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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江湖秘闻

    第三学期的时间所剩无几。学院里忙着毕业和准备下一批新生。而阿尔塞斯家也到了履行与弗里兹的约定的时候了。第一任公主艾琳来到了学校,菲娜也和她一起在贵族会客室观看了决斗。

    竞技场里聚集的学生比班级锦标赛时还多,嘉宾席上贵族和平民的人数大致相同。为弗里兹加油的学生们大声欢呼,送上鼓励,而站在他对面的克鲁斯特则遭到了嘲笑和谩骂。

    “撕碎他吧弗里茨!!!”

    “克鲁斯特,你抖得厉害,快说点什么吧。”

    “别输给那些高贵的傻瓜!”

    学生群体中,平民学生占了绝大多数。贵族侧座上,年轻的贵族们围在三位领主鲁克与尤尼乌斯周围,满脸厌恶地注视着这一幕。

    尤尼乌斯身边,阿雷斯特与好友坐在一起,伊兹米则坐在卢克身边。鲁德尔则站在克鲁斯特身边,由于他靠近擂台,所以没有观众席。

    “确实很受欢迎。”

    卢克一边读书,一边对竞技场的气氛做出讽刺性的评论。

    “不,你确定他们不是在对我们所有人发泄愤怒吗?你知道吗?因为这个家伙打了弗里茨,所以人们都认为克卢斯特让他代替他狠狠地打了他。”

    “你,你错了!我确实打了他,那和弗里茨和克鲁斯特没有关系。”

    尤尼乌斯漫不经心地看着戒指,然后指着身旁焦躁不安的亚雷斯特笑了起来。亚雷斯特赶紧找借口离开了。伊兹米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看着鲁德尔看着克鲁斯特。

    “我希望事情能平安结束,但是……”

    贵族会客室里,两位公主各自注视着自己支持的男子。艾琳对站在擂台上的弗里兹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菲娜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擂台外的鲁德尔。高阶骑士护卫和校长也在那里注视着学生们。

    “啊,弗里兹大人……他一定会赢的,对吧?”

    就在艾琳向身旁的骑士确认了这一点的时候,菲娜,

    “索菲娜,根据你的判断,你认为谁会获胜?”

    “是的,我认为弗里兹这个平民学生更有优势。克鲁斯特大人似乎也训练过,但他们的基础不同。我认为他很难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赶上来。”

    “我懂了”

    (我才不管。说实话,不管是克鲁斯特还是弗里兹输了,我都没问题。只要主人能平安度过这场战斗就行了!即便如此,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格……就算是说的是妹妹,那也不是很麻烦吗?)

    但是听到索菲娜的话,艾琳询问了对鲁德尔的评价。她对这位留在学院担任菲娜护卫的高等骑士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想确认弗里兹的胜利。但是……

    “那位骑士大人,您觉得下一场比赛谁会赢呢?虽然那位男人实力很强,但弗里兹大人也训练有素。”

    “如果可以的话,陛下,我的卑微意见只是……”

    正当索菲娜苦苦思索着如何措辞时,面无表情的菲娜却在心里暗笑,因为她很享受这种情形。

    (说吧!告诉她,你对她心爱的弗里茨大人的评价!当他被阿雷斯特打败,阿雷斯特输给尤尼乌斯的时候,告诉她主人是最强的!哼,如果你这么做,她会记住你的脸和名字,然后骚扰你!)

    擂台上,两位选手面对面,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互相瞪视。确切地说,与弗里茨的瞪视相反,克鲁斯特避开了视线,浑身颤抖。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从小就对你们的人民在残酷的税收下遭受的苦难心怀怨恨,我要给你们这些玩世不恭的贵族一个教训。”

    弗里茨举起木剑摆好架势,克鲁斯特也做好了准备。站在他们中间的裁判示意比赛开始后,弗里茨便上前,将木剑朝克鲁斯特挥下。

    “我、我很在意!”

    克鲁斯特挡下了落下的剑刃,但下一击已经蓄势待发。弗里茨挥舞着木剑,四处乱砍,克鲁斯特只能硬抗。

    他阻挡并躲避,但最重要的是,弗里茨的攻击会到达他的身体……鲁德尔只是看着这一幕发生。

    “你和你弟弟都是废物!你以为你们的土地上到底有多少受苦受难的人民啊。”

    弗里茨说完,挥起剑将克鲁斯特击倒在地。克鲁斯特松开剑,倒地不起。弗里茨紧追不舍。他不仅挥剑,还用脚踢克鲁斯特。

    “那是什么?说点什么!对所有受苦的人,告诉他们我很抱歉,或者这是我的错!”

    比赛才开始没几分钟,克鲁斯特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想去捡剑,却又被弗里兹踢了一脚。比赛就这样一边倒了。贵族们失去了最初的欢呼声,默默地看着比赛。

    “……道歉?那你先道歉。”

    “什么?”

    克卢斯特一边说话,一边抱住弗里茨的脚。他呼吸粗重,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我让你为骂我哥哥是垃圾而道歉。”

    就在那一瞬间,他又被踢了一脚。那一瞬间,克鲁斯特的脑海中闪过的是他的兄弟鲁德尔。当所有人都抛弃他时,鲁德尔是唯一一个坚持到最后的人。

    (我的朋友和同学都瞧不起我。每个见到我的人都叫我废物……甚至爸爸和妈妈都不会好好地回复我的信。到最后,只有我的哥哥没有抛弃我!)

