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神鬼莫测，杀伐果断，这些日子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多少，你还敢招惹他？只怕最后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队长冷哼几声。
“而且千大统领在一行人中还不是首位，还隐隐以前面那位黄袍男子为尊。”
队长已经不敢细想下去，他只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倒霉，怎么遇上了这么个没有眼力劲的下属。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工作！”看着周围好奇过来的一应士兵，队长气不打一处来，随口斥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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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的许川耳朵微动，将这看似小声的交流讨论都收进耳中，脸上泛起了一些捉摸不定的笑意。
他是没有想到，千断水的名气竟然这般大，连守城的小队长居然都认得，而且还是恶名远扬。
估计千断水的名字，在灵昌已经达到可止小儿夜啼的程度了。
不过联想到在太平镇上，千断水对那些恶人的处理，动则断手断脚，稍有严重者就是当场击杀。
许川又莫名感觉到，那守城队长或许说的没错。
这话自然也瞒不住向飞奇和千断水两个神通境的耳朵。
看到许川脸上的笑意，向飞奇也知道了，于是轻咳一声：
“千统领前段时间替我执行命令，兴许手段酷烈了些，竟传的这么远。”
千断水也道：“看来是我做事有些不干净，传出去了。下次要注意些。”
这话听得向飞奇眉头一皱，这么一说，好像是灭门没做好，让消息跑出去了一般。
虽然他让千断水也做了不少这样的事，不过表面上还是要遮掩一下的。
于是道：“兴许是京内有小人中伤，我回头查一查。”眼神中露出一丝厉色。
就算千断水做了，那也是替他向飞奇做事，背后居然能传这么远，肯定是有人在嚼舌根子。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一张脸逐渐浮现在他脑海中——贾同昀！
这个丞相权倾朝野，自己硬顶着朝堂上的压力创立麒麟卫，已经让这群人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
因此，只要稍有余力，他们就会不停地往这上面泼脏水，因为这是成本最低，又最为高效的方式。
“等着吧。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你们连根拔起。”向飞奇心中暗暗发狠，但是面上笑容依然不变，和许川说说笑笑，讲述着灵昌的趣事。
没走多久，前面又出现了一堵城墙，不过比刚刚看到的要矮许多，并且也没有那一股血与火的气息。
明显，这堵城墙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果然，向飞奇笑着解释道：“这墙是内城的城墙，城内环境比外城要好许多。”
潜藏的话语就是，内城住的人也比外城的人地位高很多！
虽然都是在都城灵昌之内，天子脚下，但是只要是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会有阶层的划分存在。
外城多住的是中下层的普通民众，而内城的要么住的是官宦世家，要么就是顶级的商贾富豪，总之都是些中上层的大人物。
皇宫自然也是内层。
几人跨入内城，映入眼帘的是清洁干净的青石板路，路上走的人和外面相比，也少了很多。
路上也少有那些当街叫卖的小贩了，路上也少了很多喧哗的声音。
相比外城，内城虽然干净整洁了，却也少了许多生活的烟火气。
几人一路向着内城中心走去。
最后出乎意料的在一家酒楼门口停下，许川有些意外，居然没有去皇宫内。
向飞奇看了众人一眼，解释道：“宫内长期多是妇人和宦官居住，阴气太盛，因此我特地选在这里。”
许川这才恍然，转头看向这酒楼，上书几个大字——天润楼。
楼高五六丈，不算很高，但是其外墙装饰却极为古旧，有一种年代的沧桑感。
“这酒家看着是家老字号了。”
“好眼力。这天润楼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是京内最有名的酒楼。”
几人说着话，就进去了，厅堂虽大，但是除了酒楼内的侍者，却没有其他客人。
显然，向飞奇动用皇帝权力，将这里给包场了。
从几人见面，到现在步入酒楼，向飞奇一直和众人在一起，却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皇帝的权势可见一斑。
几人步入了一个大号的包房，坐下后，一旁侍奉的管家模样的人做了个手势。
随后鱼贯而入了一群小厮，排着队熟练地上完了菜，随后小心翼翼地推了出去。
“诸位！为今日我得一大贤相助，共贺一杯！”向飞奇举起酒杯，中气十足地道。
言语中，颇有些喜悦之情。
众人饮过几轮酒，又吃过几次菜，所谈才进入到正题。
“许先生，我欲组建灵农司，你可愿出任这灵农司之司主？”向飞奇放下酒杯，目光炯炯地看了过来。
许川沉吟一声，反问道：“敢问这灵农司组建是为何，我若出任，需要从事哪些事务？又有哪些好处？”
他可不是那种见了好处就上的愣头青，要是不先把权力和义务弄清楚，后面搞得大家都难看。
当然，如果向飞奇给的条件让他满意，他也不是不能当这个司主。
向飞奇呵呵一笑，解释道：“名义上，这灵农司是为了收集天下灵物所组建。”
“因此，原则上，司主要带领手下收割天下灵物于己用。当然，好处一方面是身为朝廷二品官员，是有俸禄的。”
“更重要的，就是司主可以享受到每月固定的灵物配额。”
许川微微点头，这和他想象的倒是相差不远，但是向飞奇语言之中，分明留有些余地。
“那收割天下灵物，需要多少人力？此事我怕非一蹴而就之事。”许川恰如其分提出疑问。
要知道，灵物是灵气出现后异变产物，并没有固定产生的地方，只能碰运气，或者让神通境去用神念去扫。
但是问题来了，神通境如此稀少，每天修炼都来不及，哪还能花时间干这种事情，至少许川是不愿耗费时间做这事情。
更别说如今天下并非都在朝廷掌控内，其他不说，就说白莲教统治下的淮州和吕州，难道会看着灵农司去采集他们地盘上的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