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位大姐已经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乔伟在检查疯女人的身体，发现她的手臂处，有明显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的流。
他对林天说道：“先封锁现场吧，我们得把她带回去疗伤，不然一会儿流血都得流死。”
林天点头应了下来，他将院子的大门跟房门全都关好，将女人送上了车，直接去了京津的一家西洋医院。
很快疯女人醒了，林天本打算再问她些什么，可是女人居然不说话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来诱导她，她连大喘气都不会出声。
此时，警署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钱经理家好像是被人洗劫过，房间里的箱子都被翻得空空的。
林天问道警员：“那钱经理的下落有没有找到？”
“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有人说头天晚上听见他跟自己的媳妇打架，打的很厉害，随后他就拿着不少的东西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林天非常的疑惑，这样岁数的一个男人，就因为跟自己的疯老婆打架而离家出走？
他低声道：“好吧，你们尽快设法找到钱经理，到夜总会看看他是不是回到那里了，还有他也受伤了，看看有没有药房医院什么的收留他。”
警员点了点头离开了。
林天试图在这个疯女人身上打开突破口。
他将开始的询问方式，改成了安抚，又从安抚又转变成跟他玩，玩的方式结束之后，女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笑。
林天琢磨来琢磨去，仿造着钱经理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咱们家可是没有那么多钱啊。”
这句话不说倒好，一说立马让这疯女人变了脸，好像是要爆发的样子，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着实的令人感到畏惧。
她一边从床上跳下来，一边骂着：“你不是要走么，那你就滚吧，以后永远都别回来了。”
林天说：“那我就不回来了，你能怎么样？”
疯女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她从地面上一堆物品当中，找出了一个苹果，举起来就往林天的头上砸。
林天立马伸手，改变回自己以前的语气道：“大姐别激动，这是苹果，我来帮你削皮。”
他将苹果皮削了，疯女人直接塞进口中，火气立马下去了，将苹果吃完之后，直接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乔伟在门外下意识的伸出了大拇哥。
“还真有你的，疯子你都有办法对付。”
林天叹道：“没法子，正常的方法问不出什么，只能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弥补。”
“你刚才这是在模仿他家柴房里的情形？”
林天点头道：“确实如此，地上的那些东西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我想知道他跟钱经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伟叹道：“这样吧，这个人让我们来处理，你的方法我们也学会了，等她的伤好一好，我们把他带回他们家表演一下不就得了么。”
林天点头，但是他对疯女人刚才的表现来看，他自己猜测着说的话是正确的。
看来是钱经理心中有事儿，这是要金蝉脱壳，如果医院跟药房医馆里找不到这个人，那就证明他应该是已经逃走了。
红珠从外边走进来，见到林天之后摆手让他到门口说话。
“血液已经检查过，是属于两个不同人的血液，不过门外采集到的血液，还有另一个人的。”
“啊？”林天疑惑道：“还有第三个人？”
红珠点头：“按照现场的血迹途径判断，钱经理家门外五米的地方也有一滩血迹，那滩血迹就属于第三个人。”
林天的脑子里立刻混乱了，这怎么又出来一个人，那这个人也是疯女人造成的伤害？
林天现在并不是担心钱经理这个人有事儿没事儿，他是一直在考虑，钱经理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走，这不是明摆着要躲着他么。
不过，夜总会的钱经理，他总得回去上班吧，除非他提前就请好假了。
想到这，林天打算去趟夜总会，可此时有两名警员来向乔伟报告了。
“我们去了夜总会，两个看门的说，钱经理昨天就请假了，说是要回老家探亲，得些日子才能回来，夜总会一切事宜都有领班伙计代劳。”
“这小子是故意躲开的，看来他还真有点问题。”
林天凑过去说道：“现在还有两条重要的线，需要你们派人去查。”
“哦？”
林天说：“带回来的笔录上，曾经出现过几个洋妞在这里开生日派对，同样是程太太包房的旁边，她们去找过厕所。”
“洋妞？”乔伟疑惑道。
“对，你们最好找机会去下洋人的聚集地打听下，我想这个消息不该难找。”
乔伟点头道：“那找到他们呢？”
“先问问谁去过贵宾包房，他们都在里边干了什么？”
乔伟点了点头，说：“你小子行，前途无量，你说的话我信，我这就出发。”
林天跟红珠还留在那个疯女人身边，不管他们想什么办法，女人就是不肯直接说出他丈夫的下落，还疯狂的要攻击林天。
红珠没法子，就把林天从里边拉了出来，特地跟门口的两个警员吩咐了下，让他们照顾好里边的疯女人。
她将林天拉到一旁，问道：“还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搞明白，酒塔里的血，跟地面上的血迹完全不同。”
“你的意思是，程太太的房间里，也有不同的血液？”
“对，死者是五个人，他们的血迹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这就说明他们临死前的位置截然不同。”
林天一听这个变得异常无奈，心中不由得骂起钱经理。
“都是钱经理所为，不是他的可以隐瞒，现场不会这么混乱，以至于前边死者的线索全都被破坏了。”
红珠说道：“我们在程太太的包房里，并没有发现更多的新线索。”
林天摆摆手道：“不要紧，我还有个地方要去，你跟我来。”
乔伟亲自开车，将林天跟红珠两个人拉到了京津皇宫附近，这里有条卖货的长街，这里的商铺遍地都是，大家的小家的，样样俱全。
“你还记得那五个死者的背景么？”
“当然记得。”
“今天咱们就从他们的生意，跟程家生意的共同性去考虑，看看能不能问出有用的线索。”
对于林天跟红珠他们来说，来到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两眼摸黑，瞎子走夜路，整个社会关系，整个地形特征，他们根本就不熟悉。
所以，他们也只能依靠着乔伟的引导，挨家的商户进行调查，询问。
可是结果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本来林天认为，他们能够问出什么新的线索，但结果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