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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不悔,我不亏

    “小子,你找死!”那苍白青年闻言大怒,在这方圆几百里内,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偶尔有几个敢的也早已见了阎王,杀机大盛。“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竟敢辱骂我!”

    “我又不是你爹,怎么知道你爹是谁,这个问题我看你还是去问你妈最好。”那书生嘴上不饶人,一席话说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白玉景也忍俊不禁,这书生的确生就一张毒舌。

    苍白青年勃然大怒,苍白的脸色也浮现出一股异乎寻常的潮红。

    “少爷,这小子有功名在身,不好正面下手,否则官府追究,就算是老爷也不好遮掩;日后自然不会放过他,先让他猖狂两天。”那中年男子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依旧劝慰这苍白男子,否则若是当街杀了这书生,祸患不小。

    苍白青年自然也晓得,若是这书生有功名在身,那就是在官府备了案的,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自然会有官府中人详查原因,本来圣朝就禁止习武之人向不会武功的平民下手,一旦被发现从严从重处理,而这受圣朝律令保护的书生更是如此,因而这有了功名在身的书生更是成了招不得骂不得的刺猬一般的人物,只不过这种人比较少,怎么今天就碰见一个,不过那口气却咽不下去。

    “好小子,小爷孟匪,那给小爷记住,这事没完!”苍白青年即孟非恶狠狠的道。

    “这年头,畜生实在太多,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我都懒得记。”书生懒洋洋的道,又引得周围诸人一阵大笑。

    孟匪气的差点跌下马来,便欲暴走,可惜被早有防备的中年男子一把抓住。狠狠的盯着那书生一眼,书生怡然不惧的回瞪过去,孟匪也晓得现在拿他没有办法,可是一口气没地方发,着实难受,便瞪大眼睛四下张望,可惜这里原本因为酒楼出对联,悬赏百两纹银,所以聚集了不少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书生,小部分是附近的市民来凑热闹,这些人身上都没有武艺,若是当街杀了,有这么多人看着尤其是那个书生,麻烦不小,和杀了那书生没什么区别,可是一股气憋在肚中着实难受,不杀几个人给这书生看看,还以为小爷小霸王的称号是白来的。

    突然,眼睛一亮没,紧紧盯住人群中的白玉景,原本白玉景一身白衣,混在那些书生之中,一时之间倒没被那苍白青年发现,不过仔细一看时,便发现了他的存在,正好就在那书生身后不远处。

    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突然就策马向那书生奔去,同时一扬马鞭,便朝那书生甩去,身后的那中年男子心中一急,便欲动手,可随即便停了下了,显然看清了孟匪的真正目标。

    那书生微微一惊,不过却丝毫不惧,依旧盯着那奔驰而来的马匹,一道劲风自耳边掠过,带起几丝头发。

    白玉景摇摇头,为什么就这么多喜欢迁怒于其他人的蠢货,而且尤其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甚至都不知道他要打的是什么人的蠢货。

    孟匪见那书生没有躲闪,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就暗道,看我待会将那些血肉弄你身上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手中鞭子又加了三分力道。

    看着迎来的鞭子,轻轻伸出手,在旁人看来傻了一般主动去接鞭子,孟匪阴沉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得意,不过瞬间得意便化作了愕然。

    鞭子一动不动稳稳握在手中,看着兀自使力想要将鞭子抽回的蠢货,眼中掠过一丝杀意,既然你主动来招惹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身后的那名中年男子脸色大变,大喝一声,“小心。”孟匪不明所以,甚至还回头去望那中年男子,似乎想确定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股巨力自鞭子上传来,身不由已的便随着鞭子向前跌去,这时手中兀自还抓着那根鞭子,竟然没有想到要撒手,果真是一个蠢货。

    不过这个蠢货最后关头总算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形势不妙,本能的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刃,便朝越来越近的白玉景身上刺去,说他傻吧,最后还知道那兵刃自卫,说他聪明吧,还真是自作聪明,即便开始时别人没有杀他之心,此时怕是也动了杀心。

    就在马上要刺入白玉景胸口之时,孟匪脸上还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随即身上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就彻底跌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身后中年男子见状脸色巨变,怒吼一声,一刀便朝白玉景当头劈下,却是一名一流高手。这个蠢货竟然有一名一流高手当保镖,想是身份地位都很不低,不过对于白玉景来说没有丝毫区别秒杀了便杀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因为你地位高我便不杀了你不成,道理都是有本领的人做出来的,而不是讲出来的。

    白玉景微微有些走神,直到这刀来到头顶之上方才反应过来,长剑刺出,速度快的竟逼的那中年男子不得不收刀回守,只此一剑,那中年男子便心中震惊,晓得自己并非眼前这年轻人的敌手,而且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功,莫非是某个大门派或世家的传人不成,若是如此,还真麻烦了,有心想要罢手。

    不过白玉景显然没有让这位中年男子陷入麻烦的意思,帮他解决了所有麻烦,一剑接一剑,直到第六剑时便刺入了这名中年男子的心脏,到死这名中年男子都没机会说出停手的话来。同样直到杀死了他,白玉景也不知晓这位一流高手的姓名,不过人死便是死了,即便是留下姓名又有何用,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是浮云。只有那最后一名骑马青年忙不迭的骑马逃跑了。

    不知怎么的,白玉景总感觉自己最近似乎总是走神,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而且总是想一些莫名其妙似乎蕴含着什么大道理但其实却又一文不值的问题,有些苦恼,不晓得究竟是因为什么,到最后也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