    自从输给弗里茨后,身边的人都抛弃了克鲁斯特。但鲁德尔一人却抽出大量时间来训练克鲁斯特。直到现在,他还在关注着比赛。

    (为什么……我要这么可怜吗?我不能让自己在哥哥面前显得更可怜。)

    克卢斯特拼命抓住弗里茨的腿。弗里茨用空着的腿踢他,用剑击他,比赛继续进行。在那场比赛中,克卢斯特的血流了很多,随之而来的尖叫声也不小。

    贵族会客室中,菲娜冷冷地望着兴奋不已的妹妹艾琳,得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弗里兹的成绩上后,她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所瞧不起的戒指。

    (这又不是正义英雄的战斗,妹妹的小王子竟然跟普通恶棍一样,反转来搞笑,只能笑了。)

    那场实质上是强者压制弱者的比赛,在菲娜看来,几乎就像是贵族压迫平民的权力关系。从一方的角度来看,弗里兹是正义的,而阿尔塞斯家是邪恶的。但从另一方的角度来看……从国家法律的角度来看,阿尔塞斯家是受害者,而弗里兹是加害者。

    在王室贵族统治的库尔图瓦,对大贵族阿瑟斯家开弓的弗里茨是罪犯。而且他开弓的理由,也不是其他贵族或王室能够轻易接受的。统治我们的领主没有统治的资格,这是他说的……

    (即使阿塞斯之家充斥着败类和恶棍,你那个骑着白马的弗里茨的手段也简直太糟糕了。从这个竞技场的空中看,他似乎没有足够的魅力,而且他没有客观地看待自己。没有任何有才华的人来弥补他的缺点,弗里茨·查明没有什么可怕的。)

    正如菲娜所想的那样,这场一边倒的比赛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冷淡起来。没有人认为弗里兹的战斗是正义的。那些看不懂气氛的人最终会在安静的擂台上发出嘲笑声。但即便如此,气氛还是在不断恶化。

    (更重要的是,那头黑发!我讨厌她……用一句话就封住了主人的爱抚,那个在笼子里让主人着迷的该死的狐狸精,嗯,她很可爱,所以我想“黑发”就足够了。总之,我讨厌你,黑发!!!比起弗里兹,这个王国更需要对黑发做些什么,否则它将失去一个国宝!!!)

    菲娜面无表情地望着坐在卢克身边一脸担忧的伊兹米……

    裁判出面阻止了弗里茨对克鲁斯特的攻击,克鲁斯特已经无法动弹。确认克鲁斯特已经失去意识后,裁判宣布弗里茨获胜。

    “上来吧,鲁德尔!”

    弗里兹举起木剑,发出叫声,鲁德尔将倒地的克卢斯特背在背上,离开了擂台。这个举动让弗里兹非常恼火,但是,

    “我要去抱我的弟弟。现在就休息一下。”

    鲁德尔说,尽管他很不高兴,但他还是走下拳击台休息了一会儿。

    鲁德尔背着克鲁斯特离开了拳击场。克鲁斯特在肩膀上恢复了意识,意识到自己输了。

    “……哈哈,我这么努力,最后还是输了?真是没天赋啊。”

    克鲁斯特一边自嘲,一边流下了沮丧的眼泪。他对自己无法打出一击感到恼火,甚至在哥哥被嘲笑之后,他责备自己只能靠一条腿支撑身体。

    “到时候,我就会再次遭受不堪入目的损失,然后死在边境的某个沟渠里。”

    鲁德尔默默地抱着他,一边哭泣一边懊悔不已。不过,他带他去的地方并不是医务室,而是竞技场的嘉宾席,卢克和尤尼乌斯就坐在那里。

    “抱歉,你能腾出一些空间吗?”

    鲁德尔向吕克和尤尼乌斯恳求。

    “鲁德尔……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尤尼乌斯一边叹气,一边和卢克拉开距离,然后和他一起滑行的其他人也跟着滑行。等他把满脸通红、眼圈通红的克鲁斯特拉拉到那个空隙后,鲁德尔从观众席上跳下来,来到了拳击台上。

    尤尼乌斯听得不耐烦了,便朝一旁呆呆地坐着的克鲁斯特叫了一声。这是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后做出的动作。

    “你好好看看你哥哥的打斗场面,虽然他很狼狈,但他也在尽力帮你……我不会叫你们好好相处,但至少,你能认出他吗?”

    听到这句话,克鲁斯特想要说些什么,但把话咽了回去,低头看着擂台上的哥哥和弗里茨。

    “我怀疑这是否会是一场有趣的比赛。”

    鲁克合上正在看的书,将视线转向了面对面的两人。坐在他身边的泉也看向了他。但似乎只有阿雷斯特沉浸在这些话中。

    “没什么意思?弗里茨相当强。我听说在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之后,他进行了很多训练,你知道吗?”

    “哈,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无法克服你的障碍。当你拥有无比的幸运时,这就是不好的部分”

    尤尼乌斯对阿莱斯特叹了口气。虽然他拥有超越人类领域的魔法,但阿莱斯特根本没有有效地使用它。周围的人也投来厌烦的目光,他们自己也持同样的看法。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