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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共赴翠云关

    “哎,你听说了吗?不久前公孙家族叛变,短短数日便攻下了北方全境,听说如今正在向西部攻伐。”

    “没错,前两天我在城门府看到告示,王室正在号召,国内所有勇士奔赴翠云关,共同迎击叛军。”

    “唉……大公爵一直对我们不错,可是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求在这乱世中自保,讨个生活。至于当英雄保家卫国还是算了。”

    街上的百姓七嘴八舌,对国内眼前的动荡显得冷漠又无可奈何。

    近日,公孙叛军占领北方全境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斥灵公国内,斥灵大公没有办法,只能呼吁各城张贴告示募兵,灵龙师优先。自己则率领先锋军于昨日抵达翠云关与叛军交锋。秦淮安接替父亲暂代国内一切事务,前线战场形势不容乐观。

    “报!”

    “禀报公子殿下,前线传来消息,公孙叛军集结了二十万士兵,百余名灵龙师与大公爵率领的先锋部队在翠云关前交手。可……”

    秦淮安一脸焦急道

    “可是什么?”

    底下的那名兵士颤抖的说。

    “叛军人数数倍多于我军,公爵不敌,已退守翠云关,我军伤亡惨重。”

    秦淮安一脸愤恨,但如今身为后方首脑的他,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佯装冷静的说道:

    “天衍……天衍王国有消息了吗?”

    那名兵士结结巴巴的说道:

    “目前还没有消息。”

    秦淮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示意那名兵士下去。

    此时王座下,一名文官打扮的老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公子殿下,老臣有言要进。”

    秦淮安瞥见下首位身穿藏青长袍的一名老者,顿时眼神一亮,急忙说道

    “杨国师,请讲。”

    “公子殿下,依老臣看来,眼下绝非与叛军开战的时机,公子试想,倘若如今我国内战,北部风玄王国虎视眈眈。那天衍王国迟迟不肯发兵救援,此时也正值他们国内王位更迭之际,必定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无论此战大公爵胜否,必将大大折损我斥灵实力。彼时,若其于二国再向我国出兵。想必我斥灵必定无法抵挡。万千国土付于他手。”

    杨国师侃侃而谈,秦淮安端坐在王位上,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不悦。面色凝重的他似乎也正在思考着如今国内形势动荡不安,他国是否会借此侵略?

    “那杨国师的意思是?”

    “依老臣所见,派使者谈判,以求罢兵言和。”

    “不可!”

    秦淮安断喝出声。

    “公孙家祸国殃民,兴兵叛乱,倘若此时言和,我王室威严何在?再者,我父亲出征时便与诸位确定,此战,我斥灵虽死不退。身为一国之主,父亲尚可身先士卒,据守关隘,护卫百姓,收复失土。怎么到了您老人家这儿?只有一“降”字可讲?

    杨国师,还想再次开口,便被秦淮安开口打断道。

    “杨老,念在你是三朝老臣。为国倾力奉献,本公子不定你的罪。但今后此等畏葸退缩的话我不想在这朝堂上听到。”

    “退朝吧。”

    说罢,秦淮安首当其冲,走向王座,径自走出大殿。

    “琼华宫”

    “孩儿,见过母亲。”

    秦淮安知道母亲和姐姐都在这,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国内动荡不安,如今母亲和姐姐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母亲,姐姐的病怎么样了?”

    秦淮安满脸担忧了,再次出口询问道。

    “我儿有心了,自从小燃从寒冰森林里带回来的那枚灵核,叮嘱我与迎寒雪茯苓一起入药后,你姐姐的伤势大有好转。刚刚服过药睡下了。”

    公爵夫人一脸慈祥的摸着秦淮安稚嫩的脸庞说道。

    “嗯,多亏齐燃了,改日我定登门道谢。”

    齐燃从寒冰森林内带出那枚产自霜牙的灵核,便按照龙也的叮嘱向公爵夫人说明后,便离开了斥灵王宫,回岩城初级驭龙学院了,齐燃知道国内战事紧张,也没去打扰秦淮安,只与公爵夫人做了简单的告别后便独自返回学院。

    秦淮安这时拉着母亲的手泪光盈盈的说道:

    “母亲,今天朝堂上杨国师主动站出来,请降,我想那应该是他结合朝堂上大多数大臣的意见。母亲,我该怎么办……”

    “好孩子,你今天的做法,也正是妈妈的意思,妈妈永远支持你,你父亲也是,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现在是你父亲守护我们。相信他,等到了以后,你也有了你想守护的亲人与家庭,到了那时,你也会认可你今天所做的选择。”

    秦淮安此时早已卸下了朝堂上威严的姿态。难以想象,刚才还力压群臣的公子殿下。如今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十岁孩童真正的模样,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他既伤心又愤怒,伤心于,自己年龄尚小,不能替父母分忧,不能替家国造福,愤怒在,国家分裂自己无能为力。满朝文武离心离德,各怀鬼胎,自己却束手无策。

    ‘岩城初级驭龙学院’

    “老师,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齐燃将这几日从嵇驰峡谷到斥灵王宫所有的所见所闻向慈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慈梵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摸着自己皆白的胡须说道

