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明确回绝。
他默默地转身,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朝着洞口缓缓走去。
望着苏平渐行渐远的背影,留在原地的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此刻多说无益。
他们明白,如果强行挽留或者逼迫苏平表态,恐怕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激怒对方,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此,转头继续挖掘起异兽体内珍贵的能量球。
踏出山洞后,苏平径直走到父母身边,静静地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脸庞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王忠和另一个人终于完成手头工作,朝这边走来。
他们走到苏平跟前,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兄弟,在下王忠,这位是韩月小姐,对了再过一会儿,记者们就要赶到这里了。
咱们最好还是暂时回避一下吧。等到伤亡情况统计完毕之后,再去认领遇难者的遗体,这样才能够顺利地带回你的父母。”
听到这话,苏平缓缓站起身来,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与赞同。
他一言不发地跟随着王忠二人,一同走向不远处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
抵达目的地时,只见众多救援人员正紧张有序地忙碌着,有的忙着搬运物资,有的则在照顾受伤的幸存者。
看到眼前这一幕,王忠不禁叹息一声:“唉!这次的兽潮给我们带来的损失可真是不小啊……”言语之间满是惋惜之情。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没过多久,几辆军车驶了过来,一群记者拿着相机蜂拥而至。王忠和韩月开始接受采访,讲述了这次兽潮的经过以及众人的英勇表现。
苏平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想着父母的后事。这时,一名记者注意到了他,走过来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你是幸存者之一吗?能给我们讲讲你的经历吗?”
苏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运气好而已。”说完,他便转身走开了。
记者们见状,纷纷围住王忠和韩月,继续提问。
苏平走到一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苏平静静地坐着,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他决定先将父母的遗体带回老家安葬,然后再考虑其他事情。
不久后,王忠找到了苏平,告诉他伤亡统计已经完成,可以去认领尸体了。
苏平跟着他来到了放置尸体的地方,看到了父母熟悉的面容。他强忍着悲痛,将父母的遗体轻轻抱起,然后向王忠道谢。
刚要离开,韩月开了一辆吉普车停在面前,下车就往苏平这边走路,“这里不容易找车,跟我走吧,我送你们回家。”说完便想抬尸体上车。
苏平原本打算到没人地方去,带着父母飞回家,没想到半路出了个韩月。
思来想去还是坐她的车比较好。
离开营地后,苏平带着父母的遗体踏上了归家之路。一路上,他沉默寡言,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开了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苏平走进院子,看到奶奶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他心头一酸,快步上前。
“你个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奶奶责备道,“你爸妈也是,现在都还没回来。”
苏平低头不语,默默地将背上的遗体放了下来。
奶奶看到儿子儿媳的尸体,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苏平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安慰道:“奶奶,别哭了,以后我会照顾好您的。”
祖孙俩相拥而泣,悲伤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过了一会儿,韩月开车赶到,她帮忙将苏平父母的遗体抬进屋。
“谢谢你,韩小姐。”苏平感激地说道。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韩月微笑着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对了,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苏平”
韩月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离开了。
苏平看着手中的纸条,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个时候,苏晴缓缓地从屋子里面踱步而出,当她一眼瞥见横躺在冰冷地面之上、浑身布满触目惊心伤痕的父母时,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瞬间愣在了原地,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紧接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一旁的奶奶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伸手用力拉住苏晴,试图将她拽回到屋里去。
然而,此时的苏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无比,任凭奶奶如何拖拽也纹丝不动。
奶奶无奈之下,只得松开手,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颤抖着手指拨通一个个号码,急切地呼唤着亲戚们速速赶来。
打完电话后,奶奶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外,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擦拭着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一边低声抽泣起来。
短短几分钟过后,亲戚们便陆陆续续地赶到了现场。
他们有的神色慌张,满脸忧虑;有的则面色凝重,沉默不语。每个人都怀着沉痛的心情,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悲惨的一幕。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哀伤氛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亲戚们看着苏平觉得面生得很,也没人上前询问,都在互相猜测。
听见这些亲戚都在猜疑自己的孙子,奶奶赶紧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孙子,现在回来了。”
这些亲戚都知道这家的苏平小时候五岁就被拐走,没想到居然还能回来。
刚回来父母就死,大家都认为苏平就是个扫把星。
简单的对苏平打了个招呼就躲得远远的,生怕靠近他会死掉一般,眼睛还时不时的盯着他,生怕他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