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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违背信仰的蛮族

    洞府之内,肖尚虎正做着出行之前的准备。他将自己储物腰带中的东西全部清空,然后按照自己的使用习惯,将要带的东西,分门别类收进自己的储物腰带。

    别看这么做有些多余,但是在关键时候就差那么一丝丝时间,就是生与死的差别。肖尚虎尽管年纪不大,修为不高,真要说生死相搏的经历,就是两百多岁的金丹修士,都不见得有他丰富。这些经验,都是用鲜血和生命交换而来的。

    韩方菊一边帮着肖尚虎整理物资,一边担心地说道:“夫君,要不我还是与你同去?我这老是心神不宁,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肖尚虎听罢,直接脸色一变,训斥道:“老子出去出生入死,临行之前跟我讲这些,你是在咒我吗?”

    韩方菊顿时眼眶红润,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滴落。

    肖尚虎见状,立马没有了刚刚训斥时的气势,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好了好了!是为夫的不对!不该凶你。可菊儿你也知道,百宝阁有规定,惊燕口必须留下一个筑基修士,真不是为夫不带你去。”

    韩方菊顿时开始得理不饶人:“借口!都是借口!之前哪次不是我们夫妻一同出行?我们二人出去,还有个照应。反正夫君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肖尚虎见状,只得使出自己多年来对付韩方菊的杀手锏。只见肖尚虎一把将韩方菊抱在怀中,韩方菊起初还有些反抗,最后还是顺势依偎在肖尚虎怀中。

    肖尚虎找了张椅子坐下,让韩方菊坐在自己大腿上。面色温柔,一手搭在韩方菊腹部,一手抚摸着韩方菊的头发。

    “菊儿!”

    “嗯!”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你我二人了无牵挂,身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可现在你已经有了身孕,我们不能再像之前一般任性行事了。不管你腹中的是儿是女,你我作为父母,终归要尽到父母的责任。”

    “可……”

    韩方菊刚想反驳,却被肖上虎直接打断:“别反驳我!让我再抱一会好吗?”

    说罢,肖尚虎将自己的头颅仅仅埋在韩方菊的胸前,久久不愿离开。直到门口传来铃铛之声,肖尚虎方才恋恋不舍从韩方菊怀中抬起头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韩方菊扶起站好,然后豪气万丈的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韩方菊强忍住眼泪,将一块玉符塞到了肖尚虎的手中。这块玉符是一件符宝,剥离了下品法宝无影寒冰剑的一部分威能封印而成。

    肖尚虎没有拒绝,收过符宝塞进自己的储物腰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洞府。直到肖尚虎离开洞府之后,韩方菊这才止不住眼泪,无声地滴落下来。

    肖尚虎龙行虎步来到了惊燕口的关隘之上,看着已经在关口聚集的三十名炼气期修士,面色坚毅地说道:“出发!”

    随即领头的几人,将早已经捆绑好的绳索,从关隘之上丢了下去。探路的三名炼气期大圆满修士,借助绳索坠下了关隘。片刻之后传来几声不知名虫鸣,肖尚虎知道这是安全的信号。于是伸出右手食指,往前面一指,其余炼气期修士纷纷借助绳索离开了关隘。

    等到最后一名炼气期修士离开,肖尚虎强强行忍住回头的欲望,单手抓着绳索滑了下去。惊燕口关隘之外的燕山余脉,属于蛮族和百宝阁的交界之处,蛮族也会经常派遣探子在燕山余脉之中打探消息。

    为了出行的隐秘性,肖尚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组织人手进入燕山余脉,清缴蛮族探子。当然,蛮族有时也会故意设置陷阱,用来诱捕人类修士。

    肖尚虎到了谷底之后,发出一阵虫鸣,绳索立马被关口上的值守修士收了回去。至于先行滑下来的修士,只留下十人,其余的早就已经各自散开,去前方探路去了。

    蛮族探子,同样也是修炼之人。不仅蛮族探子,蛮族士兵也都是修行之人。只不过他们的修行法门几乎没有门槛,虽然进境极快,能轻易获得强大的力量,却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延寿。

    只有达到与人类金丹期修士相抗衡的水平,大概才能获得两百年的寿元。即便是达到与人类元婴期相当的水准,也不过能获得四百年寿元罢了。至于达到化神期水准的蛮族,还没有遇见过,即便是百宝阁的典籍中也没有记载。

    而且在四十五岁之前,蛮族如果没有修行到延寿的境界,实力就会走下坡路,很难再有突破。到了五十岁之后,一身实力都会消耗殆尽,从而变得和普通人无异,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当然这里说的是普通蛮族,并非蛮族的神庙修士。蛮族的神庙修士,修行的是神庙提供的特殊法门。既有人类修行的炼气法门,也有炼体法门,还有一些其他的修炼法门,能够获得和人类修士一般的力量和寿元。

    因此蛮族虽然人少,但是修行之人极多。一个百万人的部落,差不多有上万修行之人,轻易能拉出两千人的士兵。这还是因为蛮族地区出产有限,供养不起太多的修行之人。差不多一百个凡人,才能供养得起一名最低级的修行之人。

