责一百,押金大牢,禁闭十五日。”

    “且慢,蔡大人你这么判案有些不妥吧?”

    蔡梓游定睛观看,说话之人正是展骏,蔡梓游慌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展大人,依你之见该如何判定?”

    展骏一笑:“蔡大人,虽然说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调戏良家少女,但是毕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依我之见不如杖责五十、小惩大诫,当庭释放,也就是了。”

    蔡梓游本来心都提到嗓子眼,如今听展骏这么一说心才放在肚子里。

    蔡梓游说道:“展大人,这么判案合适吗?”

    展骏微微一笑:“我是苦主,我都不追求,有什么不合适的。”

    “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蔡梓游从新落座,惊堂木一拍:“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听判,念在原告不予追求你们的责任,现在每人杖责五十,当庭释放,以后再敢调戏良家少女,欺行霸市,本县绝不饶恕,还不赶紧谢过展大人。”

    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心里骂街,嘴上不敢表露出来,赶紧对着展骏道谢:“多谢展大人,宽宏大量,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展骏笑而不语。

    衙役当堂执行杖责五十,打的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哇哇怪叫,屁股开花。

    蔡翁安、丁广坤、火炭红三人怎么上金疮药养伤咋且不说,单说蔡梓游面带笑容的来到展骏面前:“展大人,多谢您宽宏大量,饶恕犬子,本县准备一桌酒菜,还请展大人赏脸。”

    “蔡大人,我师父打了令公子,您不会再酒菜中下毒,想毒死我们吧!”蒋少泽双眼盯着蔡梓游。

    蔡梓游连忙摇头摆手:“这位少侠说笑了,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杀朝廷命官啊!”

    “少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大人不会是这种人的,您说对吧,蔡大人。”展骏笑着看着蔡梓游。

    “展大人,下官不敢。”蔡梓游毕恭毕敬的说道。

    “既然蔡大人如此客气,展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展大人赏脸。”蔡梓游回身对师爷胡州说道:“师爷,快去准备上等酒席一桌。”

    此时的胡州刚刚站起身来,双腿还在颤抖。

    “好的,蔡大人,我这就去准备。”

    展骏对蒋少泽说道:“少泽,你回去禀报你师爷和师娘一声,就说我在县衙吃饭,让他们放心。”

    蔡梓游说道:“展大人,不如接夫人等一起前来用膳?”

    展骏一摆手:“蔡大人,那可不行,我们怎么好意思给蔡大人添麻烦,我代领您的心意也就是了。”

    蔡梓游再三邀请,展骏婉言谢绝。

    蔡梓游见展骏执意不肯,也只好作罢。

    半个时辰之后师爷胡州来报,酒席晏已经备好。

    蔡梓游满面笑容,在前面引路。四人来到后宅。

    “展大人,您请上座。”蔡梓游说道。

    “蔡大人,不妥,展骏乃是客,您是主,岂有客人欺主的道理,还是蔡大人上座。”

    展骏和蔡梓游客气了再三。

    最后蔡梓游说道:“既然展大人执意让我上座,我就厚着脸皮坐下了。”

    “蔡大人,理所当然您是上座。”展骏笑着说道。

    大家分宾主落座,蔡梓游为了证明酒菜中无毒,又喝酒、又吃菜。

    展骏一笑:“蔡大人,我这徒弟是和您开玩笑的,蔡大人前途似锦,又怎么可能酒菜中下毒,自毁前程您说是不是?”

    蔡梓游心里神会:“对,对,对,展大人说的对,还请展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下官不会忘记展大人的知遇之恩!”蔡梓游端起酒碗:“展大人,我先干为敬!”蔡梓游将酒碗一饮而尽!

    展骏笑而不语,端起酒碗也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展骏说道:“蔡大人,我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蔡梓游连忙说道:“展大人,有何赐教,您尽管说,下官洗耳恭听!”

    展骏一番话说完,蔡梓游连忙躬身施礼:“多谢展大人,教诲,下官自当以展大人马首是瞻!”

    预知展骏说了什么?我们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