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是原地授首，还是和我俩比划比划。”队长站立在这二人面前，
“我没有那么强的力量，我的一点爱好，就是算卦，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能不能用卦钱来换我们夫妻两的性命？”女人言语平淡，但质地朴实。
“嗯——”队长想想，“可以，且听听你怎么说。”队长左右看看想找个凳子啥的。
而这边女人已经指尖生莲，平地渗出了一圆桌和四小凳。
“我坐着，你站着。”队长对子莫说。
“为什么？”
“防一手。”队长悄悄话。
“不是，我问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
“先听，之后再说，给个机会又不是放他们生路，更何况咱们哪儿不是有活熊取胆的技术么？”
“那有极大后遗症。”子莫咬牙切齿。
“那总比死了好，少个胆，怎么可能会没有后遗症，疼都要疼死啊。”队长与子莫悄悄话说了到一段。相互拉扯。
“你到底什么打算？”子莫给队长下了最后通牒。
“物尽其用，总要让他们发挥最大效果吧。就像，对吧，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
“你真的是，”子莫无奈，默许了队长的做法，“总之不许，弄那种活熊取胆的办法。”
“他们要是乐意呢？”
“那之后再说。”子莫催促着让队长坐上凳子。
“来，”队长伸出手，“给我看看手相。”
“额，我是周易之术，用的是三枚铜币！”女人拎着龟壳，告诉队长。
“嗷。”对账点点头，坐在凳子上，手肘靠着台子，“那来吧。”
“不知道您想要了解些什么？”
“你猜？”队长促狭。
“那我知道了。”于是女人拾起龟壳，放入铜币，摇了三摇，摇了六次。
“这是个什么卦象？”
“水雷屯。”
“哈？”
“什么意思？”
“哈哈哈，”女人笑，“就是这个意思。”女人拍案起，凳子上机关启动，将队长大腿死死困在凳子上。
“我的要求很简单——”女人对着拔剑的子莫说，“求你们放我俩一条生路。”
“怎么说？”队长问子莫。
“你问我？”子莫反问，
“那好吧，如果我们不答应呢？”队长正视女人，
“哈哈，”女人苦笑，直面子莫剑锋，接近走了三步，俯身下去扶起受伤的那一只，“那我们只能逃跑了。”
这两人还没走两步，队长就一只手放在女人肩膀上。
“你？”女人回头看，“你身上是？”
“我从小就听说，哪吒的故事，他大闹东海，大战龙王三太子，扒龙皮，抽龙筋，做了身盔甲给父亲，我这边不好回家，就做了一套自己先穿着。”
原本凳子上的荆棘藤蔓刻在这套龙鳞甲上，完全被防了出去。甚至于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队长正面两人。
“等一下，”背后子莫打断了队长的说话。
“你有话要说？”
“我觉得，”子莫看着倒在地上相依为命的两人，“要不然，我们先和尊上报告一下吧。”
“你觉得他会占卜么？”
“额？”
“会占卜的话，会不知道我两来是为了什么？会占卜的话，她会不知道我身上穿着龙鳞甲？”
“占卜能知天下事，唯独不能解自己。”女人说话。
“我就问一句，”队长蹲下身体，“你有没有吃过人？”
“没有！”女人否认，连连摇头，“我等从来都是供奉瓜果的，”
“是么？”队长看向周围，“那这附近，为啥毫无人烟？”
“额，”凤凰一愣，“此处是，凡鸟地界，人类进不得来。”
“此处土地如何？”
“尚好，”
“那为什么？”队长还欲再问，子莫打断，“不要给它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额，那好吧。”队长取出子莫的短匕，径直上前，按到受伤凤凰，将他肚子剖开，用手在他肚里寻摸着。
“这是什么？”队长拿出一个人头，问女人。
“额，”
子莫见状不由得冷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青龙那里知道的，我原本就打算扒了青龙的皮，作成盔甲，谁知道，在他的胃里发现人类的尸体，子莫，你就不好奇，那么个小地方，明明有地，虽然少，但人口却一直控制在某个规模么？”
“等等，我不知情，”女人依旧打算辩解，“我从未吃过人类！”
“那要把你的肚子剖开看看？”队长对着女人比划着匕首。
“怎么会这样？”子莫疑惑中。
“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获取的第一手情报就是吃龙凤那儿，第二手情报，是龙下云，吃龙凤的话不足为信，龙下云对祭祀这种事习以为常，你在精神病院里当然找不到正常人，但，只要用仪器查看一番。自然就能知道这帮家伙是好是坏了。”
“没有，我从未有对人类不好过。”女人跪求生路。
“俗语又说，凤凰息梧桐，生下大鹏与孔雀，大鹏一翅九万八千里，而孔雀好吃人。那反推，凤凰好像有点家教不严吧。或者说，这一脉的家教就是这样？觉得吃人就是日常，毫不意外？”
“我真的没有吃过人。”女人苦苦哀求，“不行你们可以剖开我的肚子看看。”
“好！”队长答应，剖开这只凤凰肚子，“有两个人头，这只胃口比较大。”
“额——”子莫看着，着实恶心。
“过来，帮我安葬了这俩。”
“两只凤凰么？”
“三个人，或者说，不知道多少人。”
“嗷。”子莫心情低落，“我，对不起。”
“哈？对不起啥？”
“我心软了，而且误信她言。”
“你要知道，人死之前，为了求生，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队长挖坑，“我怎么又又又在挖坟？”
“就用这地儿的树，给他们做个碑吧。”
“嗯嗯。”队长点点头，“不过我穿着盔甲，不好下身。”
“怎么。你没做好关节么？”子莫上前问。
“不是，”队长转过身来，“这是给你做的。”
“啊？”子莫看着明显小一号的盔甲，以及胸前隆起的两个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