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是被推着往前走的,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就像先辈打仗不知道会不会胜利,但他(她)们知道不能让后辈活在黑暗与战火中。”
“所以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孩子以后的生活,能不能让亲人和自己过上好的生活,但是不断的前行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老奶奶看着前面嬉闹的孩子,“人最特别的就是情感,活着就要有一个存在的答案,而他们就是答案。”
宋御初一怔,也看向在草地上嬉闹的孩子,随后笑了一下,把自己这么多年干的事想了一遍,
仿佛在这一刻,所作的恶,所寻的死,都有了另一种答案解释了,
可他是一个长生者啊,被这种答案框住,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是啊,活着就要有一个存在的答案,但是你的答案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我们也可以做一个自己被自己需要的人。”
“不过你这个理由说服我了,那就等你把他送回家之后,我们再送你离开,好好的享受你在这人世间最后的时光。”
说完,宋御初就带着羽君洛起身坐到另一张长椅上了,而狗子跟小花也跟着过来,哪都不去,就在两人前面的草地上玩。
羽君洛看着前面嬉闹的孩子,还是没想明白刚刚的话,“道士,人活着就一定要被需要吗?他们为什么老奶奶会说这些孩子就是答案?”
“她的答案不一定就是你的答案,人是会老的,而孩子就是未来,充满了很多不确定因素,对于她来说,孩子就是答案。”
宋御初从包里拿出扇子,开始扇风,“你还小,年纪还没到,如果按照普通人的生活节奏去结婚生子过日子,很快你就会发现,你是多么的被人需要,钱和日子都恨不得掰成N辦的生活向你招手。”
“有的人就是被需要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她就是个例子,可你不一样,你不是普通人,就算往那一躺,什么也不做,羽家的钱都够你挥霍几辈子,没必要想这些东西。”
“那倒也是。”羽君洛点了点头,“那你活着的答案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看着那些神明都还活着,就活着了呗。”宋御初双手一摊,两脚一伸,直接葛优躺了。
“你祸害了一千多年了,难道就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头疼,恨不得杀了对方,真的下手时又舍不得的人吗?”羽君洛。
“你啊。”
“啊?”羽君洛一愣。
“按照我跟你曾爷爷的约定,他帮我回华夏,我帮他带着一任继承人,这个人选本来是山今先生的,但是时间过得太快了,华夏之前并不是很稳定,再加上山今先生已长大,你又出生,所以这个人选换成了你了。”
“所以我老子之所以小的时候会跟着曾爷爷去见你,就是因为这个事?”
“对啊。”宋御初点头,“不过,我是不可能只在华夏境内活动,山今先生知道后会不会放你跟着我一块去就不一定了。”
晚上,
宋御初跟羽君洛两人依旧跟在那祖孙俩的身后,老奶奶一路上还给她的孙儿买了很多东西。
直到把孙儿送到家门口,才恋恋不舍的挥了挥手,站在那里许久,才走到两人面前,
“我已经把我所有想要做的事情都有做完了,你们可以收了我了。”
宋御初拿出一张符贴在了老奶奶的头上,“你没干什么伤害人的事,又不是恶诡,我收你干啥呀?只是要送你走而已。”
随后一道光闪过,老奶奶就消失了。
老奶奶消失的瞬间,那个孙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连忙看向窗下,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几个小时后,老家就传来了老奶奶去世的消息了。
……
次日,
宋御初看着穿着小西装,打扮得人模人样的羽君洛,伸手拿着耳边一小撮头发把玩着,
“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去卖保险,还是卖房卖车啊?”
羽君洛:……
“这是上京!不是广深!”
这么一说,宋御初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坐标,“对哦,我忘了,那你去哪啊?”
“不是说去外面走走,看看吗?我老子今天让我去见几个人,安排着一块去。”
宋御初‘啧’了一声,“本来就已经带四个了,现在还要多带几个,我都干上保姆这活了,得给我加工资啊。”
羽君洛对于这话没敢反驳,毕竟这是个事实,“那你去看看吗?”
“去啊。”宋御初立马就站了起来,跟着羽君洛一块上车走了。
不是说他不乐意山今先生给他安排人啊,而是他只想趁机谈谈价,外面多凶险啊,想要把人保下来,那他肯定就得要露出更多的实力。
宋御初跟羽君洛一路走到郊外的军事基地,羽君洛拿出两人的证件给站岗的士兵看了一下。
士兵看完证件后,行了一个礼,就把证件还了回来了,“羽长官在训练场等你们。”
“好。”羽君洛点了点头,就带着宋御初走了进去了。
宋御初扫了周围一眼,“既然是来这个地方,那你穿着这个小西装干啥?”
“装逼不行吗?”
宋御初一愣,“行。”
两人刚走到训练场后,就看到了好多穿着训练服的人已经在训练场上集合了,一位教官正在上面讲着话。
而羽岑还有一些高级军官都站在后面看着。
羽君洛拍了一下还在看看这看看那,偶尔还伸手摸的宋御初,指了指羽岑的方向,示意他走快点。
宋御初见状,只好加快脚步。
等他俩走到羽岑身旁,下面的学员已经把中间那块场地给空出来了。
羽岑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伸手在羽君洛的脑门上敲了颗他爱吃的大栗子,“怎么才来啊?迟到了知道吗?”
至于为什么没给宋御初,因为不敢。
羽君洛疼得整张脸都皱到一块了,伸手猛擦自己的脑门,别看他平时嚣张起来都敢站在他老子的头上撒尿的样子,
实际上,羽岑真的训他,他也只能委屈巴巴的憋着,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