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约架
张回轻声呼唤了一声“二爷爷”，就因为三天没有饮鲜血而晕了过去。
府里上下一阵手忙脚乱，张回却不知道了，此刻的他正端坐在天书玉碑旁，观摩着天书玉碑上的运行轨迹和路线…
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神魂在观摩。他的肉体却是因为没有及时饮血昏迷了。
这次的观摩跟以往不同，之前看到的都是千万种别样的运行轨迹，这次是一种灵光在玉碑上闪烁。
这种“灵光”说来也奇怪，记得刚学习武林秘籍的时候，这种灵光，它可以协助修炼，所以，在当时短短的一夜，在没有自宫的情况下，他掌握了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
但天书玉碑上的那个灵光还太过渺小，只是在天书玉碑上忽明忽暗的，沿着一种奇怪的路线轨迹在闪烁，张回是想抓也抓不住，想看懂这路线却也难。
没有办法，他只能是一边强制自己记忆着，另一边，心神继续跟随着小小的灵光点的运行去观摩。
“还没有醒过来吗？”
“还没有呢老爷，再有半柱香的时间您该上早朝了，您不去眯一会儿么？”
“不去，不去，这么滴，让张三李四去宫里传个话，就说老爷我今天身体有恙，上不得早朝了！”
“哎呀老爷，使不得啊，少爷有我们呢，您这样做，可是欺君呢…”
“是呀老爷，您就听彩凤的，去吧！”
……
张回的房间，张守义与两个下人和两个侍女守在张回的床前，张守义这一夜，连觉都没有睡，这主仆几人，整整一夜给折腾的够呛！
“我意已决，张三李四，你俩到皇宫走一趟吧！”
“哎…咱们老爷呀，这是爱极了少爷，得，咱哥俩还是走吧……”
“等等……”
这张三李四刚要走，门口走来了一位年纪大一些的女人。
“什姨？”
张三李四看到来人，止住了脚步。这什姨也快步来到了张守义的身边，道：
“老爷，您今天还必须得去，少爷就交给彩凤和双双吧！”
“为何？”张守义眉头一皱。
“老爷您想啊，少爷这病原本不是病，三爷不是找了两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么？”
“这跟我上不上早朝有什么关……嗯？你的意思是？……”
什姨笑了，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哈…哈哈…对，对啊，那个……张三李四，让崔五赵六准备轿子，老爷我要上早朝，而且还必须要早到！彩凤、双双，你们好好照顾少爷……”
众人领命，各自忙活了。张守义又检查了一遍张回的身体，确认正在好转后，手舞足蹈的就上早朝去了……
一直到了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辰时，张回才醒了过来。
“少爷您醒了？”
“少爷……”
两女见张回醒来，高兴的跟他打招呼。张回醒来，揉了揉眼睛，打量着他的新房间和两女。
“额……”张回看到这两个侍女，很快收回打量着的目光，然后回神，道：“劳烦两位姑娘了，我二爷爷呢？”
“回少爷，老爷他去早朝了，以往这个时间应该回来了。今日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
“哦……”张回点点头，说：“以后不用叫我少爷，大家都是朋友，叫我张哥或者小回就行！”
两女笑笑，“那可不行，尊卑有序，我和彩凤姐姐可不敢逾越。”
“还没请教，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双双，姐姐叫彩凤，少爷以后直接唤我们的名字就好！”
“好吧！”张回也不勉强，在这个保守的年代，难为她们以朋友相交，她们也不得劲儿。
“两位先出去一下，我这……”
“少爷是要更衣吗？”
张回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们姐妹伺候您更衣就好！”
“嗯？…”张回愣住了。“这…不好吧……”
……
皇宫，御书房。
“张爱卿，下了早朝你就跟着朕，怎么感觉你今天鬼鬼祟祟的，有何事？”
柳絮宣布退朝后，张守义不是返回家中，而是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柳絮身后，等柳絮身旁的人少了，直到只剩下贴身侍女叶儿，这才来到御驾前，而此刻，已经到了御书房。
