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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说话不算数

    回到时家,李桃花还没去上工,时陆景也在堂屋里坐着,出于礼貌,孟若曦上前打招呼。

    端着茶缸子的时陆景抬头,严肃的脸缓和下来,眼眸里有浅淡的笑意,“回来了。”

    孟若曦点头,不好一回来就往房间里钻,便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桃花立马倒水给她,“喝口水,外面那么热,辛苦你了。”

    接过水,孟若曦摇头,“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时宴今现在是她的丈夫,不过是送个饭而已,算不上什么功劳。

    李桃花却十分上道,“你这孩子,还谦虚上了,做了就要表扬,什么应不应该的,宴今娶了你,还真是娶对了,多温柔贤惠啊。”

    “咳咳咳。”时陆景爆发出一阵咳嗽,拿在手里的茶缸子被他一下子放到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手掩着嘴,脸上泛红起来。

    孟若曦看过去,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婆婆夸的太狠,公公听不下去。

    老实说,她自己听了都脸红,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

    待时陆景的咳嗽声停下,气氛尴尬起来。

    李桃花想说话,但想到丈夫的拆穿,张开的嘴巴就又合上了。

    时陆景想说话,但想到自己不合时宜的咳嗽,闭着的嘴巴就抿紧了,脸色更加严肃起来。

    孟若曦左看看右看看,唇边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起身道,“爸,妈,我先回房了。”

    许是真的太尴尬,李桃花也没有挽留,高声应,“哎。”

    时陆景则默默点头。

    走回房间不过是几脚的功夫,关上门无事可做,想到穿越后就懈怠的舞蹈,孟若曦便打算先从基本功开始练起。

    然而才刚开始就遇到了难题。

    下腰时腰部明显僵硬,整个身体不见柔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重头开始练。

    汗水打湿衣服,疼痛在所难免,她依旧坚持着。

    跳舞和钢琴都是她的热爱,上辈子作为文艺生,以高考七百二十五分的好成绩考入电影学院,可以说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才女佳人。

    老师喜欢她,同学追求她,而她一心往上爬,沉迷学习,誓要在整个世界闯出名堂。

    这一练就是两个小时,墙上的时钟指向两点五十分,她停了下来,出门去接时宴今。

    才走到校园门口,就看到人刚好出来。

    快步走过去,也没说什么,推着人就往家里走。

    学校离家并不远,俩人很快就到家。

    一到家就回了房,关上门不理外面的事。

    孟若曦是不想跟关美玲相处,时宴今也不想,俩人达成默契。

    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先是递给时宴今,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仰头一下子喝完,就见时宴今端着水不喝,反而看着自己,眉头就是一皱,“让你喝水,你看我干什么。”

    时宴今翻了翻白眼,觉得妻子不解风情,但还是解释,“一下午没见,想你了,想多看看你。”

    学时宴今的样子,孟若曦也翻了翻白眼,“才两个小时而已,真这么想就把我栓裤腰上。”

    然而她话音刚落,时宴今就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

    这下子,孟若曦是真的翻白眼了。

    她那么说只是嘲讽他而已,他还顺着杆子往上爬了,真是不要脸。

    见她不以为意,时宴今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坐下,鼻尖摩挲着她的后脖颈,声音低哑暗沉。

    “新婚燕尔,床笫之欢,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想要蜜里调油的日子,你跟冰块一样冷漠无情,又跟木头一样不解风情,真是难为人。”

    脖子上喷洒的热意让孟若曦觉得有些痒,时宴今说的话又让她觉得肉麻。

    腰间的手不断收紧,胸口不可避免被碰触,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噤。

    该死的男人!又要开始了!

    青天白日,虽然衣服都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但一切都透露着不寻常。

    手控制不住的抓紧时宴今的肩膀,指甲深深嵌进衣服里,脸上闪过难熬的神色。

    如同跑了三千米,孟若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脯不断起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水。

    时宴今抱住她,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脸上有着心满意足。

    他就喜欢看她为自己哭,为自己笑,为自己大脑失去思考的模样。

    他想要她,无论灵魂还是思想。

    这是个很疯狂也很可怕的想法,也是一种极端控制欲的表现。

    孟若曦心潮久久无法平静,她很想推开时宴今,再将他臭骂一顿,但理智控制了她的大脑,她做不出泼妇骂街的举动,也不想里子面子都失去。

    就算是夫妻,她也无法接受过分的举动,那跟不通人性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手指紧了紧,指节处因为用力,泛着深深的白。

    疼痛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有多么的失败,这场婚姻带给她的耻辱是多么的深。

    中午答应过的话,时宴今并没有放在心上,亏她那时候还以为,他是真心悔过。

    无声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等待身体恢复正常。

    起身的时候,孟若曦毫无预兆的摔倒了。

    手掌和地面亲密接触,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没有哭,而是一声不吭的起来,转过头一脸调侃,“看来我体力真不行,这就摔倒了。”

    时宴今拧眉,眼里划过担忧,“我看看。”

    拉过孟若曦的手,低头检查起来。

    由于地面是水泥地,手掌不可避免的擦破了皮,看起来红红的一片,倒是挺吓人的。

    时宴今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拿药膏。”就推着轮椅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管白色的药膏。

    孟若曦看着,觉得挺好笑的。

    早干嘛去了,现在又惺惺作态给谁看。

    是不是感动了自己,也想着感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