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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仁爱与天性

    华夏人对这些古文总有血脉中的记忆,或许幼时总是厌烦,背不下,听不懂,翻译不到位。

    但随着年龄增长,血脉觉醒,忽然之间就能恍然大悟。

    这话至少李修远听在耳中并不难以理解。

    射术,是仁者之道。之后意译过来就是说,如果你爱别人,却没有得到别人的爱戴,那就要反思自己的仁爱是否足够。主打一个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反过来说,这声音就是斥责,夫子手伸得有些长了,不够仁爱。看到自己所厌恶的,就直接动手。

    夫子微微颔首笑道:“九世之仇,犹可报也!人族之仇,何须三思?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

    听到这话,草庐中声音也不由一顿。

    李修远这边弹幕密密麻麻弹出。

    ……

    “请原谅我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夫子和孔圣人在说啥?”

    “那个修神,快给解释解释?”

    “汤学民教授。快,我们需要个白话文翻译。”

    李修远朝着身旁目不转睛的李光朱看了眼,摇头轻笑道:“没什么,只是论道已经开始了!”

    “草庐里的冒牌货说,夫子你不够仁爱,你看着我小弟不爽,你是不是先反思下自己的德行不够。”

    “然后夫子就怼了回去,说,‘家仇只论五世,国仇不受世代限制。射箭是求正己身,但人族之仇,就不需要三思而后行了。’”

    “最后夫子还挑衅了一句说,‘君子之间没什么需要有争论的。如果有,那就一箭射死他。’”

    说到这里,李修远又是咳嗽了下道:“恩,可能我翻译的不大准确。也可能夫子说的是,‘君子之间没什么需要有争论的。如果有,那你就出来和我比赛射箭啊。看看我能射死你,还是你能被我射死!’”

    这话一出,满堂俱惊。

    李光朱着急跳脚道:“阿西吧,你个卑劣的大夏人,不要在这里曲解我们大韩民族的伟大儒道。”

    李修远耸了耸肩没理会这条疯狗。

    紧接着,汤学民教授的弹幕就局限而出:“额,虽然按照常理,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儒道至圣先师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如果按照正常翻译,夫子说的确实是,‘君子没有什么可与别人争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射箭比赛了’。”

    “但,若放在这里,意译的话,小友的翻译似乎不没错。”

    弹幕飘起之际,一个头戴小冠,身穿深衣长袍,腰束带,脚穿翘头履,双手合抱于袖内的儒者从草庐中走出。

    那形象就好像从无数课本中走出一般,周围杀戮的血腥画面都似乎恍然淡去。

    李光朱申请狂热得拱手施礼:“恭迎圣人!论道开始,请圣人辩倒着狂儒!”

    李修远则搓了搓鼻子,论道早已经开始了。

    不过,看这情况,两人是从儒学中最重要的“仁”字理念开始的。

    孔圣人朝着夫子一礼,恬淡、清静、素雅、端庄尽显得跪坐在蒲团上。夫子则没那么多拘束,同样是跪坐的姿态,不过却是正对着孔圣人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席地而坐。

    孔圣人也不拘于细节,只是淡然开口道:“我这些不成器的弟子,于我学习已有年旬光景,也算有了仁爱之心。先生怎么看?”

    论道的正式开始,这位孔圣人也已经不再用拗口的文言文。

    因为道是要论明的,不会越论越糊涂。

    这论道的输赢,不是以天选棋局作为判断,而是以在场人心所向为依准。

    简而言之,场中英魂和直播间所有人都是裁判。他们所说的话自然要裁判能听得懂。

    夫子微微挑眉,摇头道:“这天下间多出了千数模仿你的痴人,少了一个个鲜活的灵魂。这难道不是一个悲剧吗?”

    “昔年,颜回天性温良。丘不能让他学着和子路一样勇敢,这有违于他的天性。”

    “子我以口才著称,他常常被丘派遣去出使齐楚。他的口才如浪浪大河,以国之大势倾轧;子贡同样擅长用言语与人周旋。然他更擅商贾经营之道,着于细微,能度量人心。”

    “你能说他们谁优谁劣,谁像谁学习?”

    “上天赐予他们不同的性格,让他们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处于不同的环境下。每个生灵的品质德行都大有不同。如何能让他们不断模仿你来施以教育?”

    “所谓教书育人,不过是让他顺着自己的秉性,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让他走得更远一些。这才是教化啊!”

    ……

    一番话堂皇而出,恍若大河之水,涛涛汤汤。

    用最直白的语言,将最深奥或浅显的道理娓娓道来。

    一时间副本之内无数英魂也都出现了动摇。

    李修远直播间中人数再次开始疯涨,弹幕如潮。

    反观李光朱这边,周围弹幕寥寥寡寡。

    “阿西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他说得好像有道理。”

    “呜呜呜呜,我不想打电竞游戏,真得不想。跟那个人生在同一个时代,简直就是悲哀。所有荣誉和光环都被他拿下,我永远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

    “我的老师就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他只是让我们不断不断得去学习。然后以更好的成绩进入大公司,这样才有稳定的未来。”

    “哼,都是邪魔歪理,这样培养人的天性,那人的天性本就是邪恶的,也要培养吗?”

    ……

    孔圣人停顿道:“人之有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他们之前如何无法更改,但既然与我有缘,即便是天性向恶,也需要去改变,抑制,更正他们的观念和行为,如此方为教化之功!”

    夫子哈哈哈大笑,没理会对面的孔圣人,反而朝着下坐的一众英魂道:“你们,拜师之时可有束脩?”

    下面英魂千数,但却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那个刚刚被夫子夺去长弓的男性精灵站起身。

    “老先生,您说得那个束脩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显然除了大夏国人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至少……李修远看了眼身旁的李光朱,这位泡菜国的小同学肯定不知道。

    所以,他构建的英魂体系中,孔夫子很可能也没意识到。

    简而言之,眼前的孔圣人是一尊残缺不全的英魂。

    夫子摇头苦笑道:“学生与教师确认师生之责,必先奉赠礼物,名为束脩。”

    “一条腊肉,可。一只家禽,可。若无条件,一颗石子,一片树叶亦可。”

    “束脩全凭心意,只为缔结师徒之缘,如同契劵。为师者亦当好好珍惜保存。”

    台下一众英魂尽数开始左右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