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在给你们家的老师讲课？”
甄杏咽了口唾沫。
饶是她已经混成京都大学老油条，此刻听见这般言语，一时间也懵逼了。
“甄姐，你那是啥表情，我就不给老师讲课了吗？”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吾师焉。”
“我给他们讲白话文，不是很合理？”
李衡翻了个白眼。
瞧不起谁啊！
别说家，就我脑海里那些东西，给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讲课，那都是绰绰有余。
儒家就不说了，老姐的心学还是我给的。
道家？
列子，庄子的理论搞清楚了吗？
在道家基础上开创道教的张道陵认识不？
曾几何时，比五斗米道更胜一筹的太平道，及其道主，你们知道吗？
法家？
知道依法治国的含金量吗？
兵家？
知道啥叫武经七书不？
就在场的这些人，别的不说，单纯说理论，逞口舌之能，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这个挂逼的对手！
呵！
李衡微微一笑，目光环视一周。
甄杏陷入沉默，转而看向余下的三十四人。
“赵牧，周子敬，吴鸾，叶飞你们四个和李衡组队去解决第一个委托任务。”
“前期的情报搜集，你们四个稍微辛苦点。后期行动完成后，根据贡献分配报酬，绝对不会出现不劳而获的现象。”
甄杏点了四个人出来，和李衡组队。
李衡的目光同时也落在这四人身上。
除了赵牧，剩下的三个人李衡也交过手。
周子敬，儒家，四阶觉醒者，今年大三。
吴鸾，四人中唯一的女性，阴阳五行家，三阶巅峰觉醒者，今年大三。
叶飞，法家，大二生，三阶觉醒者。
这个流派配置，有输出，有控制，有远程，基本上都没自己啥事了啊！
当李衡看向这四人的时候，四人的目光也正好看向李衡。
目光在半空中接触，李衡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有劳各位学长，学姐了。”
四人笑着回应，还算客气。
李衡的事情说完，紧接着便是剩下的两个任务，略微一分配之后，甄杏便准备散会。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道人影推门而入，却是李慧回来了。
“社长好！”
“大姐头好！”
……
在看见李慧的那一瞬间，除却李衡之外的所有人自觉起立，高声喊道。
李慧环视一周，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她虽然没说话，但从其身上却是爆发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
仿佛超越了六阶觉醒者的境界。
但又和李衡见到过的七阶觉醒者有所不同。
“开完了？”李慧看向甄杏，问道。
甄杏点头称是。
“那就散了吧。甄杏，你和阿衡留一下，跟我去三楼办公室。”
说着，也没等众人反驳，便径直往三楼而去。
李衡两人见状，连忙跟上。
再上一层。
星社的三楼很宽，只有三个房间。
一个是社长室，一个是副社长室。
最后一个？
是用来演武的演武室。
办公室内，李慧拉过一张椅子坐着，平静的目光落在甄杏身上。
“阿杏，时间还早。我看你的黑眼圈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要不等会儿咱们再练练？”
“我保证不打脸！”李慧开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甄杏听在耳中，眉头微蹙，一双秀拳捏紧，然后又松开。
“不用了，我打不过你。”
“你想练手，可以找你弟弟，他是个很好的沙包，我试过。”甄杏断然拒绝，将锅甩给李衡。
李衡陷入沉默，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昨天晚上，甄杏脸上的黑眼圈，以及她所说的那番话。
所以……
那玩意儿压根儿就不是黑眼圈，完全就是被老姐给捶了一拳，硬生生给砸出了淤青？
然后这娘们不是自家老姐的对手，所以憋着火来找我麻烦。
连境界都不压制，直接就以力压人，纯粹就是要欺负我！
真相了！
症结原来是在老姐这里。
“他？”李慧偏头，看向李衡，摸了摸下巴：“手段尽出的情况下，同境界一战，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且，我弟弟从小就挨我揍，从小揍到大，再揍他已经没意思了。”
“要不还是咱们两个再亲热一下？昨天你可差点就伤到我了。”李慧看向甄杏，循循善诱。
后者冷哼一声，压根儿就没答话。
差点就伤了你？
我拿脸伤你的手吗？
给老娘滚！
“说正事，要不我走了！”甄杏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
“社长的位置我打算交给你。”李慧开口。
下一秒，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还嘴角抽搐的甄杏立时就僵住了。
仿佛见鬼了一般，一脸错愕地望着李慧。
什么鬼？
让我当社长？
虽然我清楚，我现在是副社长，距离社长只有一个副字。
但星社是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就算你不当社长了，不也可以将社长的位置交给你弟弟吗？
就像我当年问你，为什么要取名叫星社的时候。
你告诉我：恒星（衡），彗星（慧），都是星辰，不是吗？
“那他……”甄杏皱眉，转而看向李衡。
却是发现这个年轻人神色平静，既不吃惊，也不恼怒，更多的是从容，是无所谓。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星社的归属一般。
如此态度，让甄杏都有些抓狂了。
这可是星社啊！
京都大学最富有的社团，没有之一！
最强大的社团，也没有之一！
他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阿衡不在意的。我也不在意的。”
“我走之后，星社之中也只有你能挑大梁，你来当社长，实至名归。”
“当然，位置也代表着责任，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甄杏张嘴，默默点头：“我……我考虑一下。”
在极度震惊中，甄杏只觉得自己大脑混混沌沌的，连怎么走出星社的都不知道。
办公室内，一时间也就只剩下李衡和李慧两人。
两人四目相对，在片刻的沉默后，李衡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姐，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我怎么感觉你既不像六阶，也不像七境。”
“昨天那场悟道，你好像有了变化，又好像没有。更看不透了。”
李慧微微一笑，看向李衡的目光尤为柔和。
“你可以把我现在的境界看作是65阶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