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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到海州

    一辆从威州开往海州的绿皮火车正缓缓地向前行驶,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泡面和汗味的奇特气息,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百无聊赖的我坐在座位上,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周围的乘客。突然间,我注意到坐在对面的一个少年,他与我年纪相仿,面容颇为俊秀。于是我忍不住开口搭讪:“哥们儿,你打哪儿来呀?”

    少年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冷漠,简短地回答道:“宁川。”

    我继续追问:“哦,那你是来海州旅游呢,还是找工作啊?”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语气生硬地说:“玩。”

    我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还真是高冷得可以啊!接着我试图打破僵局,递过去一支烟问:“抽烟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面对如此冷淡的回应,我一时语塞,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也罢,既然没什么共同话题,那我还是自顾自地抽烟,看看窗外的风景好了。

    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我的思绪渐渐飘远。不知道爸妈收到我寄回去的信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浩子现在又会身在何处?还有张丽,她会不会已经找到了新的男朋友……想到这些烦心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海州东站终于到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车。刚一下车,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仿佛在向我抗议它已经好久没有得到满足了。看来得先填饱肚子才行,于是我晃晃悠悠地朝着附近的街道走去。

    走着走着,一家包子铺出现在眼前。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让我不由得停下脚步。走进店里,我对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笼茴香肉包子和一碗粥!”老板热情地回应道:“好嘞,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包子和香浓的粥端了上来。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味道真是不错。填饱肚子后,我决定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找工作。毕竟经过长途奔波,身心都有些疲惫不堪。

    东站附近有很多小旅馆,我随意挑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便走了进去。登记入住时,老板竟然偷偷摸摸地问我是否需要特殊服务。我果断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这种事情还是少碰为妙,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出去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躺在床上,我正准备入睡,却迷迷糊糊间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仔细一听,原来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似乎是一对夫妻在吵架。只听得女方大声嚷嚷道:“天天回家跟个拖拉机一样,一点劲都没有!”接着便是男方愤怒的斥责声和其他人附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女方出轨了,男方带着人来捉奸。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既然被吵醒也睡不着,干脆出去转一转吧。我起身穿好衣服,离开旅馆,漫步在寂静的街头。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对于未来的工作和生活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但又不想轻易放弃。

    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将就下去,一定要找到一份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才行。虽然目前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和挫折,但只要坚持努力,相信总会有收获的一天。

    中兴街,海州最为热闹的娱乐街之一,大大小小的酒吧和歌厅足有一百多家。其中一家名为“明月”的酒吧吸引了我的注意,于是我迈步走进了这家店。

    然而,我并不是来这里玩乐消遣的。当目光扫到门口张贴的招聘广告时,我停下了脚步——上面写着:酒吧服务员,包吃住,月薪一千加提成。这不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工作吗?

    毕竟像这样的地方,赵军那一帮人肯定是不敢来的。如此一来,这里便成了我绝佳的栖身之所。主意已定,我深吸一口气后踏进店里。

    刚一进门,一名服务员迎上来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需要安排吧台还是散台呢?”

    我定了定神,然后回答道:“我是来应聘的服务员带着我走向老板的办公室,一路上我心中忐忑不安。终于到了门口,我深吸一口气,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我看到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历练。老板微笑着开口问道:“老弟应该没我年纪大吧?我叫张国,可以叫我张哥或者国哥。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啊?”

    我定了定神,回答道:“张哥您好,我叫王宇,家乡是威州那边的。”张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说道:“兄弟,这份工作其实挺简单的。主要就是负责给客人上酒,每卖出一瓶就能拿到一毛钱的提成;如果推销出去一份果盘,则可以得到一块钱的奖励。所以说,只要客人消费得越多,你赚得也就越多啦!不过要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别担心,直接喊保安队长就行。杨哥就在楼下的保安室里。等会儿我会让小华带你去跟他打个招呼,互相认识一下。”

    听了张哥的介绍,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这时,那个领我进来的服务员自我介绍说他叫小华,并告诉我明天可以把行李带来,然后他会带我去宿舍安顿下来。我连忙向张哥道谢,表示非常感激。

    离开办公室后,小华对我说:“既然已经见过张哥了,那接下来我带你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吧。我们先去见见杨哥怎么样?”我说好的,便跟随小华一起前往保安室。

    保安室中,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八的壮汉,他满脸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再看其他保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个都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的染着小黄毛,有的染着小绿毛,身上还纹龙画虎,仿佛自己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我心里不禁纳闷,就这样的人也能当保安?还不用干活?这时,小华对杨哥说道:“杨哥,这是新来的服务员,叫小宇,老板让你认识一下。”杨哥看了看我,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嗯!知道了,有事叫我,走吧。”我不禁惊叹,这也太横了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看场子的?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宵夜,便回到旅馆休息。回到旅馆时,那对抓奸的人已经走了。听老板说,是派出所的人来了,他们才不情愿地离开。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