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脑海里，始终在计划着，如何从马三那里找到更多的关于程家的信息。
洛卫此时凑到林天跟前，他说：“京津的线索咱们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我怎么总感觉之前的小产案，咱们调查的方向有问题。”
林天压低声音说：“不是有问题，是咱们很有可能被人家给骗了。”
林天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洛卫听，洛卫也是一筹莫展。
他还是主张暂时不调查胞胎母的案子，不知道他是在避讳什么，但是林天清晰的记得，警署的人也不能相信，很有可能有人跟程家是串通一气的，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致命的线索，有可能程家会第一时间知道的，从而做出不利于调查的举动。
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就极有可能陷入被动。
想到这里，林天伸了个懒腰，嘴里嘀咕道：“哎，京津呆了这么久，只知道有个狐狸脑袋，然后线索就卡住了，接下来都不知道从何查起了。”
洛卫也说：“就是啊，轩辕先生那里还要求咱们尽快破案，程家那边也在等着咱们的消息，凶手去哪找？”
两人说着话，相互之间的都沉默了下去。
乔伟哼着小曲从外边回来，见到他们两个这个状态，憨憨的笑了起来。
“你说你们两个这是歇菜了？”
林天没有说话，洛卫更是说道：“案子无法进展了，凶手也追不到，京津那么大，找个人不跟大海捞针一样，多难啊。”
乔伟也叹气道：“总署那边还催着咱们尽快呢，眼看着就要有眉目了，这下可好，又冒出一个案子，谁知道接下来还是不是有人会遭到威胁，再或者说那个狐狸脑袋会不会再出现。”
说实话，林天想将那个人给自己一根手指的事儿跟洛卫说说，但是他还是小心的将事情压在了心里。
随后他说道：“我想回趟秦淮，我总感觉从咱们现在抓到的这些人口中，应该还可以问出很多问题。”
“嗯，如果你回去的话，就带红珠一起吧，我自己在京津盯着点，估计这几天那个凶手会消停点，毕竟关内的大人物来了，他总不能顶风作案吧。”
林天点了点头，第二天就跟红珠赶回秦淮。
回到秦淮之后，林天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了地牢，他挑了几个人问了一遍。
从他们的表情里似乎看不出任何的隐晦，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是他们意料之中的。
直到林天走到仙姑的地牢时，他发现仙姑背对着他，双腿盘坐，好像是在打坐一般。
“仙姑，你这是干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打坐养养精神。”
“养精神？你可倒是能想得开。”
“当然能想得开了，我想要拼命的那个混蛋女人已经死了，心情当然好了。”
仙姑说的话非常的轻松，不仅如此，她还冲着林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她打坐。
林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刚要挪动步子，他忽然间感觉这仙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听见一丝丝细微的声音，好像是骨骼掰出来的响声，声音是从仙姑的方向传过来的。
他后扭头向仙姑看去，她还是那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天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可当他走到马恩的跟前时，他冲着马恩笑了笑，发现马恩似乎就没有搭理他，还是一股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就不言语。
出了地牢，林天跟门前的看管说话道：“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
“你们每天晚上都换岗么？”
“当然换岗，晚上的人手还多呢，就是总署的黄金周还经常的来这里看望。”
林天笑了：“他来看望谁？”
“嗨，林总探长，他来还能看谁，马家大小姐呗。”
林天点了点头。
他似乎明白了洛卫的父亲，为什么要玩失踪去调查案子。
轩辕先生都找不到他，这就证明他也已经意识到，警署的内部问题极其严重，想要破案，就得从暗处下手。
难不成，自己也得走洛卫父亲的老路，藏到幕后去，小心的去破案？
他冲着门口的守卫笑了声，转身离开了。
林天没有回到警所办公室，而是直接出了警所。
他现在谁都不相信，所有的事情也只能由自己来解决，等到证据确凿，可以定罪的时候才真正的可以全盘托出。
林天信步来到了麻三烩面店，这里的生意远不如往日了，因为出现了人肉的事件，屋子里居然只有一桌客人，看上去还像是乞丐来讨饭，受的赏。
林天问道：“你们马老板在什么地方”
伙计仰头看了眼林天，没好气的说道：“还想来查案？我们家都被你们查案查的没有生意了，别见我们老板气他了。”
林天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给我上点菜，我自己要喝点。”
“不欢迎！”
林天扔下两块大洋。
“照这些钱花。”
伙计还想拒绝，可是从里屋跑出来一位年长的后厨，见到钱之后趴在伙计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伙计哼了声：“好，就给他安排个包间。”
林天上了楼，二楼的包间里，林天弄了点酒，自己慢慢喝慢慢的吃。
一直到晚间亥时，他也没有从包间里出来。
靠的楼下的伙计也是困得不行，还好，林天这么一靠，楼下还真来了不少的酒蒙子喝酒。
虽然说买卖的账面不大，但起码是有了生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天忽然间感觉自己包间的二楼窗外，好像是有个人影飘过。
他惊了一下，猛地走到窗边，推开包间的窗户，看到对面的二层小楼的屋顶。
就在那个屋顶之上，好像是有个人，正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林天看。
等林天借着月色，看清对面那人的身形体貌的时候，心中不禁的一阵冰凉。
那哪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只大狐狸。
尖尖的嘴，三角形的两只耳朵，一条粗粗的尾巴在身后不停的摇晃。
而它的身高却就是一个人。
林天低声喝了句：“你是什么人？”
对面的那个狐影慢慢的起身，冲着林天发出了非常微弱的笑声。
随后，他的身体轻盈的从房盖上跳了下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林天立刻喊来伙计：“你们这还有人恶意假扮动物么？”
“啥恶意假扮动物？”
“比如狐狸什么的？”
“探长先生你是不是开玩笑呢，谁闲的没事儿假扮畜牲玩，看你是喝多了吧？”
林天无奈的打发走了伙计，心中突然间萌生起一个念头，难不成是秦淮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不让自己跟马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