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O，全称：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决赛），简称决赛，或者说冬令营。”
“每年约摸有五百五到五百八十名学生参加的样子。”
说着，他看向三人，补充道：“今年似乎多一点，接近600了。”
老头子在黑板上画出三个大小不一的圆。
“奖项设立国家一、二、三等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金、银、铜牌。”
“其中决赛前60名的同学会进入国家集训队，并获得保送资格，部分金银牌选手也能在强基计划中获得优惠。”
“可以说，能走到这里，你们已经成功了。就算后续只拿铜奖，都能在履历上增添一笔伟绩。”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老头子敲敲黑板，语气愈发严肃。
“CMO是完全仿照IMO的。总共六题，每题7分，满分42分。”
“赛事分两天进行，每天均从早上9点一直持续到下午1点半。”
“所以会很累！身体不能垮掉！”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们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专题训练，模拟考试。”
言罢，他分别将目光看向楚星宇、徐沐歆，以及陈景航。
单论成绩来看，前二者属于一个层次。
虽说这三人皆是没做到数论题，但那是因为楚、徐二人不够时间，本质上还是有基础的。
至于陈景航，估计甚至都还没学多少。
所以，他们三人的学习计划是不同的。
“前期学习知识，后期强化刷题。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先做好现在。”
他走下讲台，来到三人面前。
从楚星宇开始，逐一检查他们购买的竞赛书。
这些书里，很多都是他提前要求买的。但真正具体哪本，这就需要学生本人思考了。
老头子与楚星宇说了一阵。
片刻后，他来到徐沐歆面前。
只是随意翻了翻，他就有些惊讶道：
“咦，你这个买的很全啊！”
分门别类，几乎每个模块都涉及到了。
由难到易，逐步加深，非常有条理性，简直是为刷题者量身订造的。
“是专门上网查过资料的吧？”老头子有些好奇道。
女孩偷偷瞄了一眼陈景航，后者替她回答道：
“老师，是我帮她买的。”
系统在手，怎能不使劲薅羊毛？
反正买一份是买，干脆帮自己老婆也武装上。
“哦？”
老头子疑惑更甚。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后台？
而且，看样子，这后台还挺硬的哈。
害怕他刨根问底，陈景航赶忙打岔道：
“第二份半价嘛，顺手的事。”
“……每个人的基础与薄弱点不同，故而竞赛书要因人而异，不能都买一样的。”
老头子说是这么说，但也没再多问。
翻了翻徐沐歆的书堆，见没什么问题了，李正阳便来到陈景航这边。
陈景航主动将书推了过去。
反正都是一样的，估计李正阳也找不了茬……吧？
“嗯……”却见老头子瞬间皱紧了眉头。
从最底下抽出一本书，他拿在手中。
看了眼主编辑以及顾问，心中了然，他露出一个不知如何形容的笑容。
“是谁让你买这本的？”
“啊？”
当然是系统啊。
“哦，为了‘满1000-188’，凑数的。”
老头子无奈扶额。
“《初等问题数论》，它暂时……哎，算了，先给你。”
多说不宜，不如让他自己试一试。
李正阳将书倒转过来，面对陈景航。他边翻着书，边道：
“这本书是这样的。”
他翻开目录，指着道：“这本书，几乎没有几何题，只有其他三大类。”
“数论，现在的你肯定不行。代数的话，暂且不谈。”
三个人中，唯有陈景航的组合大题是满分，老头子的意思显而易见了。
“那我先看看组合模块？”
“嗯。”老头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陈景航遂自顾自看了起来。
在他看书的时候，李正阳便开始辅导徐沐歆、楚星宇。
空闲之际，他扭头看了眼低头思索的陈景航，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虽说他很看好这小子，但不知为何，就喜欢看他碰壁的模样。
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一遍入心。
静待好戏。
果不其然，才看了一会儿，陈景航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为何……感觉不咋难呢？
通常而言，这有两种情况。
如他所料，确实ez。
一眼丁……秒杀。
但从老头子那怪异的表情，以及心中的第六感，他已经diss掉这一可能。
②极难，难到无法想象。
完全不是一个level，修为差距已经大到他根本看不透，认为是普通的扫地僧，实则是大佬中佬。
难道自己真是菜鸡？
我就不信邪了……
一小时过后。
“看到哪了？”
“……”
陈景航满脸便秘地停下笔。
李正阳压住上扬的嘴角，继续火上浇油，“这本书是偏难了些，要有耐心。”
“老师我不尝试了，”陈景航声音闷闷道：“是我的问题，我下次不随便买书了……”
他果断低头。
他不过是按照着系统给出的列表，逐一购买的，又怎知个别书籍的难易程度？
现在看来，老头子早就猜到了结果，正等着看他出丑呢。
这绝对是他见过最难的题目。
“哈哈！”
李正阳倒也直爽，干脆地笑出了声。
“所以说，有的书不能乱买。”
他指着陈景航的桌面，“单是这一本，你要是真吃透了，CMO上秒杀一切菜鸡。”
“啊？这么夸张？”
“关键是你能学的懂吗？”李正阳笑着反问道。
“……不能。”
从陈景航方才一个钟几乎毫无进展就能看出，这些题不是一般的难。
“就这么说吧，”李正阳摊开手，“组合与数论，太难，完全不用看。有些题就算是给我做，我都不一定做到对。”
“这本书，最大的亮点，在于代数模块。”
李正阳看着目录，想了想，道：
“我说几个标题，你圈起来。”
“好。”
“第一章，有用的替换；第二章，永远的柯西施瓦茨；嗯……还有第十九章，用积分法解决初等不等式。”
“微积分，够不够熟练？回去买本高等数学看看。”
“有的有的。”
陈景航边圈画着，边在心中查找着系统任务。
很快，他便有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