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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独自上路

    (容先生…我如今连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把女娲木偶给你送到珍珠湖地下去了。——你说这百慕止璃是疯了么?怎么和三个月前完全不一样了?)想起之前百慕止璃的态度,我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看来…你我都小看此人对七七的执着了。】

    不是,光感叹有什么用?

    (我就奇怪了,那百慕止璃怎么就能确定我是七七呢?)我明明戴了天遁镜能够掩盖我的真实修为。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百慕止璃在玉牒上写的便是朱珠的名字!】

    我啊了一声,也猜到了这其中的隐秘。

    (看来他也知道,迟早有一天我这个假“七七”会恢复记忆,呵,哪里知道让他歪打正着了。只是…他能够推测出我和鬼修的关系,心思着实缜密。)我对自己的前景有些不太看好。

    识海里的长毛水鬼也没有说话,显然也认同我此刻的看法。

    不过说来,百慕止璃能够在永夜森林感受到我,必然是因为打在灵魂印记上的百慕一族的标记了。这样一来,我以后岂不是在百慕止璃面前等同于果奔?——反正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会被他识破!

    真是棘手。

    如今我像是被软禁在了床上,根本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一直靠坐在床,我真的要憋疯了!

    我还想要找机会穿界呢!

    但我也不能就在此刻引出南明离火,谁知道他们百慕一族对于南明离火是不是有其他的掌控方式?

    我现在的南明离火还不够旺盛,万一被他取走,我岂不是白受苦了?

    我可没有忘记百慕一族将南明离火养在阿璟的身上,如何确保阿璟不会对南明离火起贪念呢?

    想来是有什么掌控方法的,我不愿冒险。

    主要现在看百慕止璃的情况,也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七七,吃饭了!你看,这是你爱吃的炒菜和蘑菇汤,快尝尝,有你的味道吗?”这么想着,百慕止璃已经端着一菜一汤和一碗饭走了进来,他将那些菜饭先放在桌上,接着再来将我抱下床坐到了桌边。

    “小白?”我看着他正为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饭碗上,又舀了一口汤吹了吹递给我。

    “什么?”他抬眼笑眯眯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下午的时候他喜怒无常的鬼畜样,我抿了抿嘴说道:“你能将我身上的禁制解开吗?——反正,我也不会逃不是吗?总是这样无力,我很烦恼。”

    我示弱地露出一个笑容。

    百慕止璃将手上的汤匙放下,歪头看着我,似乎十分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嗯…不是不可以,只是七七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宝贝,万一七七一生气离开了小白,小白会很伤心的。”说着,他便靠着我的肩膀,像是此刻真的十分伤心一般。

    我却冷笑一声,猛地将他一推:“呵,伤心?二王爷您谬赞了。我朱珠何德何能能让二王爷伤心?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利用鬼修要挟我,我对你就该百依百顺吗?——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你的吗?

    “我恨你,我恨你入骨!我恨你拿我当劳什子七七的替代品,恨你封印我的修为记忆,我更恨你将我对你的情感当成是一个好玩的把戏!

    “自那天情怪自爆,你飞去救阿璟的那刻起,我就告诉自己,我朱珠此生都不会再爱你!——百慕止璃,你扪心自问,我朱珠待你如何?你又如何待我?

    “我倒如今都记得当时在阿璟家的赏花宴我听到的一切!你为了阿璟,不惜万里之遥去点降山求取两株‘长虹映月’以作你二人定情之物——你知道我当时听到你们的故事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如今想来就有多痛恨!

    “百慕止璃,放过我吧,你知道我不是七七,你也不是那个深爱七七的小白!你如今便是困住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你,我会恨你,我只会越来越恨你!——我宁愿与鬼修合作,我都要离开你!”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那一段话,目的便是为了要刺激他,看看他的目的究竟是如何。

    我在见识过他对阿璟的感情之后,更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爱上我。

    这招置之死地,希望能有效果。

    百慕止璃面色不变的听我吼完那些话,最终低声笑了出来,接着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然像是笑的流出泪来。

    他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像是看笑话看着我,下一刻,他忽然用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看到他眼中暗色的情感正在急剧凝聚,最终在那双紫罗兰的眼中化成了疯狂。

    “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恨我,你恨我!——那你便恨我吧!——你说对了,我就是爱阿璟!我爱到发狂!我爱到可以亲手将七七送上流沙洞天换来阿璟一线生机!我爱到可以将你扔在情怪的迷情瘴里!我爱到…此刻要迫出你的金丹去救她!”

    “你说什么…”

    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他忽然双手齐齐推出,覆盖在我的腹部,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在拉扯我的丹田!

    凸(艹皿艹 )这谁能忍?!

    你也不过是元婴后期,我虽然是元婴初期,但是我拼着命不要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正要将丹田紫府的南明离火凝聚起来,来个鱼死网破,却发现丹田旁边的那颗金色的珠子正在慢慢游动!

    金色珠子?——凸(艹皿艹 )!这是金丹!?

    不能怪我现在才认出来,我当时受到天道奖励,修为一路飙升,金丹出现的时间太短,很快就碎裂成了元婴,我压根没有自己观察!

