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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云出岫的过去

    我告辞了豆花老板,终于对云出岫的来历有了一定了解,想来云府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刘文修喜欢云出岫,也许还因为云府世代定居锦云城,累世的财富才是引起他们眼红的主要原因。

    可是听豆花老板的意思,那出岫公子似乎还在出云楼,只不过当晚被一个神秘商客以千金之资开苞后,一直卧床不起。

    明明那云出岫就在我新买的宅子里,怎么就又出来个“出岫公子”?——这中间有什么缘故?

    忽然想起之前云出岫出门都带着帷帽,莫非他一早就知道出云楼还有个“出岫公子”卧病在床,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

    这么想着,我已经回到了之前买的宅子,模样也已经换了回来。绫罗见我回来,立刻蹦出来接过我手上买的菜和一些必需品。

    等看到我买的又是素菜时,不由嘀咕了起来:“七七姑娘真是小气,公子都几日没有吃到鱼肉,怎的也不心疼人,公子都要饿瘦了…”

    我一听哈哈一笑:“绫罗呀绫罗,你当银钱是大风刮来的呀?买这宅子已经花了不少,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可不要挑肥拣瘦了。”

    实话是,经验包么,反正过了这个副本也不会再见,有限时间内能过就过呗。

    绫罗一听却不赞同的嘟起嘴:“七七姑娘好没道理。如今公子都算是姑娘的人了,哪有摆着美人不好生伺候的?如你这般怠慢,万一之后公子另寻他人,姑娘岂不是人财两空?”

    我冷冷一笑,浑不在意:“他哪里敢出去找人?他是连门都不敢出的吧。”

    绫罗听我这么一说,小脸一白,像是没有想到我竟会这么说,颇为担忧的朝着里屋看去,正巧看见云出岫走出门来,倚在门框上,正笑着看我:“死冤家,这么快就打听清楚了?——是呀,小爷我如今除了冤家你这,怕是没人敢收留咯,冤家你就安心吧,小爷我不会勾搭上别人的。”一双斜飞上挑的眉眼朝着我就是一个亮晃晃的媚眼过来,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将东西都塞给绫罗,打发她去收拾,转身拉着云出岫进屋关上门,这架势颇有种要阴谋暗算的感觉。

    回头看到云出岫已经坐在桌子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哎哟,死冤家,虽说现在是傍晚,可不是还没到晚上么?猴急什么呀,小爷我又跑不了~”那声“了”字的尾音真是体现了他三个月的调、教,可谓成果斐然呀。

    我又是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你能正常点么,云公子!”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

    云出岫见我如此模样,却还不收敛,反而越挨越近,吐气如兰:“你也知小爷我是青楼中人,学的本就是如何媚人心神,有多少人求着小爷这么对他们,你怎么就不一样呢?”

    我将身边的人往外一推,正色道:“青楼不过三月调、教,你云公子可是读了十几年的书,怎么这三月的功夫竟然比十几年还要有效?”

    他也不生气,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妩媚:“你怎不说,是小爷我天性淫、荡呀?——尝过我的人,可都这么说。”

    !

    原来当时刘文修得逞啦?——我就说么,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他吗?怎么可能放着临门一脚不进去呢?

    所以如今是尝过味道便丢了的节奏?

    从前珊珊的男友阿遇也是这样的人,不过咱们这种人有的是钱,所以玩得是你情我愿。如果折腾的动静太大很容易会被旁人关注。

    我们这样的身份,最好就是隐于市。

    所以对于这种巧取豪夺的人,不太喜欢。

    这个不乖,下一个更嗨。

    我一时间没说话,身边的人却又动了。只见他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抬起我的手朝着他的脸摸去,一边摸一边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说:“你要不…也尝尝?小爷我还是云府公子的时候,可尝过不少姑娘…修道人,倒是第一次呢…”

    我一听只觉得恶心,就着他抚摸的方向,一个大力挥过去,云出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对他,立刻被我打倒在地,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噼里啪啦的声音立刻让绫罗听到了。

    “公子、姑娘,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地上因为我的动作而发髻散乱的男子,朝着门外喊道:“没事绫罗,不过是碰翻了一些茶杯,你快去煮饭吧。”

    我三两步跨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白皙如瓷的肌肤上立刻红肿了一大片。

    我恶心他用这样烟视媚行的谄媚来试探我是不是那等会被美色所迷的人;更恶心他眼中红果果的勾引,就好像他完全已经成了一个被调教到失去自我的傀儡。

    他太小心了,或者说不敢再信任任何人,只有真切的付出什么——而他所能付出的也就只有这具身体了——他才相信,会得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我又不能告诉他,你不用这样,的确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而你的付出天道将会以经验包的形式反馈给我,你不用如此。

    我抓起他的衣领:“你疯够了没有?”

    看着他恶意的笑容,随即十分邪魅的舔去嘴角磕出的血,暖暖的气吐在我的手上:“怎么,不满意我的相貌?”好像一点没有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这么一说,我冷静了下来。打完巴掌才看清他的皮肤十分娇嫩,我才恍然想起,眼前的人不过十八、九岁光景,一朝沦落,性格变得古怪极端又缺乏安全感,情有可原。

    面对一个经验包,是我对他太过苛责了。

    我松开他的衣领,随意拍拍他衣领上的褶皱,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一样,说道:“…不好意思,不该对你发脾气。我的年纪不知比你大了多少,本不该与你计较。实话和你说,我今日出去的确是打探了一些你们云家的事,对于你要胁迫我做的事,大概也有了一个了解。我有我的原则,你也有了自己的计划吧。”

