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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萧家祖墓,山海卷轴

    走出萧家,于秀华脸色还有些发白。

    “良儿,妈差点害了你,妈也不知道,如今的萧家变成了这样子……”

    今天要不是段长风及时赶到,以萧家那群人的丑恶嘴脸,后果不堪设想。

    萧良摇摇头,轻笑道:“这不是没事嘛,再说,就算他们抓了我,也得乖乖放出来。

    萧家人,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你呀,就会安慰妈,萧家是大宗族,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招惹。”

    说着,于秀华面带感激的看向段长风。

    “小兄弟,今天谢谢你了,你是良儿的朋友吗?”

    段长风看了一眼萧良,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算……算是吧。”

    当收起残剑,段长风整个人看上去,与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又完全不同。

    面瘫似的脸上,带着一点独有的憨厚。

    “不过今日,你为了良儿得罪了萧家,可要多加小心,说不定他们也会在背后算计你。”

    段长风听完,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先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要是他们知道了大人背后的能量,区区一个宗族,也会吓到腿软。”

    他已经忘记了萧良之前骗他到手下的事情,对于萧良的背景深信不疑。

    二十万精锐大军,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萧家。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萧良轻笑两声,道:“我在帝都还有点事情,恐怕还得逗留两日,叫上老宋和二虎,咱们换个地方歇脚吧。”

    说话间,四人径直走向日丽酒店。

    一路上,萧良脑中不禁响起老太太的名字。

    上官清!

    就是不知道,和他要找的上官拓,有没有什么瓜葛。

    当时在萧家他没问出口,此刻心中却有些好奇。

    如果上官拓也是和上官清一样的一路货色,那么送完信,他就立马返回华南。

    这一趟帝都之行,也可以告一段落。

    走到一处街角,段长风忽然停下脚步。

    “大人,稍等我一下。”

    萧良一脸不解,却见段长风转身,向着一侧的阴影处走去。

    没一会儿,背上背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昏暗的路灯下,萧良依稀看得出, 段长风背着的是个女子。

    只是遮着大半的脸,只露出眼睛,让他看不清具体容貌。

    “小兰,刚才怕不怕?”

    “有些怕,见到师兄就不怕了。”段长风背后的女孩柔声回应,然后问道:“师兄的事情做完了吗?”

    “嗯,办完了,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总军督。”

    “好年轻哦!”

    女孩怯怯的看了一眼萧良,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害怕。

    段长风紧紧将她背在身后,轻笑道:“大人别介意,这就是我师妹,花晓兰,有些害怕陌生人。”

    萧良点点头,轻笑道:“老段啊,你以后别一口一个大人叫着,得换个称呼。”

    段长风脸部肌肉僵硬,狐疑道:“那我该叫什么。”

    “就叫萧兄吧。”

    “这怎么行。”

    段长风思索了下,道:“要不就叫公子吧。”

    “随你吧。”萧良摇了摇头,不再开口纠正。

    于秀华狐疑道:“小伙子,既然你师妹害怕,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巷子里?”

    “省钱。”

    段长风还没开口,他背上的花晓兰干脆道:“师兄说了只去一会儿,酒店宾馆都太贵了,不划算。”

    听到这里,于秀华心中微微泛酸。

    大概,只有过过穷日子的她,能理解花晓兰的想法。

    “好孩子,真不容易。”

    段长风背着花晓兰,望着萧良,欲言又止。

    萧良知道他要说什么,淡笑道:“放心吧,针我都带来了,等找到落脚处,我就给她看看。”

    “好。”

    段长风长长舒了口气,满眼感激之色。

    三人一路走到日丽酒店。

    刚要走进去,便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背对着他们。

    萧良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萧景瑞。

    段长风目光微眯,一只手放在剑柄上。

    “你在等我们?”萧良开口询问。

    萧景瑞回过头,目光落在于秀华身上,脸上闪过一抹淡笑。

    “这么多年,过的很苦吧?”

    “其实挺不错的。”于秀华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萧景瑞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上方夜空。

    “放心吧,我不是为了萧家而来,也不是为了救赎当年的过错。”

    “那你来干什么。”萧良平淡问道。

    “寻个念想。”

    萧景瑞笑呵呵的望着萧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幻想,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今日,终于实现了,所以再来感受一下。”

    萧良眸光闪烁,平静道:“你也说了,你我互不相认,又何必来这里惺惺作态。”

    如果不是萧景瑞在饭桌上对萧景云出手,现在,他和萧景瑞连说话的情分都没有。

    萧景瑞毫无形象的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靠在石墩子上,悠然道:“这世上有多少谎言,就有多少无可奈何。”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求救。”

    萧良纳闷道:“救谁?”