“那个……”张守义老脸一红，又开始旧事重提。“陛下，您是否还记得老臣的三弟？”
“哦？神算张半仙么？嗯，朕当然记得！”
“那…，陛下可还曾记得我三弟给陛下写的卦语？”
柳絮听着，忽然顿了一下，她的眼神有些暗淡，脑海当中闪现出了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身影，几回回梦里遇到，那个身影都是满身是血，回身是伤！
他用自己的身躯拦住了那个苏千，给自己争取到了逃命的机会，再回首，那个身影依然身陷囹圄…
她那最后的一回眸，所看到的场景，永久定格在了脑海当中，让她回到帝都后，总是在夜里、在梦中，魂牵梦绕……
“陛下…陛下……”张守义轻声呼唤着。
“额…”柳絮回神，“朕当然记得，那卦语一共四句：
圣踩星梦一怀谷，
绕是凤吾逢真郎。
若幸阴阳其连理，
龙跃凤霞皆成祥！
一共就是这四句，朕说的可对？”
“对…对对……，皇帝陛下真的是聪明伶俐呀，当时我那三弟可说了，陛下您跟我那孙儿的缘分，可是三生三世之缘呐，陛下何不试着跟他接触接触，我那孙儿啊，好的那是没法说，模样长得好看吧，还特聪明，不光这些，还很善良呢，他往那里一站，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他……”
“行了张爱卿，他不是没来么，说这些有何用…”
“来了呀，昨天刚到，可惜呀，现在还昏迷着呐……”
“什么？……”柳絮听到张守义的话，突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张守义，再一次确认道：“你是说，他来帝都了？……”
说完，柳絮发现自己这反应有些不妥，又坐了回去。
“是啊，昨天傍晚才到，可惜呀，现在昏迷着呢，要不然，我就带他来…”
“他受伤了？严重吗？”
……
出了御书房，告别了陛下，张守义心里美滋滋的。
要是以前吧，他总拿老三的卦语说事儿，什么天生绝配、什么三世之缘、什么天意使然什么的，说上一大堆，人家女帝就是不上道。
要不是老三的卦术太牛，整个帝都名气响亮，这皇帝陛下估计早就跟他翻脸了。
这次孙儿回来了，再跟女帝这么一说，嘿，这皇帝陛下还有些上道的意思了！
张守义笑呵呵的，决定趁热打铁，再跑下一家！
这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可不好找，得亏了老三，设计救下了礼部尚书的命，直接定下了婚约。
于是，他没有回府，轿子直接向着礼部尚书府的方向赶去……
……
正午了，二爷爷还没有回来。
闲来无事，张回决定去帝都人热闹的地方去转一转。两世为人，还没有仔细的瞧瞧这皇朝当道的大都市，掌掌眼，长长见识也不错。
听说少爷要出门，张三李四和彩凤、双双死活要跟着，最后，张三李四还向后院叫出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魁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而且肯定还是个高手。
张三说他叫奎一。是暗中保护他的！
跟他们聊天张回才知道，二爷爷的这府中，一共有十一个男下人和十个侍女。
这男丁，以奎一、王二、张三李四和崔五赵六为首。
这侍女，以什姨、吴姨、彩凤、双双、菲菲和小艺为主。
“这…这名字本来就这样，还是后来取的？”
张回感觉这些人的名字都怪怪的。比如，这些女的，就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嘛！
“原名，原名！嘿嘿…”李四笑着回话。
“你们这张三李四的，还有王二麻子呢？”
“王二是我们的二哥，他出差了，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这麻子嘛倒是有一个，就是柳麻子……”
张三李四说着，还来到张回的耳边，悄悄地说：“柳麻子属于皇家的人，他在我们府里，少爷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呀……”
“嗯？”张回一愣，感觉这里面有故事呀！
一行六人，五人坐上了马车，那个奎一单独骑了一匹马，远远地跟着，不说话，也从来不跟人打招呼。
张回不介意这些，很快地，几人就来到了帝都的闹市区。
“少爷，您要买什么，给小的们说一声就行！”
张三李四还挺贴心，以为张回没钱，也确实，他虽然有银子，但是不多。
