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呐,啥都还没发挥出来就被他给封印在这里了。”
沈浮生看了一眼倒在旁边的老人,两根手指齐齐的捏着老子手上的衣服,很是嫌弃的把他的手挪到了一边。
然后握住鬼切,打算把它给拿起来时,几个锁着它的铁链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还越拉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沈浮生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惊奇,“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除了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馊主意,就只会用符纸以外,就没见过他露出什么本事了。”
“没想到啊,居然还会摆阵,还是这么高级的阵法,就是这血的味道好熟悉啊。”
沈浮生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抹在铁链上,碰到血的铁链一下子就断开了。
沈浮生看到自己的血起到效果后,顺道把其他几根铁链也一块给弄断了。
铁链全部断开的那一瞬间,原本已经隐藏起来的符纸也全都显现了出来。
沈浮生看到这些符纸,也不浪费,全都捡了起来,贴在鬼切上了。
刚被宋御初封住的茨木童子感觉到封印有些松动,很是激动,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人来救她了。
可就在她正准备出去瞧瞧到底是哪个追求者来救她时,已经松开的封印一下子又合上了。
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一次的封印跟宋御初的封印很不一样,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七拼八凑的贴起来一样。
原本激动到了极点的茨木童子,一下子就被浇了盆冷水,直接破口大骂,
“到底是哪个神经病搁这玩老娘啊?!”
外面的沈浮生拿到鬼切后,很是满意的笑了,“好了,现在有了一个对付宋御初的武器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
次日中午,
宋御初从被褥中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阳,
“果然,这夜班上得就是让人憔悴啊。”
躺在一边休息的司泽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睛,“早。”
“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宋御初说完,就去洗漱。
洗漱完就带着司泽一起下楼吃午饭。
老板娘看到宋御初下来,笑脸相迎,可当她看到跟在宋御初后面的司泽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先生,这位是?”
宋御初回头看了一眼司泽,“他是我弟弟,昨晚半夜到的,实在是太晚了,我就自己带他上去休息了,就没有打扰你们了。”
老板娘一听,脸色大变,眼神里满是惊恐,“您是说……是说这位先生是昨晚到的?他昨晚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宋御初拿过司泽手中的雷切放在了桌上,笑着看向老板娘,“他是我的弟弟,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老板娘看到这把武士刀,清楚了两人的身份,顿时松了口气,赔笑道,
“没事没事,是我误会两位了,请问两位想要吃点什么?”
宋御初从包里拿出钱放在桌上,“来两份特大份的鳗鱼饭吧。”
老板娘立马把钱退回给了宋御初,“这个钱就不用给了,我请二位吧,就当是为刚刚的误会赔罪了。”
宋御初立马就把钱扔给了老板娘,“给你,你就拿着。”
老板娘看着宋御初已经冷下脸了,立马就把钱给收好了,
“好的,请稍等,鳗鱼饭很快就来。”
司泽看了一眼老板娘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雷切,“没想到,这武士刀还有这能耐啊。”
“这东瀛人啊,对于强者都会本能的低下头,在他们的认知里,武士都是最厉害的,武士刀的地位自然也不一般,一般情况下,拿出武士刀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宋御初。
‘现插播一则新闻,此嫌疑犯已在福井县现身,如有居民遇到,请尽快报警,如若能够抓到,悬赏一亿日元。’
两人听到电视的播报,齐齐的看了过去。
“一个晚上,你的身价就涨到了一亿日元,还真的快啊。”司泽。
“羡慕吗?”宋御初。
“羡慕啊。”司泽。
宋御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你想要拿到这笔钱吗?”
司泽一愣,“你想干嘛?”
“那么多人追杀我,我总要点什么回应吧。”
“你不会是打算让我把你绑了带去领赏金,然后等我领完钱之后,在开始捣乱吧。”司泽越想,就觉得这个事还真的特别像宋御初能干出来的事。
他们几个人当中,宋御初的阅历最丰富,干过的缺德事也最多,要说他没想过这些,就是把他给打死,他都会不信!
“不行吗?”宋御初眉头轻挑,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主意不好吗?钱让你拿,事我来干,咱俩分工合作,多好的一个捣乱机会啊,错过来可就什么都会没了。”
司泽沉默了好一会,“再等等,就这一个亿日元,还配不上咱这么大动干戈,最起码这身价还要提一提,可不能亏了。”
“那就再整几个活,把身价整上去呗。”宋御。
就在这时,老板娘端着两份鳗鱼饭上来了,“鳗鱼饭来了,请慢用。”
“好的。”宋御初点了点头。
司泽看着前面一小盒子的米饭跟两节鳗鱼,有些震惊,“这就是特大份鳗鱼饭啊?”
宋御初把自己前面这份推给了司泽,“吃吧,把这份一块吃了就够了。”
“你不吃吗?”
“我很少吃东西的。”
“那我不客气了啊。”
……
另一边,
羽君洛看着桌上放着的资料,眉头一皱,“昨晚还是五千万日元的,仅仅一上午而已,又翻倍了,他是真的能玩啊。”
旁边的耶律辰拿起一块蛋糕,直接一口就给干了,“那你说,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呢?”
“如果他遇上了司泽,那短时间内除了跟那些杀手周旋以外,是不会有太大动作的。”羽君洛。
“为什么?是嫌赏金少吗?”
