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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退避三舍

    石台的巅峰,赫然立着一尊方形的石臼,其内盛满了深邃如夜的黑色液体,这液体仿佛能吞噬周遭的光明,偶尔翻涌,带出几缕形态奇异的药草,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如同深渊的呼吸,让人心生畏惧。

    然而,正是这令人退避三舍的所在,孕育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奇迹。

    在石臼的边缘,一根看似枯槁却又生命力顽强的草木根状之物傲然挺立,其上蔓延出无数青黑交织的筋条,宛如邪恶之藤,深深扎入那黑色的液体之中,汲取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这怪异的荆条逐渐向上膨胀,直至一尺高处,竟奇迹般地托起一颗散发着妖异之美的头颅。

    那头颅,银发如瀑,轻轻摇曳在空气之中,虽面容妖冶,眼神却紧闭,仿佛沉浸在永恒的梦境之中。肤色虽显晦暗,惨白得近乎透明,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机,让在场的吴拓与南流月不禁心生震撼。

    他们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股微弱的生机中蕴含着修真者的灵气,尽管它失去了肉身,仅以头颅之姿,竟仍顽强地存活着。

    “此等景象,实属罕见!他仅凭头颅,何以维系生命之火不灭?”吴拓传音给南流月,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那微弱却真实的灵气波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在修真界,失去元婴与肉身,便是步入死亡之途。

    南流月眉头紧锁,亦是摇头苦笑。他深知,头颅作为人体之核心,一旦脱离身躯,理应瞬间失去生机。

    这超乎常理的存在,让他不禁联想到那些被正道所排斥的修魔者。“或许,他是修魔者中的异类?”南流月轻声推测,言语间带着几分不确定。

    吴拓闻言,沉吟片刻,最终只能摇头表示无从得知。修魔者,这个群体在修真界中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他们追求的力量与正道截然不同,功法诡异莫测,往往伴随着血腥与禁忌。

    正如烈焰魔宗,那个藏匿于无尽沙海边缘、地火喷发的诡异之地,便是修魔者势力之一,他们的存在,让这片大陆更加多彩,也更加危险。

    此刻,石台、怪植、妖异头颅,以及那弥漫的恶臭与微弱的灵气,共同编织成一个谜团,等待着勇敢者去揭开它的面纱。

    在那片被烈焰之吻彻底拥抱的疆域,温度攀升至凡人难以触及的极限,即便是修仙界中的佼佼者,也不免在这熔炉般的热浪前颤抖退缩。

    然而,对于烈焰魔宗的弟子而言,这片火海非但不是灾难,而是无上荣耀的象征——他们的血脉仿佛与地脉中的狂暴烈焰共鸣,每一丝温度的攀升都化作他们修为进阶的催化剂,那肆虐的火焰,正是他们灵魂的食粮,功法因此而生,专为驾驭这份不羁之力。

    想象一下,宗门之内,弟子们身着特制的避火战衣,穿梭于火山裂隙之间,他们修炼的每一步都伴随着岩浆的咆哮,他们的功法,诸如“焚天诀”、“炎狱遁”,不仅修炼速度惊人,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以极致的狂暴换取力量的飞跃。

    这些魔修,他们的修炼之路,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与危险,走火入魔或陨落只是片刻之遥,但一旦突破重重阻碍,掌握那些逆天功法,所展现的威能,足以撼动山河,令世间万物颤抖。

    正是这份不顾一切的疯狂,让魔修们的性格也变得复杂多变,他们的眼中既有对力量的极度渴望,也藏着对世俗偏见的深深恨意。

    那些普通修仙者口中的“魔”,不仅是对他们行事风格的误解,更是对这份超乎常人承受极限追求的恐惧与排斥。

    久而久之,魔修们的功法在排斥与压迫中愈发扭曲而强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让那些曾经被视为不可能的事情,在他们手中一一实现。吴拓与南流月,两位误入此境的修仙者,正面对着镜花水月术中那枚银发头颅的诡异凝视。

    那头颅,仿佛是烈焰中诞生的怨灵,俊美而妖异,双眼开启之际,仿佛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为之骤降,却又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吸引力,让两人的心神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仿佛灵魂即将被那双迷离之眼吞噬殆尽。

    就在他们沉浸于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时,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至,让人措手不及。这股力量,即便是吴拓与南流月这样的修仙者,也不得不全力应对,以防万一。

    他们心念电转,瞬间做出反应,借着周围复杂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一片凹陷之地,企图躲过即将到来的未知危机。

    而就在他们刚刚安顿好身形之际,一群身着白衣、眼神凌厉的修士如流星般划破长空,他们的速度之快,即便是元婴后期的强者也难以企及,那频繁闪烁的目光,透露出他们正在进行一场紧张而细致的搜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拓与南流月更加确信,他们已置身于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加危险与复杂的境地之中。

    在那幽邃的暗影之中,吴拓与南流月的心跳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共同奏响了一曲“惊悚交响乐”。他们的心灵深处,不约而同地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天呐,这场景,简直是梦魇成真!”

    镜花水月,这门古老的秘术,本应是夜色中最隐蔽的舞者,轻轻一舞,便让周遭的灵气波动化作了无形,除非遇上那拥有洞察秋毫之能的灵识之眼,否则绝不可能露出丝毫破绽。

    然而,此刻,那孤零零悬浮于虚空中的头颅,却仿佛拥有着超越生死的感知力,轻轻一瞥,便穿透了吴拓与南流月精心编织的伪装,让两人的隐秘窥探无所遁形。

    就在这紧张氛围即将凝固之际,“噗嗤——”一声轻响,如同夜空中最不经意的流星划过,两件洁白无瑕的长袍悄然降落在不远处,它们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是特意为两位不速之客准备的伪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冷水浇头,让吴拓与南流月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在这暗无天日的通道内,即便是最锐利的目光也难以穿透重重黑暗,唯有灵识的触角,才能在这混沌中寻觅到一丝丝不和谐的波动。

    但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敛息之术,在这群白衣人面前,竟如同儿戏般被轻易识破。“定是囡囡那小丫头的手笔,这衣物上,还残留着她特有的气息。”

    南流月低声对吴拓传音,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宠溺。无需多言,多年的默契让两人瞬间领会了对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