    我脑海中迅速划过之前梦境中的某些画面,有一个念头快速闪过!

    正是我的迟疑让我错失了最佳反攻时机!——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看见我手上的镯子忽然滑动过一圈流光,又迅速黯淡!

    我痛得面容扭曲,眼睛通红地死死盯着百慕止璃:“你…为什么…”总是我!

    那三个字还没出口,元婴后期的力道强悍而霸道的挤压着我的丹田,而体内的元婴和南明离火都已经围绕到了金丹周围,想要保住金丹!

    我感受到整个识海都在晃动、沸腾,却因为香炉的药物关系,根本无法凝聚灵力!

    我脸色惨白,内视之后发现,金丹竟然挣脱了元婴和南明离火的禁锢,从我的腹部冲了出去,正被百慕止璃抓在手中!

    我咬牙摸上我的天遁镜,天遁镜立刻模拟我的修为跌落——百慕止璃,你给我等着,老娘发誓,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天遁镜让我的修为在急速倒退,在百慕止璃眼中,我的修为从金丹退回筑基,我还没缓口气,猛然感受到左腰升起一股剧痛!

    “噗”一声,我竟吐出一口鲜血!面色也迅速灰白下来!

    凸(艹皿艹 )这个时候长毛水鬼对我出手,要干什么!?它难道不要女娲木偶了吗?

    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眼见着七七的境界一下子掉落到了筑基期,而且心神大伤口吐鲜血,百慕止璃立刻抱紧她朝着小木屋外的珍珠湖而去。

    他知道那珍珠湖对七七来说有非同一般的疗效。

    渐渐地,水底的七七面色好了起来,百慕止璃立刻将她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完全不顾浑身的水滴。

    他的猜测,终于被证实了。

    ——朱珠、七七,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而他,在伤害了七七之后,又伤害了朱珠。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七七会忽然有了金丹修为,又被掩盖了妖的气息,可是从这个名为朱珠的女人一出现,他心中原本因为“七七”死在流沙洞天的不安忽然都找到了理由,朱珠就是七七!

    这个念头,之前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可是越接触,这种感觉越强烈,甚至他能从朱珠偶尔的小习惯中看到以前七七的影子!

    他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流沙老祖的道法。

    不管朱珠来到他身边是为了什么,他,不会放手。

    可是世事总是难料。

    如今,他大概能够猜到一些原因,却不得不为了保护她而再次伤害她。

    七七,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真的爱上了你?是我对你的伤害已经太深了吗?你再也不相信我的每一句话?

    可是当初你在雨夜来追我时,明明答应了小白,最喜欢的就是我了,你怎么能够忘记呢?

    ——在我信以为真的时候。

    七七,小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伤害你。

    从此以后,岁月静好,一世长安。

    你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哟。

    等到你醒来,我们就永远住在永夜森林,永远不离开。

    我发誓。

    百慕止璃感受着百慕止逸渐渐接近的气息,默默的将她放在一边,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便朝着之前说好的青衣镇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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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这么累,好累…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对,榨干了,我被百慕止璃那个渣男榨干了!

    他迫出我的金丹,去救阿璟了——虽然那个金丹是因为流沙老祖的关系,我才获得的。

    恍惚间想起当日宗政雪薇说的话。

    “…阿璟身体有损,如今似乎正在暗中寻求一本能够吸取他人功法修为的典籍,想要将她身上的暗伤转移于他人身上。虽则似乎与你没有太大关联,但哥哥说,让你多长个心眼…”百慕止璃难道取了我的金丹就是为了这个?

    想不到,我始终无法逃脱被迫拯救阿璟的命运。

    我内视了一圈,原本以为我的识海应该已经枯竭,想不到识海的范围之前又大了一圈。

    我的元婴和南明离火依旧在识海上十分安静,另一侧则是黑色的鬼婴珠。

    更古怪的是,我的修为从元婴初期变成了元婴中期!?

    太tm神奇了!?

    (容先生?容先生?)我连忙喊着长毛水鬼,想让他帮我解答一下。

    我虽然不能直接说我的修为进阶了,但是我可以说我的修为保持不变呀。

    可是喊了好久,长毛水鬼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啊!好痛!”我猛然觉得脑瓜像是针扎一般,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个人站在太阳背光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看清来人时,脑中的有些不够连贯的画面忽然明白了:“…是你…”

    “怎么了?”那清冷如雪的声音,不是流沙老祖阿默,又会是谁?

    他低头看着我,目光中似是带着关切,这一定是我还没清醒。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不必亲自来看,也不必为了给阿璟埋雷,牺牲这么多。”

    阿默没想到我会说的这么直白,只是问道:“你说什么?”

