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文很快就交代了。
但她只是说，是迫于生活，才不得不进入这个行当。
“警察大哥，警察姐姐，我做这行刚一个月，我爸妈都是农村的，得了绝症；我还有个弟弟要上学……呜呜呜。我一个大学生，有什么办法。”
蒋文文哭的情真意切，小珍珠噗噗的掉。
杜晓曦看向高洋。
高洋冷哼：“是吗？可你就是冷竹市人啊，你爸前年过世了，难道诈尸了？哦还有，你从小没妈，更没有弟弟……”
高洋说一句，蒋文文脸色变化一次。
到了后来，她终于收起来了泪水，不屑道：“知道了还问，说吧，想知道什么？”
看着一秒变脸的蒋文文，杜晓曦耸耸肩：“怪不到都说婊子无情，同为女人，老娘今天是见识了。”
蒋文文：“呵呵，警察姐姐，我出来卖，就是为了钱。当你和百十个男人睡过觉，就知道这个世界男人才是最无情的动物。”
高洋指着她手机：“别聊社会哲学了，把你客户的电话都给我，我听说，你做的都是高官的生意。”
闻言，蒋文文有点慌乱，抱着手机，“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收起你廉价的演技，同陵市副市长张家珏你刚不是送走了吗？呵呵，你在龙江大学上经管学院，一开始跟导师厮混，为的是能保研，导师把你介绍给了冷竹市教育局副局长，然后，你就成了龙江省高官的御用情人。最后，你不仅自己交易，还组织了个圈子，让你的同学、老师，一起出来。”
高洋盯着蒋文文，后者越听越蜷缩，后来不敢看高洋了。
“说！本人没时间和你开玩笑。”高洋瞪着她。
蒋文文浑身发颤，不住摇头，“我不敢，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说了，我就完了。”
杜晓曦冷笑：“赚钱的时候不是挺高兴嘛，现在怕了，老娘听得就是你不敢说的，别以为我俩是善男信女。”
杜晓曦望向高洋，她估计知道高洋有后手。
高洋接口：“不说？你告诉你刚刚当了公务员的男朋友，他还不知道，在他面前的乖乖女，原来是个这样的女人吧。”
蒋文文闻言直接泄气了，她目露惊恐，涂满红艳艳指甲油的手摇晃着；“别说，我求你们了，我都说！”
说着，她拿起手机，解锁，找了半天，在一个云盘上，找到了信息，递给了高洋。
这个盘，其实白淼淼早就破译了，否则高洋也不会知道蒋文文的所有底细。
高洋接过，看到上面是一个个的客户信息。
例如，珏哥（同陵市副市长），年龄42，喜欢做任务，包臀裙，缎面裙，在夜市里
毛哥（是冷竹市一中校长），年龄46，喜欢被调教，爱好海丝、踩脸
珊珊姐，（同妻，拉拉），断山区副区长，喜欢当妈妈，要准备校服、齐膝袜
……
杜晓曦凑过来一瞧，瞪大了眼睛，“哇塞，拉拉的活儿你也接！你记录的还很全？这个毒龙钻就是那个意思？哦，市场调研，客户至上，怪不得你能成为这个圈子的牛人。”
杜晓曦夸张的伸出大拇指，“行行出状元！！”
蒋文文淡笑：“每个人需求不一样，如果都是一视同仁，他们就不找我了。”
高洋轻笑，“恐怕不只是这样，你记录这些，也是为了到时候威胁，你明白，这些都是你的政治资源，拿来吧，我知道你还有笔记本。”
蒋文文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高洋冷笑，不语。
很快，蒋文文在杜晓曦的监督下，从洗手池后面找到了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是笔记本。
打开看了几分钟，杜晓曦完全被吸引了。
最后，她摇摇头：“这个蒋文文还真不是一个人，她组织了个叫‘小仙奴’的组织，给官员介绍大学生、老师，同时充当政治掮客，参与买官卖官！”
高洋轻轻点头，如果不是这样，高洋也就不会费劲吧啦的找蒋文文了。
她是个高级外围，还是老鸨，又是寻租者，绝不是简单的人。
忽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