“看来，得用科技跟狠活赚些钱来花了！”张回想着，他还是回应张三李四，表示不用，自己可以解决。
买了几件生活用品，他的口袋就瘪了，他轻轻摇头，看来，赚钱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另一边，柳衍生今天回帝都采购。
那么多的大内侍卫跟着他东跑西颠，啥事儿也没办成，但是，军需很是吃紧。于是，他带了几个人来坊间扩充一下军用。
“亲王殿下，您看前面那个小瘪三，是不是上次羞辱我等之人？”
一个内卫眼尖，远远地看到了张回。此时的张回正在拿着一个小型手电筒吹嘘着：
“南来的北往的过来看一看哈，我这是太上老君给的法器，名字为：老君一气灯！它不光可以把黑夜照亮如同白昼，还操作简单，现在含泪大甩卖，只需要五百两纹银，只有五盏哈，仅仅只有五盏这样的小灯，机会不容错过呀……”
这新奇的玩意儿立马惹得人满为患，很快，挤的那是里三层外三层。
可这坊间并不是有钱人常来常往的地方，所以，心动的人多，能够买的起的人不多。
“小子，有好东西不谨献给皇家，却私自在这里售卖，你是何居心？”
张回正在吆喝，一个军人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大声的质问他。
张回抬头，看到来人，他不认识。不过，远远地，就看到了昨天在林荫小道上，遇到他，而且还为难他的那个狗官。
张回冷笑，心中也是了然了。
而亲王殿下这边，当看到张回的时候，他本意是想直接动手来着，没想到看到了张回身后，张尚书家的马车。
有大内侍卫向亲王殿下反应，那个小瘪三身后的张三李四，就是张尚书家的人。
而且，远远地他们还发现，帝都四大高手之中的奎一，作为张尚书家的家丁，他也在这里，并且暗中保护着他！
柳衍生抓耳挠腮，好不容易遇到了这贼子，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但他又吃不准那人与张尚书的关系，于是，他找了一个机灵点儿的，前去试探。
“官爷这是说笑了，我泱泱帝都，在我朝皇帝陛下的管辖之下，那是一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家更是奇珍异宝繁多，什么没有？
我看到太上老君还去皇宫做客了呢，皇家不缺这些，怎么会看上我这些小玩意儿啊？官爷，天子脚下不会有人欺行霸市，更不会有官爷故意为难民众，所以我才敢拿出来卖的呀，大人您以为如何呢？”
“我…你，你……”
那个大内侍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怼了。这家伙也太能吹了！什么叫他看到太上老君去皇宫做客了？
言外之意就是货源到了皇宫了，仙人来朝，那是大吉之相，他还不能反驳！他还没有学到共匪理论，还没有市场监管的思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作答了。
“哼！……”
柳衍生知道试探没用，他也只会无理取闹，双方都发现了对方，再试探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他上前直接开始挑衅了。
“上次你戏耍了我，你不会不记得吧？”
“哦？原来还真有不怕死的，只为一己之私，胆敢在天子脚下搞事情，官爷有何赐教？”
此言一出，围观的那些人也看出了端倪。
“啊？真的是官爷，还真的是要搞事情！”
“是啊，看来是私仇！”
“什么呀，这是公报私仇才对……”
人群中议论纷纷，一些大内侍卫看不得亲王受褥，就要上前，却被柳衍生拦了下来。
“好个牙尖嘴利！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也不欺你，我定时间，你定地点，我们一对一，好好的打一场，了结此事如何？”
“有何不可！不过你也知道我刚来，对帝都不熟，你直接说时间和地点吧！”
“好，痛快！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
“欣赏倒是不用，等被我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暗自佩服我就好！”
“狂妄！…”柳衍生怒不可揭，他忍了忍，说道：“明天午时，太源堂比武场！”
“好，一定！”
“哼！那我就恭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