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飘在空中木木的万北魂魄,许川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和萧百数的并无二致。
于是放下心来,开始用神念化作一柄大锤,慢慢击打万北的魂魄。
这也是他在改造萧百数的魂魄时偶然发现的,可以主动改变神念的形态,使得对魂魄的作用发生变化。
例如,他将神念化作一根刺,戳过去的时候就能很轻松地刺穿魂魄,在魂身上留下一个洞。
现在将其变作一柄大锤,一锤接一锤地打在魂魄上,带动着整个魂身开始震动起来。
“簌簌簌”
在强烈的冲击力下,魂魄也不停地剧烈抖动起来,巨锤的冲击力作用在这种不停的抖动中传遍全身。
又是一阵强烈的抖动,终于,魂魄最为薄弱之处承受不住了,直接碎裂开来。
这样一来,其余部分承受的力就更大了,如同连锁反应一般,其他地方的魂体也接二连三地碎裂。
一时间,无数灵魂碎片飘荡在空气中,整个魂体也虚弱了几分。
许川看了看,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继续,于是继续抡起大锤,击打在万北的魂体上。
又是几次连续的破碎,整个魂体已经遍体鳞伤,没有几块完整的了。
许川终于停了下来,到这个时候,万北的魂体已经有三分之一碎落,散在空中。
整个魂体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透明的无以复加,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身融天地了。
“这次好像有些狠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复原。”许川有些担忧。
他之前拿萧百数做实验的时候,从来没锤这么狠过,这次是以消除记忆为目的,所以说就多锤了几下。
不过人的奥妙是无穷的,令许川惊叹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破碎成这样的魂魄,居然依然有着聚合的本能,像一只无自我意识的单细胞生物一样,开始缓缓吞噬周围的灵魂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不少的灵气被吸收进去,强化灵魂。
等到万北的魂魄聚合完成后,同样也凝实了几分。
看着完整的魂魄,许川呵呵一笑,神念再次化作大锤,击打上去。
如此反复九次,最后一次,万北的整个魂体几乎完全碎裂,花了好长时间才聚合回来。
看着十分凝实的魂魄,许川终于长舒一口气,他为了不让散落的灵魂碎片溜走,花了好大力气将其限制在一定空间范围内。
“看样子,万北的魂魄也已经到了极限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许川心道。
于是小心翼翼地将魂体塞回肉身,许川也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魂魄破碎过多的的原因,进入肉体时,居然还有了少许卡顿,仿佛有些地方不匹配一样。
不过到底是本身的肉体,最终还是二者合一,万北依然躺在地上,陷入深度昏迷状态。
许川则在一旁调息,今天的实验对他来说也是消耗巨大,既要神念化锤击打魂魄,又要保证不用力过猛把魂体打爆。
其中力道,需要小心把握,而且这样的击打,重复了几百遍,纵然以他神通境的神念,也感到有些疲惫不堪。
调息完成后,睁眼查看,旁边躺着的万北还在昏迷当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万北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
“怎么样?感觉情况如何?”见到万北醒来,许川连忙问道,同时掏出记录本准备记录实验情况。
这种危险性极大的实验,他还是第一次做,之前估计只有萧百数一个实验器材,做实验时候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宽裕起来,终于有了做这种实验的成本了。
出乎许川预料,万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左看右看,似乎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许川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情况?”于是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
仿佛是一记发令枪,万北听到这句话,竟然如同婴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嘴中还不停地叫着“阿巴阿巴。”
这下可把许川给弄了个猝不及防,连忙控制住万北,同时不让他出声。
引气修士的破坏力是巨大的,要是不及时控制住,许川觉得他三拳两脚就能把这房子给拆了。
“这么说,我好像把万北变成了一个痴呆?”许川面色古怪,没想到自己对萧百数的定位这么早就在万北身上实现了。
再次仔细观察了万北,确信他不是在伪装,同时反复暗中测试了几次。
许川终于确定,万北现在的状态不是痴呆,但是比痴呆也好不了多少了。
因为他丢失了作为一个成人的所有记忆,甚至连说话都不会了,但是好在他的学习能力还在,刚刚这么一会,他就学会了说一些简单的词语。
发现这个结果,许川长舒了一口气,这好歹比婴儿强不少,至少不用等他发育十几年。
看着还在哭闹,但是张嘴不出声的万北,许川有些苦恼,想着怎么处理这个麻烦。
一开始,他的计划是缓缓的去除万北的记忆,同时长期培训他的忠诚度,让他成为自己一个合格的手下。
至少比萧百数要合格,这家伙虽然表面十分恭敬,但是只是服从于自己的力量罢了,只要找到机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逃跑。
这一点,许川自己也是明白的。
因此,他就想要通过改造记忆的方式,给自己培养一个忠诚的手下。
但是他没想到这改造记忆的方法效果实在太强,直接把万北变成了一个只会“阿巴阿巴”的巨婴。
“一时半会,暂时只能把他交给王颜玉了。”许川自己肯定是没有时间,也不愿教育一个婴儿的。
于是他决定,让王颜玉暂时担当起一个育婴员的职责,同时也为自己培养忠诚的下属。
想法敲定,许川先把万北困在原地,然后离开房间,敲开了王颜玉的门。
“许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王颜玉探出头来,有些疑惑。
许川张了张口,有些不知道如何描述,于是领着王颜玉回到了房间,边走边说:“我有一事要拜托你,你看了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