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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情回忆总难舍

    莫脱下了极重装,使用野营功能,装备开始抽吸空气,扩充成帐篷。

    帐篷门口处升起了火堆,莫披着总经理的外套,赤裸着双足,坐着,烤火。

    门内,总经理靠在帐篷右璧上,能看见双手完好,左脚缺了一块,右脚隐约也缺了一块,他躲着光。看不见面容,分不清哀乐。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么?”莫挑着火,烘焙蛇肉,“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和他们的。”

    “杆子的死原因是,我叫他他就回应我了,而且是立刻,瞬间!说明他一直是清醒的,由此我推断他们大半是在装作昏迷,所以我起了杀心。而且这里不是现代,我没有多种手段约束这帮亡命徒。”总经理吸气说,“其实一开始,我就在考虑他们的去留,而大蛇来袭,他们的表现实在不如我意,杆子是代表,一定要处理。至于其他几人……

    毕竟我是一个追求简约的人,不想太多事烦扰,我力求我的一切是完成时,而不是进行时,做了他们可以少很多事,所以就做了。”

    “他们确实是隐患,那我呢?”

    “你是女人,他们是男人,这有本质的区别。”

    “真是实诚。”莫叹气,“就不能说好听一点。”

    “我说啊莫,我的脚怎么样了。”

    “左脚少了跗骨,右脚少了跖骨,两只脚拼一拼还能凑出一只整来。”

    “你是在开玩笑吧!”

    “呵呵,一只脚残了你还能拄个拐棍,两只脚一起残了,你就只能坐轮椅了。”

    “……”总经理沉思。

    “我知道了,”总经理无奈摸摸了脸,“脚的手术尽快做,大概要多久可以长好?”

    “反正在粮食消耗完之前,就能好。”莫走进帐篷里,姣好的身材擒住了外套,莫从壁挂的医疗箱里抽出了短刃。

    “那帮人的骨头可以用么?”

    “会排异,我没有那种药,抗过敏的或许可以试试,不过风险太大。”

    “有麻药么?”

    “你需要么?”

    “我怕疼。”

    “哈哈,”莫半蹲下,开始解开总经理的包扎,“保左还是保右?”

    “右脚吧,额,那个,脚不是手型对称的么?能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么?”

    “不清楚,不过估计可行。”莫切开的总经理的皮肉,伸手扒下了灯,将极重装推到总经理面前,在操作平台上将它切换到扫描模式,机甲接受指令开始扫描创面,用钛合金制成骨骼。

    “我差点忘了,极重装还有钛合金储备。”

    “额。”

    “极重装的资源不多,本身就是为战斗而设计的机甲,没有选择承载那么多生存器具。”

    “有麻药么?”

    “只有吗啡,不过,我没有量具,无法掌握剂量,不推荐。”

    莫坐在总经理身旁,拎起手腕停在总经理嘴边:“痛就咬我吧。”

    “啊!”总经理一声惨叫,却不敢动弹。

    “好了,”莫下座,蹲下身,一手拉起衣物盖住,一手用绷带包扎了伤口,“一个月差不多就好了。”

    天暗了

    “天暗了嗷,”

    “嗯,”

    “你睡里面吧。”

    “别胡闹,你是伤员,万一伤口感染了,这年代可没有抗生素。”子莫略一思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裹在手背下,塞给了总经理,“用这个包一下,可能降低一些感染的几率,我明天走远一些,看看有没有你能用的消炎止血的中药。”

    “好的,”总经理躺下,看着黝黑的屋顶,子莫在外面用树脂和干草收集一些火种,做火折子。

    “莫,要开灯么?”

    “可以啊,电力不至于消耗太多能源。”

    “嗯。”

    “我去烧点热水,帮你洗一下身子,”

    “ok,我刨个无烟灶。”

    两人坐在小屋内,头顶悬着灯,门外是森林,如湖面般映着天空。子莫已经清理好了总经理的伤口,纱布加卫生巾,看起来是不错的包扎,眼下是子莫泡脚的时间了。

    钛合金的盆,就放在两人中间,房屋狭小,总经理受伤的脚,不能进水只能岔开,按在盆的两边,子莫缓慢将脚纳入水中,让温水漫过弓背,沉入深底。

    “你拿我的袜子干嘛?”

    “我在想,咱俩要不要定个暗号?”

    “哈?”

    “就是你需要我帮助的时候,说出这个暗号,我就会尽全力的为你提供帮助。”

    “直接开口提不就好了么?”

    “有些情况可能不太方便。”

    “比如?”

    “因为尴尬,面子,尊严啥的?”

    “不懂。”

    总经理两手掰扯着袜子:“比如你意志濒临崩溃,觉得我不足以信任,又或者,有人幻化成我的样子。”

    “有这种可能么?”

    “现在可是接近于洪荒的玄幻时代。狐狸精咱俩可也见过一位了。”

    “总之就是,类似于sos,密语,识别码之类的么?”

    “差不多,但全包含。”

    “你不会就用袜子,做密码吧。”

    “那就用袜子,”

    “额”

    “准确来说,是‘给你闻袜子’,这是为了与现实生活区别开。”

    “哈?‘安全词’?”

    “同时递进的一句是;‘特殊服务’。”

    “那你也要有天王盖地虎的提问语句。”

    “嗯,那就是,在‘特殊服务’后,我会问你,‘黑丝还是白丝’?”

    “肉丝!”

    “‘黑丝还是白丝’是确认语句,你回答;‘黑丝’,我就会执行,你回答‘白丝’,那就取消。”

    “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你可以穿插在一些语句中,只要带这些词,就可以。”

    “明白了。”

    夜深,人静。

    总经理睡在屋内,子莫睡在门外,树林静悄悄,响起了敲门声。

    “我能进来么?”

    “嗯。”总经理挪了挪位置,给子莫留了半个身位。

    “我没想到,外面居然静悄悄的。”

    “嗯?”

    “我以为,野外,还是这么许久以前,多少能听到一些声响的。”

    “你不是不养宠物的么?”

    “但是我会开着电视剧啊。”子莫往总经理怀里挤了挤,“夏天会开电风扇。”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嗷不是,我在努力控制自己我打呼噜。”

    “你打呼噜声音不大的。”

    “多大?”

    “就比电视的八格声音大一点。”

    “啊,那最好了。”

    ……

    “是马上睡,还是聊会天?”

    “讲会吧,就像,就像后悔椅上面的那些人,讲自己的故事。”

    “哈哈哈,好吧。”总经理软糯的笑,“很久很久以前。”

    “嗯。”

    “大概有十年吧,十几年的样子,有个小孩他,因为特别在意,每天放学路上,和他一起回家的女孩子,因为小升初可能不在一个班了,可能不在同一个学校了。所以他给她写日记,希望可以让自己和她讲话时,不至于抓耳挠腮,因为有日记可以抓在手里。”总经理看了看怀里的人,好像已经入睡了,于是顿了好久,又接着说,“升上初中后,有好有坏,因为两人虽然在同一初中,但在不同班。那时候老师留堂是常态,打扫卫生也岔开了,又因为面子啊,尊严噶,两人见面越发少了。”

    “后来呢?”子莫闭眼提问,

    “她转学了。”

    “回来过么?”

    “她回来过么?”

    “有一次,”

    “见面了么?”

    “一瞥。”

    “这就结束了?”

    “后来。她又转学回来了。”

    “ta喜欢ta么?”

    “ta觉得是。”

    “真无聊。”

    “那你还特地醒了问一句。”

    ……

    总经理今晚好像没有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