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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保洁有芭蕉扇,所以年薪五十万?

    路总编到家后睡不着,一直在看信。

    越看越觉得信里写的全是真知灼见。

    路妻名叫关青华,翻了个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小情人写的信呢。”

    “情人写的信,哪有这个看得带劲。”路总编随口回答。

    关青华蹭地一下坐起,睡意全消:“真有小情人?”

    路总编战术性后退:“话题不是你起的吗?”

    “到底有没有,今天得给我说清楚!”关青华拎起枕头。

    “别胡闹,闺女儿子都睡着呢。”路总编把信递给妻子,“你是高中老师,你看看这封信。”

    “要真是小情人写的,我就用枕头闷死你!”关青华哼了一声,接过信。

    刚看了两行,关青华亮起她这边的床头台灯,凑到台灯下看:“这是哪个教育家写的?”

    路总编看了一下信封:“中南省,云岫(xiù)地区,常青县……方新亭。”

    关青华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地看起信来。

    路家的台灯一直亮着,直到天亮。

    关青华和路总编转头看向外面的青蒙天色,一起叹息:“又失眠了。”

    “今天周日,睡觉!”路总编被子蒙住头,一翻身就睡着了。

    “写得真好!开学我就试验一下。不行,我得抄写一遍。”关青华拿着信走到书桌旁,认真地抄写起来。

    ……

    早上醒来,发现商城又在闪烁:牡丹烟1条,用1个桃李点买下,放下随身仓库。

    今天周日,方新亭要去找老牛头买君子兰。

    心里却有些发愁。

    他现在手里也没什么钱了。

    也不知道君子兰是什么价。

    实在不行,就只能把自己以前存的像章卖掉了。

    简思齐快出月子了,现在白白胖胖,面色红润。

    闺女方意凝的身体也极为健康。

    前世,闺女可是在月子期间去了两趟医院,几乎每周都要不舒服。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就是月子里简思齐没吃好,奶水太少,又没有奶粉可以补充营养……

    归根结底,闺女就是饿出来的病。

    江彩云说起了户口本:“我这几天一见到张双兰就骂她,可她宁可被我骂也是不肯还户口本,真是朵奇葩。”

    “户口本我已经补过了,在派出所也挂失了!但是妈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就天天追着他们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偷我户口本了。”方新亭在等着机会。

    九月上旬开始,上交犯罪份子是强制性任务。

    杏花岭在前世也接到了任务,要求上交三个人。

    完不成任务怎么办?

    那就凑数。

    江彩云现在天天追着张双兰要户口本,天天吆喝方觉民是小偷。

    等到杏花岭凑不够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方觉民了。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急着处置方觉民。

    现在偷窃是小罪,等到九月,就是死罪。

    江彩云误以为方新亭不在乎户口本,万分着急:

    “你别以为你补了户口本就没事了,万一他们拿着你户口做坏事推到你们身上,你不得替他们坐牢吗?”

    江彩云哼了一声:“他们是啥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一屋子垃圾货。我不能让他们害你们,我天天追着她要!”

    方新亭就笑:“一切听妈的。”

    闹得越狠,方觉民栽的跟头就越重。

    “明天我出月子,也能做针线活了,给你做件衬衫吧?”简思齐说起外面的那些布料,“那么多布料,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放着,回头给爸妈做两件上衣。”对于布料,方新亭另有打算,说完站起来,“我得去学校了,和老牛头约好去看君子兰。”

    “买啥花啊。”江彩云低声嘀咕一句。

    到了学校外面,老牛头已经等着他了:“方老师,现在就去?”

    “走着。”方新亭递给老牛头一盒烟,顺手戴上一个大帽子。

    老牛头笑着接了:“方老师就是大气。”

    沿着街道走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一条破旧的小巷子。

    一户人家里,院中站了五个看花人。

    老牛头和屋主打招呼,却没说方新亭的名字:“我领人来看看你家的君子兰。”

    屋主看了一眼方新亭斜挎着的皮包,里面鼓囊囊的:“随便看。”

    方新亭蹲下来仔细地观察君子兰,发现老牛头这个朋友没糊弄人,花苗都是很健康的花苗。

    苗土都是精心培育出来的熟土。

    按现在的价格,一盆卖到两百块,不算贵。

    方新亭看了一会,目光落到一盆幼苗上面。

    这盆幼苗,以他多年养花的眼光来看,多半就是郭凤仪在82年培育出来的能换一辆皇冠轿车的后世也能卖到上千元的新品种。

    凤冠君子兰。

    只不过现在刚刚露出一点绿芽,看起来其貌不扬。

    方新亭指了指这盆花:“我们到屋里谈。”

    “那盆苗子,五百。”屋主直接报价。

    方新亭打开皮包,将像章盒子拿出来:“我用这个换。”

    看到方新亭拿出一个像章盒子,老牛头的眼睛微微瞪大,却并没有说话。

    屋主也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方新亭。

    方新亭打开盒子:“你看看货。”

    像章最上面盖着一个很大的伟人像,正是现在最抢手的那款。

    下面,大小小放着几十个。

    如果拿出去卖,这么一盒子差不多也能卖个二三百块钱。

    和他的心理价位三百块钱也差不多了。

    而且,他还是挺乐意以物易物的。

    比钱安全。

    “不能换的话,那就算了。”方新亭作势要把像章盒子装到皮包里:

    “我也是替你着想的,如果我一下子拿出几百块钱,你看看你院里的那几个人,不害怕吗?”

    屋主也瞄了一眼,发现院中的那几个人正在紧紧地盯着他们,又朝屋里走了走,“保真吗?”

    方新亭递给他:“你可以检查一下。”

    屋主一个一个检查,然后咬了咬牙:“换了。”

    方新亭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出去抱着花盆,朝外走去。

    老牛头默不作声的跟着他。

    走出小巷子,和老牛头道别,走到无人拐角处开始把东西往仓库里扔。

    等他再出现时,花盆、皮包、帽子全部消失不见。

    就连衬衫也换了一件。

    方新亭今天特意拿皮包和帽子就是想给人一个刻板印象,这样他换装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注意他了。

    几个男人从小巷子里跑出来:“人呢?去哪了?”

    “没有抱着花盆斜挎着皮包戴着帽子的人呀。”

    “可能是跑得快,追!把他君子兰抢过来,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黄货。”

    他们说得黄货,指的就是钱。

    几个男人追上了方新亭,又越过方新亭朝前跑。

    方新亭招手唤停公交,跳上车。

    公交车和这几个男人擦肩而过。

    几个男人茫然地站在街道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