    “公孙家叛乱?不像是临时起意,要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攻下北方全境。”

    齐燃向慈梵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难不成您是说?公孙家的哗变是蓄谋已久。”

    “不无这个可能。”

    “你刚才也提到了,在嵇驰峡谷时公孙家的子弟,纠结魔灵伏击了你们。”

    “我推测,那公孙家主也早与那魔域有所纠葛。甚至此次的哗变便是事情败露后,受魔域指使所做。”

    齐燃顿时豁然开朗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公孙堰从嵇驰峡谷逃走后回到了公孙家,公孙家主怕事情败露,斥灵大公必会向他追责。还不如先发制人,打斥灵大公一个措手不及。”

    慈梵一脸惊异的看向齐燃,虽眉眼中的严肃不减,但是嘴角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微笑。

    “没错,燃儿你现在的灵智,可不像个十岁孩童,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

    齐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满脸堆笑道:

    “老师您谬赞了,我这也是胡乱推断的。”

    “好了,燃儿,现如今国内形势动荡。最近,便不要出学院了,先回去休息吧。任务奖励我已经派人送到你的住所了。”

    “多谢老师,徒儿告辞。”

    齐燃向慈梵深鞠一躬后,倒退着走出了院长室。

    傍晚,齐燃回到了久别重逢的住所。翻开了那本童铭留给他的法典。法典的大多数法咒晦涩难懂。纵使有慈梵的教授与指点,齐燃还是只能略知一二。但是经过他勤奋的修炼,他已知的几种咒法,已经可以使用的炉火纯青,应用得当。

    齐燃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书籍。细数着自己已经掌握的法咒,嘴里嘟囔道:

    “升灵术、天火诀、唤龙咒、还有“无双亢龙锏”天赋技能——上古·君龙焰和火龙降世。”

    想来自己可以灵活驱动的咒法只有天火诀一个。后面两种技能太依赖“无双锏”,对灵力消耗庞大不说。单是“无双亢龙锏”在战斗中未达到“无双”状态便不可释放这两种技能。齐燃很苦恼,自己的实力虽然已经不能算弱,但是大多数时也不受自己驱使。

    齐燃内心暗自腹诽:

    “我修为如今在初升期中阶,同时支撑召唤炽焰龙和使用无双锏的时间大约在15分钟左右。也就是说,我能保持15分钟的全盛战斗力。”

    又是一声长叹。想着自己如今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了。虽然他知道如今国内形势动乱,自己身为一个国家的子民,当然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齐燃整个夜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窗外萧瑟的冷风透过窗户夹杂着战火硝烟弥漫在齐燃的感知中。鼻息之间,仿佛嗅到了远隔千里,两军对垒的紧张和敌我将士血液的气味。

    子夜,一道黑色的身影偷偷溜出了岩城初级驭龙学院宿舍区,就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匆忙向斥灵公国西北方赶去。

    与此同时,‘斥灵王宫’。秦淮安仍然在书房内看着白天由前线传来的战报。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扶额闭上了眼睛。心中想道

    “前线战事吃紧,父亲只有三万士兵而敌军足有二十万人,虽然我方灵龙师总体数量多于敌军。但战场整体形势仍不容乐观。”

    秦淮安下午时,处理完了前线的军报。便一直随母亲待在琼华宫,与姐姐交谈了几句。看到如今姐姐伤势好转,秦淮安内心的石头也落了地。但看着母亲愈加憔悴的神色,秦淮安内心不忍,最终他没有将自己的选择告诉母亲。

    秦淮安终于下定决心。

    提起手中的笔,在宣纸上沙沙写下几行字后,便用砚台压住了纸张。随后裹紧衣装,口中咒语呢喃,身下沧龙的身影显现,腾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母亲,孩儿不孝,孩儿实在担心前线战事,又恐父亲安危,遂至于此。不告而别。在此向您致歉。望您勿忧,孩儿此行,必协助父亲,击退敌军,待凯旋时,在亲自向母亲请罪。望母亲在家静待佳音,珍重身体。

    ——儿 淮安拜别”

    ……曙光初现,群星犹存。东方已露微明,天色微渐,由墨转蓝。不多时,天空泛起一抹红霞,转而扩散至半空。黎明破晓,曦光将至。

    翠云关——中军大帐外

    秦淮安在天亮之前刚到翠云关,便看见一道鬼鬼祟祟,身着黑衣的身影在军帐四周徘徊。

    秦淮安收敛气息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跟在那黑色身影之后。

    “此人行动如此鬼祟,莫非是敌军的奸细?待我替父爵拿下他。”

    秦淮安内心揣测道

    下一刻便拔出翠蓝色宝剑直直的朝那黑衣人后心处刺去,想来那黑衣人反应也快。只听到剑声呼啸。便抽身一棍与秦淮安手中宝剑相持。

    二者一时间实力旗鼓相当,都拿对方不下。索性不再对峙,皆后退开来。

    正当秦淮安想召唤沧龙与其决战时,对面一道惊诧且熟悉的声音响起

    “淮安!你怎么也来了?”

    秦淮安努力回想声音主人的讯息,那名黑衣人见秦淮安陷入沉思,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

    “是我啊,齐燃。”

    “齐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