    他听我说我年纪比他大得多,恍然间像是终于意识到我是个修真者,终于收起了往日的妖冶,变得正经了一些。

    “小爷真好奇…你说你年纪比我大得多,那岂不是应该叫你婆婆?哈哈哈,七七婆婆?”说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我长叹一声:“你别笑了,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只想快点完成这个副本,好去凌云宗。

    他见我脸色拉长,终于止住笑,收敛笑容,第一次让我看见了他大家公子的气度:“好,七七,你也爽快,小爷我也不多说。这几日小爷我的确有了计划,你是修真人,小爷我也不会太勉强你,你且过来,我与你说说我的计划,以及你要做的事…”

    一番耳语过后,我看着他的眼神颇为古怪,他此刻又恢复了之前轻佻的模样:“怎的,忽然之间发现小爷的美了?凭七七你的样貌,做个小爷的侍妾也还算勉强吧,小爷就恩准你…”

    我摇摇头:“只是忽然之间想起一句话,无毒不丈夫。说的果然没错。”

    他一听,先是一愣,继而忽然大笑起来,过后冷冷的看着我:“你说错了,应该是‘红颜祸水,蓝颜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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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山距锦云城有八十里,而黑虎寨就在野狼山上。黑虎寨随山势而建,易守难攻,且伴有天堑作为屏障,多少太守的官兵曾在这里铩羽而归,往往成为黑虎寨的山贼更加有恃无恐的资本。

    我此刻正扮成小厮跟在一身正装的云出岫身后。我当然有为他进行易容,随手给他变了个普通中年人的样貌,他很新奇,照了好几次镜子,显然对修真也起了兴趣。

    至于绫罗,因为事情太过危险,云出岫可舍不得让她出来冒险,于是让她留在宅子里做机动部队。

    黑虎寨的门前。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朝我们吼道:“哪个山头?报上名来!”

    云出岫此刻穿着一身洗旧了的袍子,脸色蜡黄,开口喊道:“晚生张武亮,今日特地前来投奔铁老大。”

    对方一听投奔,笑声如雷:“哪里来的腌臜,也敢单枪匹马前来俺们黑虎寨,想是不要命了!”

    “非也非也,只不过三日之后便是刘文修迎娶礼部侍郎李长青之女回乡之日,晚生前来借花献佛。”

    是了,刘文修三日之后便要回来了。

    这也是后来我找上出云楼的老鸨才打听出来的。

    前世就知道,举凡这种秦楼楚馆,背后必定有靠山。既然老鸨子能够让云出岫挂牌,背后必然有官家支持。

    那么她就应该是能够连接刘文修的桥梁,也不知道那晚云出岫拿着我的玄晶墨石和老鸨说了什么,竟然让老鸨对外宣称后台已经有位神秘商客为“出岫公子”一掷千金,第二日更是让出岫公子卧床不起,他们之间必然也有什么交易,只是我没有兴趣;所以正是有了这个铺垫,我当时并没有花太多力气便让老鸨开口跟我说了一些云出岫也不知道的事情。

    我拼拼凑凑,外加各种推断和猜测,也将事情还原了七七八八。

    其实之前刘太守就已经和礼部侍郎李长青定下姻亲,只不过打算举行婚礼的时候,刘太守接到圣旨出任锦云城太守,便先带着儿子上任,等到在锦云城安定之后再举行婚礼。

    哪知道在锦云城的时候,刘文修会看上云出岫。但是一个男子毕竟不能成为正妻,再加上刘太守觊觎云府累世财富,刘文修想要得到云出岫,于是便勾搭黑虎寨成了这么一件冤案,至于后来那个招供的小头目究竟死没死,谁也不知道。

    后来刘文修用全家性命迫使云出岫就范,却在尝了他的味道之后便食言而肥,将云府的人该杀杀该流放流放。又为了一些原因,不但没有将云出岫杀死或流放,反而充了奴籍放在了出云楼让老鸨调教,隔三差五便来试试成果,硬生生将一身傲气的云出岫给改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大概是恨铁不成钢的原因?他懊恼云出岫变得如此烟视媚行,便一气之下与老鸨说让云出岫挂牌登台,从此以后过上“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

    而他则启程去京城与礼部侍郎李长青的女儿成婚,婚后再回来。

    出云楼将“出岫公子”即将登台挂牌的消息放出,锦云城瞬间热闹起来,不但因为云出岫相貌出众,更因为抱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银邪思想,往日高高在上的云府小公子如今成了有钱便使得的下贱小官,其中落差自然有人乐得来看。

    真不巧,那晚我出来了。

    如今,这云出岫怕是要报复刘太守一家了。

    不仅是刘太守,还有如今我们所在的黑虎寨。

    黑虎寨的大当家铁老大满脸横肉,眉骨那有条极长的刀疤一直延伸到太阳穴,可见当时这一刀砍得十分惨烈,由于毛发旺盛,还真看不出具体年纪。

    “小子,你说那刘文修小儿三日后会经过野狼山,这消息是否准确?”他声如洪钟,一句话说的耳膜嗡嗡直响。

    云出岫上前一步,十分儒雅的行了一个礼:“岂敢蒙骗大王?晚生历来听闻大王威名,恨不能马前驱使,如今有了这等消息,自然是想要做个投名状,拜入大王山头,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坐在大当家身边的是个瘦竹竿青年,看起来瘦的摇摇欲坠,听到云出岫这么一说,展开扇子盖住半边脸便和铁老大咬起了耳朵。

    过不了一会,瘦竹竿扇子一收,铁老大已经有了计较:“且等这三日,三日后若是没有…小子,俺们后山那地方最近花开的不好,劳烦你给送点肥料去。老九,带他们下去,好生看着!”

    那名唤老九的络腮胡子答应了一声,便带着云出岫和我一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