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你不一样吧，我猜明媚最后也没有去看韦吉一眼对吧？”
“你怎么知道？”
“很正常，其实她们两个之间，胆子小还要面子的，是她，并不是韦吉。”
叶璇真的有点转不过劲儿来了，就这么点事儿，差点被张子枫说出一段爱情史来。
再次进入询问室之前，张子枫跟叶璇被林天叫住了。
张子枫一脸茫然的问道：“你们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男人怎么都没有好下场？”
林天轻蔑的一笑：“她是个多重性格的人，原因很简单，都是她步入风尘，接触到环境所造就的。不过，我现在敢断定，她不是凶手，人不是她杀的。”
叶璇撅起了嘴，有点打翻了醋坛子的感觉。
“我说林大探长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不过不得不说，她年轻的时候确实有着让女人都羡慕的姿色跟风韵，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她有感觉也正常。”
林天噗嗤笑了：“叶探长，你就别在这瞎推理了，我说的都是根据事实来判断的，总不能说我阐述事实对谁有利，就是我对谁有好感吧？张总探长替你去观调查线索，你总不能说他对你有好感吧？”
这句话说的叶璇刷的一下红了脸。
张子枫皱着眉头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在这打嘴官司，叶璇你再去跟她聊聊，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有关死者的信息，越多越好。”
叶璇点头，开了房门进去。
明媚坐在窗边，双眼望着警署外边的天空，手里的烟袋已经凉了，屋里也没有什么烟味。
“听到韦吉的死讯，这东西也得封存了，不然睹物思人的感觉不好受。”
明媚有些失魂落魄，转过身来看着张子枫。
猛然间，她发现了张子枫递过来的个火柴盒。
“这是谁的？”
张子枫淡淡说道：“我想这个火柴盒是你的一个遗憾，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把它给一个道士。”
明媚黯然的笑了，笑得很心酸和无奈。
她只轻声的说了句：“我输了，不光是输了当年的赌注，还输了我的人生，输掉了爱我的人，也输掉了我爱的人，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张子枫说：“那我来推测一下你跟你身边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吧。”
明媚愣住了：“别以为你聪明你就什么都知道，很多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你也不说，那我就替你说。”林天满脸笑意。
叶璇睹了林天一眼，赶紧在一旁记录着。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认同我想的是对的，但是我见过你的状态之后，我确定我的一条假设是合理的，你听听看有什么不合理的。
十几年前，风华正茂的你可以说是在玄武区叱咤风云，虽然只是个风尘女子，玄武境内有钱有势的人你几乎都说得上话，甚至是当过枕边人。
这其中就包括马虎、老李、韦吉，至于齐真人，应该是你跟满香楼其他人，争头牌的时候立下的赌约，不管赌注是什么，但条件是你必须让齐真人这个不理世间烟火的人接受你的馈赠，并认同跟你的关系。
在之前，我就派人打听过齐真人的背景，不少人都说他是个好色之徒，曾经跟你之间有过一段不清楚的往事。
但见走访之后，发觉齐真人没有半点好色之徒的影子，哪怕是韦吉的那种痴情都没有。
这就让我很怀疑，当时齐真人为什么要接受你馈赠，还任由你说你们之间有关系。
这一点就得有赖于老李对齐真人的威胁了，当时的老李是有权有钱的主，又是天玄观的大功德主，所以他的话齐真人不敢不听，是吧？”
明媚看了眼林天点了点头。
林天淡淡一笑，接着说道：“至于韦吉被打的事儿，你是想上前阻拦的，但是马虎跟老李对你都非常好，如果你要是出手帮助了韦吉，那他们以后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那样一来，你的头牌就有可能被瞬间拿下，为了自己的头牌，她不得不忍受着，亲眼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差点被人打死。
为了报复老李跟马虎他们，你故意让护院将韦吉扔到了大街上，你回来后告诉老李，人已经死了被抬到鸣山埋了。
所以，老李几乎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到鸣山上香烧纸，其实那座坟就是一座假坟。
不得不说你的这一招把老李跟马虎拿捏的死死的。
马虎为了讨好你，帮你赎身，希望以此让你闭嘴，不要把自己跟老李打死人的事儿说出去。
而老李就更惨了，他跟马虎之间本身就因为面子上的事儿矛盾很大，这回又被马虎抢先给你赎身，他又出了一笔钱给你作为补偿是吧？”
明媚诧异的看着林天，没有说话。
林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出了满香楼之后，几乎是老李养了你这几年吧？”
明媚捂着脸笑了，她的笑似乎比哭还难听。
林天不说话了，他猛地贴近明媚的脸，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紧的盯着她，他此时可以嗅到这个女人身上的香粉搅杂着烟草的味道。
“明媚，我说的对么？”
“呵呵，对对对，你不愧是探长，这都被你说的如此详细。”
林天眉头一皱：“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按照马虎的性格跟地位，他可能是花了钱就可以觉得心安，但是老李为什么会常年养着你，他为什么不一下子把钱给你，买个清闲，是不是你跟老李之间还有着说不清楚的事儿？”
明媚不笑了，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林天接着说道：“这种火柴盒你说的一共有十个，现在找到下落的有四个了，你还剩八个，你当初买的时候不止十个吧？你应该买了十三个！应该还有一个在外面吧？如果拥有那个火柴盒的人还活着，他就是凶手，这个人是谁？”
“是老李！”明媚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林天哼了声：“你说谎，因为你当初跟本就没有给过老李火柴盒。”
明媚表情僵硬：“我说谎，那你说我的火柴盒应该给谁，难道是给你留着么？”
“既然你不说我也会去查，不过这么多男人因为你都落下了这么个下场，我感觉你也难逃恶报！”
林天所有的话，都是为了逼着明媚说出他跟老李之间的瓜葛，但最后他还是失败了，明媚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出了询问室之后，张子枫问了句：“林总探长，你现在还认为他不是凶手？”
“不是，但她是这个案件的关键点，几乎所有的死者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把她的过往研究明白了，对案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