    “救萧家。”萧景瑞道。

    萧良听完,顿时乐了,“你在开玩笑吗?我巴不得你们萧家覆灭。”

    “是从前的萧家。”

    萧景瑞静静盯着萧良,道:“有句话,你说的很对,如今的萧家,已经不能称之为萧氏宗族,而是上官宗族的旁支。”

    萧良心思一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景瑞淡笑道:“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在秀华走后就变成了这样子吗?”

    “不知道,也不关心。”萧良摇头。

    萧景瑞目光幽邃,淡淡道:“是上官宗族给老爷子下的毒,将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尽管真的不太关心,可听到这句话,萧良还是有些诧异。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然是完全控制萧家。”

    “那他们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萧良嗤笑一声,讥讽道:“你的大哥唯上官家马首是瞻,你又被排除在外,萧月柔成分不明。

    老太太已经在萧家呼风唤雨,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让上官宗族吞并萧氏宗族。”

    “你说的都对。”

    萧景瑞点点头,随后平静道:“但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覆灭萧家,而是进入萧家祖墓。”

    “进祖墓?”

    萧良更加诧异,“吞并还不行,祖坟都要挖?上官家倒是够狠。”

    “谁说不是呢。”萧景瑞淡笑道:“ 进入祖墓的钥匙,只有老爷子知道在何处,这二十年来,老太太和大哥无数次旁敲侧击询问,最终都没能问出钥匙的下落。”

    “那他们不会强行进去?”

    萧景瑞道:“老爷子在失去说话能力之前,交代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守住萧家祖墓。

    这一守,就是二十几年,我就是萧家的守墓人。

    有我在帝都,他们永远也进不去。”

    萧良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上官家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图谋萧家,先是毒害萧瀚霖,然后开始询问祖墓钥匙的下落。

    那个时候,萧瀚霖大概也猜到了自己是被人所害,所以交代萧景瑞一定要守住祖墓。

    “你不会想说,这就是你二十多年,没有出帝都去看过我们母子的原因吧?

    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绕这么大圈子,我和我妈早就释怀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萧景瑞摇摇头。

    “萧家祖墓内,真的有宝贝?”萧良好奇问道。

    “有!”

    萧景瑞想也不想隐瞒,平淡道:“是从祖辈流传下来的一卷山海卷轴,这样的卷轴共有八卷,散落在九州各地。

    传闻上面记载着关于古山海门的惊天秘密,只要得到八个卷轴,就能解开古山海门的秘密。”

    “什么秘密?”

    萧景瑞摇头道:“没人知道,所以叫做秘密。”

    萧良点点头,消化着萧景瑞的话。

    首先,这个古山海门和现在的山海门是否有所关联。

    上官宗族的人费尽心思,花费二十年时间想要得到其中一个卷轴,莫非已经集齐了另外七个卷轴?

    深吸了口气,萧良的心态,悄然发生了一些转变。

    如果这个古山海门,就是流传至今的他所在的山海门。

    说不得,这个山海卷轴,与他也有莫大关联。

    老爷子宁愿被人害死都不愿意说出钥匙的下落,想来这东西必定至关重要。

    “你想让我帮你灭了上官宗族?”

    “没那么容易。”

    萧景瑞道:“上官宗族,远比萧家复杂的多,凭你二人加上我,无法撼动他们。”

    “那你找我做什么?”

    萧景瑞听完,再度失声笑了起来。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除了你我不知道该信谁,当然,这个你肯定不愿意听。

    第二,我知道你医术卓绝,想来有办法为老爷子续命。

    只要老爷子能站起来,上官宗族的阴谋,将彻底被瓦解。”

    萧良听完,静静望着萧景瑞,“我帮你,能有什么好处?”

    “共享山海卷轴。”

    萧良眯起眼睛,“你也打算监守自盗?”

    萧景瑞也不否认,轻笑道:“既然卷轴不可避免问世,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如掌握在你我手中。”

    “好,干了。”

    萧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他不怀疑萧景瑞今日的话是真是假,反正给萧瀚霖续几年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但是那山海卷轴如果是真的,或许对他至关重要。

    就算日后得知,他也会想办法拿到。

    择日,不如撞日。

    “对了,我有个问题,你听说过上官拓这个人吗?”萧良话锋一转,询问道。

    “上官拓?”

    萧景瑞满眼诧异,“你问此人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即可。”

    “知道。”萧景瑞随口道:“说起来,我还得叫他一声二舅,十几年前因为背叛上官宗族,被囚禁在上官家的别院里。现在,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