    每个士兵的实力,不在一般的炼气中期修士之下。一般能够成为部落的,最少还有一个相当于金丹期实力的高手,至于类似于筑基期实力的百夫长,不下二十人。

    蛮族探子,是蛮族士兵中的精锐。单个的实力不下于练气后期、炼气大圆满修士,一般还会有相当于筑基实力的领队统率。而且蛮族探子,一般修炼了隐匿气息的法门,很难被发现踪迹。

    惊燕口附近是蛮族马拉泰部落的聚集地,马拉泰在蛮族语中是牧马人的意思。马拉泰部落是远近有名的部落,有数百万人之多,供养的修行之人上万,有常备军三千人。占据了方圆东西上千里,南北三百里的草原。

    马拉泰擅长饲养疾风马,部落之中饲养了疾风马六千多只。这些基本情报,便是肖尚虎他们这些修士,付出不知道多少鲜血方才打听出来的。

    百宝阁在燕山余脉隐秘布置了许多留影珠,这些留影珠都是百宝阁秘制的,每一颗留影珠都能监控附近一定的范围。

    一名名叫陈家祥的炼气期大圆满修士汇报:“前辈!前面的兄弟发来消息,一百里之内正常,留影珠没有监测到可疑地身影。”

    肖尚虎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带人沿着峡谷向着前方走去。肖尚虎的速度并不快,并且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听取陈家祥的汇报,然后通过陈家祥下达命令。

    真正前往马拉泰部落打探消息的,其实就是他们十一人。剩余二十人,将留在燕山余脉之中,时刻监控燕山余脉是否有蛮族探子,并在他们撤退时做出接应,保证他们的退路安全。

    三天之后,肖尚虎带着十一人分别从燕山余脉的不同地方进入了北方草原。北方草原的蛮族,一般并不进行种植,而是以家庭为单位,采取游牧的形式饲养牲口,这些牲口就是他们的口粮。

    肖尚虎带着三人同行,在进入草原之前,四人便换成了蛮族的打扮。深入草原一段距离之后,四人找到了当地一个蛮族家庭。

    这个蛮族家庭,成员有七口人,饲养了两百多只羊,八头牛。部落每年会安排士兵前来,收取五十只羊,两只牛的赋税。这个蛮族家庭如果有年满六岁的娃娃,可以跟随前来收税的士兵,一同前往附近的神庙进行考核。

    通过神庙考核的可以留在神庙,成为一名地位崇高的神庙修士,这个家庭以后都不用再交税。如果没有通过什么考核,还可以参加军队考核。

    通过军队考核的,可以修炼军队的功法,成为一名部落士兵。成为军队士兵之前,可以免除家庭三成的赋税,成为士兵之后将被免除一半的赋税。如果能够成为十夫长,就能免除一切赋税。要是成为百夫长,不仅免除所有赋税,每年部落还有一定的赏赐。

    这个蛮族家族以前是有成员在部落中当兵的,但是已经身死。身死士兵的家庭,按照部落规矩,起码五年之内不用再交赋税。但是管理附近蛮族的老爷,可不管这么多,在那名士兵死掉的第一年,就派人前来收取赋税。

    这个蛮族家庭也曾经反抗过,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们在部落之中没有关系,上告也无门。最后被收拾了一顿,家中三人被打伤,每年还额外多收取了三成赋税。

    这个蛮族家庭,也曾去神庙之中诚心祭祀祈祷。但是神灵却没有对老爷家降下任何处罚,相反老爷家又有两个儿子进入了军队。后来这个蛮族家庭终于想明白了,老爷家出了神庙修士,又有人在军队中任职。不论是神庙,还是部落,都不会为自己出头。

    所以这个蛮族家庭,在有心之人的策反之下,投靠了百宝阁这边。百宝阁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反倒会给他们提供帮助。他们需要做的也很简单,只需要庇护一下百宝阁进入草原的探子就行。

    这个蛮族家庭是一个叫做巴图达赖的五十多岁老头做主,有一个妻子,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妇,两个孙子。原本巴图达赖也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曾被军队选上,成为了一名士兵。也正是小儿子的身死,这才造成巴图达赖一家,背叛了自己原本的信仰。

    对于肖尚虎的到来,巴图达赖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直接将肖尚虎带到了帐篷之中。肖尚虎和巴图达赖交流了几句后,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两包药粉交给巴图达赖。巴图达赖兴奋地接过两包药粉,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随后肖尚虎带着几个修士,继续深入草原,没多久之后便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肖尚虎给巴图达赖的两包药粉,一包是兽用的春药,一包是增加牛羊体质量的药粉。连灵药都算不上,在凡人之中,都不算什么珍贵的存在。但是在蛮族之中,却是难得的宝物。

    兽用春药能够增加牛羊的繁衍频率,另一种药粉能够增加牛羊的存活率。对于普通蛮族来说,衣食住行都要依靠牛羊,牛羊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肖尚虎如法炮制,一路深入草原,经过了三个蛮族家庭。这些家庭,都是被百宝阁策反的,肖尚虎可以从这些蛮族家庭收集到的信息,分析出一些马拉泰部落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