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子莫尬笑。
“文的俗的都带点，逻辑还不怎么通顺，但意思大概能猜到。”队长冷哼，“不是说好，写信解决么？怎么写了这么个请表？”
“我总觉得事情用写信解决不好，还是当面说明吧，如果尊上问我，我当然据实回答，不过如果尊上不重视，那也就算了，”子莫叹气，“我也不指望，古代人能有我们一样的觉悟。”
“古代人，之所以是古代人，就是因为他们已成历史，而我们之所以为现代人就是因为我们有未来。”
“不是，不管现在有没有确定我们的位置，我们都应当当自己是历史的亲历者，担负起责任。我的意思是，”子莫叹口气，“不论，我们，现在所处的——现实，是不是我们原本历史进程的一部分，我们都应当尊重历史，以当代人的身份活下去，但三观，价值观还是要按我们原来的来。”
“你的意思是，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本心，对吧？”
“额，对。”子莫思考点头。
队长摇头叹气：“天真。”
“什么意思？”
“那你要是看到一个男人娶了两个老婆你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
“好，那要是我有女朋友但还是被人追求呢？”队长摊手。
“额。”
“怎么？”队长注视，子莫的眉头，“以未来的名义，要求她退出？她可不介意当小了。”
“我会和她公平竞争，毕竟只是男女朋友，撬墙根这种事不道德，但也只能道德谴责。”
“那要是夫妻呢？”队长冷笑，“还是公平竞争？”
“夫妻的话，作为妻子，我会告知她，我的身份，并要求她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举动。”
“她是要当小，不是和你争！”队长看着子莫的头越说越低。
“我。”子莫慢慢说不上话来。
“她可是可以连你一起伺候的。她对自己的身份定位相当低，甚至并不属于独立的个体，没有你所谓的符合自己身份的举动。我们再举个例子，尊上。他——”
“我知道了。”子莫认输，“我知道了，我不会简单地以自己的道德要求去在现在这个时代，约束自己的。”
“good，”队长打了个响指，“为了庆祝，这封信就由我送到尊上那里去吧。”
“别。”子莫牵住队长衣角，“还是咱俩一起去吧，我怕尊上生气，以为是你写的。”
“不会。”队长又欲走，却被子莫拉了个踉跄，“嗯？”
“我怕，那些军士，会认为，是你告的密。”子莫小声说。
“哈。”队长轻松一笑，“这事谁都说不清，没那么容易锁定犯人，而且，就算咱俩一起去，难道怀疑我的几率就小了？还连带着把你也捎上，”队长摇摇头，“得不偿失。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额——”子莫思考，“一起吧。”
“哼，”队长拉动衣袖，坠断了他和子莫的最后联系，大踏步地走向大帐。
“进，”得到了尊上亲口允许的均令，差点被营帐门口守卫的军士架起来的队长，终于落地，
“启禀尊上，我最近在军营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队长，左右看着两旁空桌，单对单，直接对尊上讲话，
“说，”子受并不看他，只埋头批阅奏折。
“有部分军人，与树妖交易，互换必须。”队长持续弯腰。
“站起来，这里不是你那个时代，”子受摆手，虽不抬脸，“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啊，嗷。”队长四处看看，挑中了一处偏僻，破旧的椅子。
“这事其实问题也没啥，大抵是自己做了个娃娃，又没有你们那个时候的科技，就直接将树妖的一魄塞了进去，本身就是为了让她动一动，你可以理解为利用了青蛙的膝跳反射，做了个大的娃娃。”
“原来如此，是我错判了。”
“倒也没有，以前确实有些人拿这个干坏事，毕竟有些时候，成本节约会造成极大的危害。防微杜渐也没什么大错。”
“尊上，子莫请见。”大帐外，子莫的声音传来。
“进，”子受停笔，抬头看着进来的人，子莫蹦蹦跳跳，走过中堂，站在子受身旁，俯身耳语，红着脸，略带羞涩的，断断续续地，告知了，子受一些事情，
“我写了封信。”子莫站直，面对面地说，“信里面可能写得不是很好。我说的，队长可以证明。”
“我知道了”
子受在思考，营帐中，三人不对视，营帐外，巡逻的军士脚步匆匆，子受开口打破了困境，“本身你俩，是未来派遣过来公干的，也因此，我给了你们很大的便利，让你们绕开了择天之战的绞肉阶段，不过，现在你们立足未稳就对我的军队，提出异议。当然这原本是好事，不过也太着急了，你们终归是要去前线和士兵共生死的，并由此真正融入进我的军队中，到那时，基于实际考察的情况，你们再向我提一些更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不必急于这一时。可风，那家伙守墓日子枯燥，久久与丧尸不洁之物相处，视界有些影响，话不可尽信。总之，我先安排你们去前线打仗吧。”
“尊上，我有一句话想问，”
“说吧，”子受回应队长。
“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时空，是否是我们原本的时空。”队长面色凝重，眼神期待。
“额，我也猜你会要问这个问题。”子受若有所思，“就我而言，我认为，时空是唯一，连续，但是可逆的，我的父亲，曾为了拯救商族，将世界重置了366次，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就我对我父亲的了解，结合他所告知我的事，加上我自身经历，我得出了我刚刚讲述的那个结论，时空是唯一，连续，但可逆的。”
“也就是说，我们在时空的涡旋中？”
“是的，”子受回答，两人松口气，“不过，既是涡旋，那么事实就完全有可能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二人听讲。
“你们是未来人，你们了解我们的历史，至少是了解我们所书写的历史，也因此，无论事情如何发展，都脱离不了，你们所了解的事实，你们是变量，但相对可控，当然身为时空管理者的我，也不会让我不能控的变量到这边来，可时间大河涛涛，哪怕是有涡流，那也是大河的一部分，你们的回溯时空，也在时空的记录之中，你们的到来是必然。这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子受叹气，“有什么疑惑，或者说，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