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明也知道这事没法搪塞过去。
发生事故后，自己在车里紧紧抓住肖莹手的一幕，被他小女友看得一清二楚。
看这样子估计是一五一十的全抖出来了。
小心谨慎那么多年，终究是出了纰漏。
不过也没啥大问题。
反正张远也不认识自己家人，没什么大不了。
换个角度来想，甚至还有好处。
包养情人这种行为更贴合之前塑造的人设，和这位少爷的共同话题只会更多。
“算了，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不隐瞒了，肖莹确实是我情人。”
接着，顾山明简单讲述了下肖莹的身世。
听得张远暗暗咂舌，一出现实版的狐狸报恩故事啊。
他自己的女人一个手都数不过来了， 自然没有指责的资格。
同为男人，他能理解顾山明纠结的心态。
甚至认为这小老头还算有点良心，对肖莹这种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女人，没有渣几年就一脚踢开。
“张小哥，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再没人知道了，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张远笑道：“怕我告诉你老婆啊，我连你老婆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怎么”
话音顿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眼前这人会不会是顾芷柔那小妞的老登？
顾这个姓并不多见，刚好她父亲也是办企业的，哪有那么凑巧嘛！
张远心中不由得一咯噔，开始没往这方面想还不觉得，一旦对号入座后就越看越像了。
但从相貌来看，着实没找到太多相似之处。
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生的出那么漂亮的女儿吗。
顾山明见他突然发愣，开口问道：“嗯？我又不是小姑娘，一直看我做什么？”
“那个老顾啊，向你打听一件事哈，你”话到了嘴边，张远又改口道：“你有没有闺女啊？”
他本来想问你认不认识顾芷柔，是不是你闺女？
后面忽然发现，这样问就是找死。
如果不是一切好说，万一是又该怎么收场？
怎么解释自己认识他闺女呢，说普通朋友也要人家相信啊。
刚刚还嚷嚷着那两个妹子都是自己女人呢。
到时候电话里和顾芷柔一说，就全玩完了。
还极可能会被他追着往死里打狗腿子都要被打断的那种。
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证实。
“问这个干嘛？”
顾山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张远搓着手，吱唔道：“没，没事啊，就好奇而已。”
只是他不知道，这吞吞吐吐的语气，配上搓手的动作，看在顾山明眼中就有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感觉了。
难不成想打我闺女的主意？
一定是这样！
否则没道理劈头盖脸的问自己有没有闺女。
他对这种富二代的心态了如指掌，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有了一个两个还不知足，但凡长得好点的统统都想搞上床。
偏偏自己女儿还长得那么漂亮，万一被这小子瞧见了，后果难测。
顾山明对待范家能做到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但对付这种隐藏世家的公子哥，他一点把握都没了。
只要人家看上了，多的是办法让自己一家子妥协。
“老顾你说话啊，这点好奇心都不让我满足吗？”张远催促道。
顾山明笑了笑：“我是想要个闺女哦，但老天不给啊！儿子倒是有一个。”
“说来我儿子比你也小不了几岁，还挺喜欢和你这种年轻人一起玩耍，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他过来？”
听到这个回答，张远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不是女儿就好。
彻底排除顾芷柔老爹的可能。
至于你儿子，我见个屁啊。
才不想和小屁孩一起玩呢！
他摆摆手：“算了算了，看你这模样即使是生的闺女，估计长相也不敢恭维，拉倒吧。”
交谈这么久后，两人也熟稔多了。
又是平辈论交，张远当然没必要那么客气，开个小玩笑打趣几句也无可厚非。
“我”
顾山明都快被气死了，还不能开口辩解。
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了句：“我儿子很俊俏好不好！”
“得了吧，再怎么俊俏我也不好那一口，鄙人只对女人感兴趣，尤其是漂亮女人！”
顾山明满目都是鄙夷之色：“那就不一定了，像你这样的公子哥，玩的比谁都花，总有想尝尝鲜的时候，我还真得把我儿子藏好喽，省得你打什么歪主意！”
“老不正经，有你这样的董事长吗？”
“就算不正经，也是董事长！”
顾山明的性格本就和张远有不少相似之处，加上有意无意的迎合，张远只觉得这小老头还挺合胃口的，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想着他什么都没隐藏，连情人的身世经历都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了，张远彻底放飞自我，自爆卡车开的飞起，嘚瑟道：
“老顾啊，我可不像你，就一个情人还偷偷摸摸的养着，生怕被老婆知道。”
“我的女朋友就不止这两个啊，还有好几个呢，基本都是这种二十左右的学生，长相肯定不用多说，万里挑一的那种，嗯其中还有个是寡妇。”
“怎么样，羡慕不？不过羡慕也没用，你都这把年纪了，身体也吃不消”
顾山明摇了摇头：“羡不羡慕另说，我就不理解了，这种没有感情的交往，你心里不别扭吗？”
“欸！谁告诉你木得感情？”张远眉毛一挑，斩钉截铁道：
“我对她们全部付出了真心，相应的，她们也一心一意对待我。这么说吧，你和那财务总监是什么状态，我和她们就是什么状态。”
“不可能，肖莹为了我能付出一切，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那几个小女友也能？”
“应该能吧，因为我为了她们也可以做到连命都不要！”
顾山明被打败了，拱手道：“厉害厉害！”
张远回敬：“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