    “打从当初我在绞杀洞天跟你说了,阿璟的体内原来藏着南明离火,后来被刺客偷走了,我想你就明白了会有这么一天吧。阿璟身体特殊,修为很难有所进展,但却是南明离火的天然炉鼎,后来小白求到了流沙洞天,是灭魂殿主前去救治的。

    “灭魂殿主可不是那种好人,他在救治中一定有埋了雷,所以我会在黑市碰见为阿璟拍卖解救毒火丹药的小白,我推断,阿璟体内又被灭魂殿主下了其他诡异的毒火。

    “老祖了解灭魂殿主的性格,所以也猜到了阿璟身体必定有损。后来我想法设法嫁给百慕止璃,才成功偷了九尾羽裘回来,我把这些事都说给了阿丹听,老祖神通广大,想必当时也听到了。当你听到我说,我是利用西游派朱珠的身份,用一些功绩作为利益交换才嫁给百慕止璃的时候,想必老祖已经猜到了百慕止璃迟早有一天又会找上我的。因为,妖皇宫再也找不到我这样一个有着所谓北冥神功,可以吸取他人伤害的女修了,而我这个朱珠作为前期深爱百慕止璃的这么个人设,这件事,派百慕止璃出手最好。

    “您唯恐我受伤……或者更重要的是,您要将阿璟掌控在手中,所以,您要将您的‘金丹’留在我的体内,等着百慕止璃来。”

    如何短期内让我再次得到一个金丹呢?——总不能我一个好好的元婴被送去给阿璟吧?也不划算。

    所以,流沙老祖竟然想到和我双修,利用我和他巨大的修为差距,让灵气在我体内迅速凝聚,再次形成了一个金丹。

    这个金丹,恐怕并非一个“单纯”的金丹,而是有猫腻的。

    长年累月,这个金丹被留在阿璟体内,将来等到流沙老祖觉得时机成熟,也许就可以用来做些什么了。

    不过我没明白的是,流沙老祖要图谋阿璟什么?——或者说,要利用阿璟来掌控百慕止璃两兄弟?甚至掌控妖皇宫?

    但很显然,流沙老祖也不想让我知道他和我双修了,所以当时的一切我都只觉得是一场梦。

    “那本尊此刻来这,又是为何?”流沙老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只是我听在耳里却更加冷漠。

    我嘻嘻一笑:“可能就连老祖也没想到,百慕止璃这么快就动手了吧?”我几乎可以断定,百慕止璃打从我失踪之后,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但这也从侧面说明,阿璟的身体有多严重。

    “呵,你说得似乎合情合理。”流沙老祖挺拔如松,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是语气中的冷然,我还是体会的到。

    但是他在不悦什么?被mj的人是我好吗?

    “难道真相不是这样?——所以我说老祖不必如此牺牲自己,您跟我说一下,直接把灵气输送给我,我再凝聚成一个金丹,不也一样?”于是我带着嘲讽的口气,也没再给老祖面子。

    老祖此刻浑身都像是笼罩在寒冰中一样,看着我的目光幽深而冰冷。

    他忽然一甩袖子:“好好好,你可真是个聪明人。”

    他说罢就要走。

    我立刻抓住他的衣角:“老祖别走啊,朱珠我好歹完成了老祖的一个任务,难道没有任何奖励的吗?”

    老娘既然已经吃亏了,难道还不能要求补偿了?

    流沙老祖侧脸看我,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如同冰雪雕像一般俊美迷人,却也冷漠无比。

    “哎呀,随便给我十瓶八瓶百毒不侵的药丸就好啦,我不挑的啦。”这是我从百慕止璃的香炉中悟出来的!

    我虽然有天遁镜,可是天遁镜是照法宝用的,这种药粉根本无法避免。

    流沙老祖的目光倏忽看向了一旁的木屋。

    我立刻解释:“这次要不是百慕止璃耍诈在香炉里下药,我都不可能会输!”

    我哪有那么菜鸡?——百慕止璃有心算无心,我着道了我认,但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流沙老祖忽然扔过来一个瓷瓶:“这是灵犀瑞霭,点燃之后,渡劫期以下灵力皆无。解药是忘忧草草根研磨成粉喝下。”

    我立刻双手捧住:“谢老祖!”

    我既然接受他的好意,自然投桃报李,立刻说道:“阿默,你是从鬼哭林来的吗?”

    既然心中一口气出了,我现在面对的自然又是阿默了。

    “如何?”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忘记跟你说了,那个鬼哭林…”

    “我已知,那是你的所有物。”想不到阿默已经知道了,咦,谁告诉他的?

    “那你其实不用再驾云回去了,我直接利用沙罗图腾将你送到那里就好了。”老是驾云,而且从鬼哭林到永夜森林,便是鲲鹏之羽都飞了五天,寻常驾云又该多久?

    阿默看了我一眼便点头同意了,倏地一声便已经飞入了我的沙罗树图腾。

    我想阿默也是因为看中了那里安静,鲜少有人打扰才会一直去那里修行吧。

    咦,对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喔,长毛水鬼!

    我眼见这边没有人,立刻翻起我的衣服,查看长毛水鬼之前印在我左腰上的纹身。

    不出所料,不见了。

    我又查看了一下我的空间戒指,发现,果然女娲木偶也不见了。

    我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了,不然我不会这么直接对流沙老祖说穿一切。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忽然一个人的感觉,还真有点不习惯。

    可是,那又如何?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辨别了穿界门的方向之后,我便朝那个方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