“死道士倒是无所谓,有钱赚就行,但是司泽绝对是嫌弃价格低的。”羽君洛叹了口气,他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们,但是他敢赌他们看在钱的份上绝对不会这么早的动手。
……
“道士,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楼依依看着这海边,说句实话,她真的看腻了,这海水黑不拉几的,那些生物还特别的丑,丑就算了,还时不时的跳出来吓唬她,她真的不想再看了。
宋御初拿出地图看了一眼,“我们接下来去石川,就离这不远,很快就到了。”
“有什么刀在哪里啊?”
“被称为天下五剑之一的童子切安纲。”宋御初拿出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传说是斩下酒吞童子得名的,可酒吞童子是鬼神,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一把刀给斩了。”
“那这个酒吞童子是啥来历啊?”楼依依。
“酒吞童子,东瀛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妖王,贵族首领,本名外道丸,专门吃妇女儿童的血肉,擅长勾引初女,并将女性的特殊部位割下吃掉。”
“他有俊朗少年跟丑陋恶鬼两副面孔,人类形态用来勾引女子,变回怪物之后就会喷火。”
“我靠,这么变态的吗?”司泽震惊了。
“那不很正常吗?在这个地方,哪有什么不是变态的?”宋御初。
“那我们必须要拿到这把刀吗?”司泽。
宋御初点头,“是的,这把必须拿到手,哪怕是用不了也必须在我们的手上。”
楼依依听着这话,有些疑惑了,“可你上一把不是没拿吗?这把怎么得拿了?”
“上一把没有这一把威胁大啊。”宋御初把手中的扇子甩了出去,愣是给自己整出了一条路来,“这位好歹也是鬼神,我们要尊重一下人家的好不好。”
“有人来了。”司泽听到动静,往旁边看了一眼。
“来了正好,这里人迹罕至,面朝大海,杀了直接扔下去就行,不用挖坑来毁尸灭迹。”宋御初。
“可你毁尸灭迹的话,他们就不知道你干的了,身价不就提不上了吗?”司泽。
“有道理哦,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次性把我的身价提到最高呢?”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文奈从包里冒了出来了,“我有一个主意,二位要听吗?”
司泽眉头轻挑,“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你们可看过圣经里《最后的晚餐》。”
宋御初眉头一皱,“这跟你要出的主意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追到这里的杀手刚好有十三个人,其中十二个是男的,只有一个是女的,只要你们能把他们给全部都放倒,不用杀死,剩下的我来做就可以了。”
文奈摊开双手,信誓旦旦的说着,
“只要我出这个手,不仅能达到你们想要的预期,说不定还超乎你们的想象。”
“真的?”楼依依。
“那是当然了,小妹妹。”
司泽看着文奈很是自信的模样,靠在宋御初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不对,这个诡怪怪的,明明是个魔术师,却提圣经。”
宋御初点头,“是挺怪的,让他干呗,无所谓。”
“你就不怕他干出什么缺德事出来啊?”
“我干得还不够缺德吗?”宋御初双手一摊,除了没骑老奶奶过马路,还有什么事他没干过?
“那倒也是啊,你除了不坑队友跟普通人以外,别的都快让你给玩坏了。”
“那还等啥?出手吧,赶紧把这些人全部都撂倒,身价一涨,咱好去捞一把。”
“咋打?”
“怎么打啊?”宋御初听着这问题,沉思了好一会,“这是个好问题。”
在一旁飘着的楼依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立马指向宋御初的手臂,
“只是把人弄倒不杀的话,你这不是有一个可以用的吗?把他们的精神力全给抽了就好了。”
宋御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给楼依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好主意,不愧是我的乖女孩,都能给我想到办法了,等这些事都完了,咱回华夏之后,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司泽看着宋御初手臂上的玫瑰花印记,嘴角一抽,“你玩得这么花的吗?”
“还行,你就看着吧,不用你干了。”宋御初拍了拍司泽的肩膀,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扫了一眼树林里那些隐秘的位置,确定所有杀手的大概位置后,立即就发动了异能。
只见宋御初手臂上的玫瑰花印记亮了之后,就长出了一条小蔓藤,顺着他的手臂缓缓落在了地上,然后就开始分叉了。
没一会,蔓藤就开始长出花苞,开花了。
一些杀手看着这一幕,察觉出了不对劲,立马就想要离开。
可已经晚了,蔓藤早就绑住了他们的脚,禁锢住了他们,开始吸收精神力了。
文奈看着藤蔓上开着的一朵又一朵玫瑰花,眉头一皱,
怪不得这个人能在这么多人的追杀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走着,实力还真的是不简单啊。
也不知道这相识一场,究竟是福还是祸。
宋御初收回蔓藤,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把上面的十几朵花全都摘了下来,放了进去,
“好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反抗了,到你了。”
文奈笑着,拿出一块红布,轻轻一甩,瞬间就变出了一把电锯出来了,
“好嘞,我需要的时间可能有点长,你们先去那边钓钓鱼,玩一会,干好了,我就来找你们。”
“行。”宋御初点头,立马就带着司泽跟楼依依去找了一个风水宝地,拿出两根钓鱼竿开始钓鱼。
司泽就在附近捡了一把枯木开始生火,拿出两个面包开始烤,不过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文奈离开的方向,
“你就这么放心啊?”
“又不是在华夏境内,死也好,残也罢,有什么好放心不放心的。”宋御初看着这鱼竿,有些无聊,便拿出了一副扑克牌,“依依,我们玩这个。”
楼依依看着这副扑克牌,嘴角一抽,有些犯难了,“我可以不玩吗?”
宋御初眨了眨眼睛,“可我一个人好无聊啊,而且我还这么老了,你真的忍心让一个老人这么孤独吗?”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