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见状立刻哭闹起来,跑上前来抓紧了虎二的小腿。
“你…你不能踢。”
见到小男孩激动了,林天蹲下身子问了句:“是不是有人让你来烧纸的?”
小男孩不言语了,沉默了,似乎难以开口。
“你告诉叔叔谁让你在这里烧纸的,叔叔就不让踢了。”
小男孩这才说道:“是齐真人让我来这里烧纸的,他说我那天看见的那些死人都在这里边,所以我在这烧了纸之后,我妈的病就能好了。”
林天一听这个立刻问道:“你是不是姓木?”
男孩点头。
“好吧,你先回家吧,你的纸已经烧过了,你妈妈的病很快就会好的,相信叔。”
“真的吗?”
“真的!”
林天将小男孩劝走了,两人也向浦桥方向走,可忽然间他停住了,心道:这孩子看上去病恹恹的,跑的还挺快。
他很快在浦桥附近找到了卖包子的护院,经过了解,当年被打的那个人是桃子村的人,那天被他们扔出满香楼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
开始林天还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刚要走,那个卖包子护院又把他叫住了。
“对了,当时我记得那天吉凤药店的郎中,路过把他带走了。”
林天谢过之后,让虎二买了十几个包子离开了。
他立刻往吉凤药店赶去,见到药店的老板后,就立刻问起当年满香楼被打那人的情况。
老板回忆了老半天才跟林天说起这事儿。
“那个人我记得没啥大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在我这养了大概七八天就回老家了。”
“那他没说老家在哪了么?”
“他说自己,其实他的老家是马蹄镇桃花村五里屯的,当时他还说要回老家躲躲,这个人很胆小,生怕日后警署的人再找他麻烦。”
林天笑到:“这样的人还去满香香楼找头牌?”
“谁说不是呢。”老板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位探长,他是不是牵扯到什么案子了?”
林天愣了下随口回到:“没有,我就是问问,有个老朋友想要见见他。”
药店老板没有再问什么,林天起身离开了吉凤药房。
………
马蹄镇
一位路边卖菜的中年男子被两个地痞按在地上一通踢打。
地痞骂道:“拿你两颗白菜是看得起你,还敢跟老子叽叽歪歪的。”
男子手里紧握着一把锄头,双手哆哆嗦嗦的。
“瞅瞅你这个德行,还叫韦吉,整天拿着个锄头,吓唬谁呢?”
没多久,中年男子就又被打倒在地,这回是真的起不来了。
两个地痞大摇大摆的走了,一双手伸到男子的面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起来吧,这些菜多少钱我给你。”
说话的是林天,他跟虎二走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到了这个地方。
韦吉抬头看了眼林天直摇头:“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给我钱,难道跟那两个地痞是一伙的?”
“我是警署探长,找你是想跟你了解点事情。”
韦吉还真是个胆小的人,这跟他的名字相比明显不搭。
他的家中没有别人,一直以来就是他自己居住。
林天疑惑的问:“你怎么就一个人?”
韦吉点了点头,顺手抄起一个烟袋,拿出个火柴盒,点了烟咕嘟了几口。
林天眼尖,一眼就见到那火柴盒上的图案。
“美女出浴图?”
韦吉小心的打量了下林天,将火柴盒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
林天则开门见山:“明媚给你的?”
韦吉非常惊讶的看了眼林天。
“你怎么知道的?”他紧了紧眉头:“你在调查我?”
林天笑了:“其实也不算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明媚的感觉有多深?”
韦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狠狠的裹了几口烟。
林天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儿,他的烟袋居然跟明媚的烟袋是一样的,最明显的是他的烟锅子上刻着一个字“媚”。
他没说话,就想看看这韦吉到底要怎么跟自己说。
“我们是真爱,离开她是我迫不得已的,警署的两个杂役天天盯着我,见着我就打。哼哼,这些年我已经练出来了,所以离开明媚自保是我最好的选择。”
韦吉边说话边将自己的上衣掀开半边,他的身体上有数条非常清晰的疤痕。
林天忽然间严肃了起来:“你说你们是真爱?既然是真爱为什么还躲着不见?”
“我不想让她替我担心。”
“那我告诉你,当年总打你的两个衙役都死了,你还敢回去见她么?”
“什么?”
韦吉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好,报应,这就是报应,哈哈哈。”
他笑的好痛快,似乎将他多年以来藏在心里的委屈全都释放了出来。
林天不知道,这明媚为什么让那么多男人为她痴迷,这女人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事?
他还想接着问话,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我是玄武区探长叶璇,现在我问的话你必须诚实的回答。”
林天回头看了叶璇一眼,一脸的叹息。
“我问你,二月十四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二月十四?当然是在家睡觉了。”
“谁能证明?”
“那天好多人都知道,我吃错东西了,在家躺了一天,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叶璇又接着问:“马虎跟老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两个名字似乎对韦吉的刺激很大,他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不该有的神情,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眼角闪出杀意,但很快就如释重负般消失于无形。
林天感觉这个人不该是像他说的那么胆小,因为胆小的人脸上是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他在观察,那一抹邪笑深深的印在了林天的脑海里。
“那两个人就是混蛋,明媚是我的女人,他们凭什么占有,凭什么拿走我给明媚的定情信物,凭什么得到明媚的手帕,凭什么?”
韦吉越说越激动,以至于他攥紧烟袋锅的手,被烫的冒了烟都没有松开。
林天跟着问了句:“你给明媚的定情信物是不是一个水粉盒?”
“对,那盒水粉是我从屈老爷家里挣来的,为了还这水粉钱,我在屈家足足做了四十多天的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