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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醉

    听到婚配二字的白青峰,察觉到了什么,他这是在打?婷的主意,可又不能撒谎,整个天启城都知道白?婷并未婚配,芳龄十五,正是择婿的大好年华。

    “这婷儿她的确尚未婚配。”想了半天,白青峰只好如实回答。

    白?婷也短暂的怔了下,她不知道两位皇子喊她做什么,抱着一个盒子呆呆的站在那里。

    “嘿嘿,白青峰,如果将你的女儿嫁于我,我保证她会将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我会就此离去,如何?”

    听着南宫敖丙说要离去,南宫傲天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跟自己抢不破爱花,那机会更大。

    “啊?!不不不不!不要!我不要嫁给他!爹爹!”

    南宫敖丙也没想到白?婷竟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让他刚刚消去的怒火再度点燃。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敖丙乃是无风国即将立封的太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拒绝我?”

    压抑了两天的怒火,在这时瞬间爆发,一掌将木桌震碎,赫然站了起来。

    看着即将控制不住的场面,白青峰也站了起来:“二皇子息怒,小女她懵懂无知,对于权位并无太多了解,容我私下劝说一二,到时再给予答复。”

    “哼!”

    二皇子南宫敖丙将袖袍狠狠一甩,冷哼一声,怒步走出了堂厅,毒漫天紧跟上去。

    南宫傲天看戏不嫌事多,在那里优雅的品着茶。

    ……………………

    今日是白染、不破爱花回门的日子,两人乘坐马车在拥挤的街道上行驶,白染探出头看向窗外,依旧如昨天那般,成为了天启城的焦点。

    尤其是白府与城主府之间的路程,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一睹芳容。

    马车内不破爱花闭目凝思,回门对她来说是次要,主要回门还为了收集那张单方上的药草,上面一些明决子,折须根,青兰竹,以及龙须草在城主府有很多,有些特殊没有的,她也只能吩咐她信任的侍女去搜寻。

    “爱花老婆,这些人不死心,就为了见你一面,还在围堵着街道,你说我有多幸运,竟然能娶到你。”

    乘坐马车最短也要半个多时辰,白染把头缩回来无聊的问道。

    眼见她不理会自己,又跟苍蝇般的在她耳边絮叨起来:“爱花老婆,你明明那么在乎修为,为什么会嫁给我这种残废之人。”

    “你现在已经什么境界了?”

    “你能不能帮我也寻找几种仙草,到时候我要是修复了经脉,还能保护你。”

    “爱花老婆,你天天板着一张脸,不美了。”

    “你不会笑一笑吗?”

    他如同一只蚊子般,在她耳边扰乱她的心绪。

    不破爱花实在忍无可忍,美眸愕然睁开,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玄力气息,整个马车差点崩碎。

    “闭嘴!”

    白染:“”

    至此,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无奈的斜靠在窗边。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靠在了城主府门前,两人纷纷踏下马车。

    “啊,小姐回来了!”城主府前恭候多时的两名侍女连忙上前迎接。

    “嗯,我有事要你们做,这是单方,你们去把这单子上的药草全部寻到交给我,越快越好。”

    说罢,不破爱花一人前往了自己的闺房,留下了白染一人不知所措。

    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了?起码也该引见一下你父亲吧?

    白染一个人愣在城主府院子内,顿时不知道该去哪,面对她的冷漠傲然,他都快习惯了。

    摸索着在硕大的城主府内转悠了两圈,终于遇到了一个侍卫。最终侍卫带着他来到了城主府的大殿。

    “哈哈,贤婿啊,是我疏忽了,没想到爱花她那么任性,竟然把你一个人丢在了院子,他从小娇惯,你可别在意。”

    不破君鸿快速从椅子上走下来,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寒暄道。

    对于不破君鸿的态度以及言语,他昨天已经见识到,这人似是豪迈,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

    白染稍稍欠身恭敬的抱拳,行礼道:“岳父大人言重了,爱花她很好,只是我不小心迷路了而已。”

    “你们俩恩爱就好,来人呀,今天不批阅杂事,我要跟我的贤婿不醉不归!”

    “是!”

    侍卫以及侍女快速准备起来,有的吩咐厨房做菜,有的则去地窖搬酒。

    城主府后院的阁楼中,不破爱花拿着白染之前开的药方细细的注视着,她给予侍女的是复刻的另一份。

    这张药方足足三十二种药材,二十种普通药材,十二种昂贵稀有的仙草,甚至里面还包括着之前拜堂成亲时南宫傲天拿出来的冰蝉凌须草。

    “看来冰蝉凌须草还是要偷南宫傲天的才是最快的,黄兰,你去将南宫傲天的冰蝉凌须草取来,切记,一定要不要被人发现。”

    空间一阵波动,随即一位老妪从中走出,站在了不破爱花的背后,她皱纹满面,两鬓斑白,身穿奇装异服,双眸深邃如海,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机敏,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的锐利却无法被时间磨灭。

    老妪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了疑虑,上前一步,盘问道:“小姐,你真的要相信那登徒子的话?”

    “不信又如何?他诉说我的症状分毫不差,虽然经脉残废,没有玄力,可他能看出我的问题,也只能试一试了,若是成功,那我们就不用呆在这鬼地方了!”

    “小姐,这可是不治之症啊!天生的血脉变异,注定无法继承星主之位,我看那登徒子就想占小姐的便宜,千万不要被他骗了!”老妪激动的上前挽住不破爱花的手臂劝说道。

    不破爱花眼神低垂,脸上露出一抹不甘的笑容,她自嘲的说道:“每到月圆之夜本该修为更加精进,可以使用出我们一族独特功法的我,却全身酸痛,还要依靠丹药来压制,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这身体再完美又有什么用,哪怕他骗了我又如何,我真的害怕,我害怕的是哪天我会自甘堕落,甚至习惯了在这破地方的生活!”

    老妪不再劝说,一股玄力波动打破了脆弱的空间,她转身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不破爱花,哭声凄婉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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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府大殿中,白染跪坐在旁边席位之上,诡异的是天启城城主不破君鸿竟然搂着他在说些什么,手中甚至还捧着酒杯。

    不破君鸿脸上微红,似乎没有用玄力将酒力逼出体内,看起来似乎喝了不少。

    如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般,搂着白染的肩膀,笑眯眯的道:“怎么样,贤婿,我们城主府的酒不错吧,不比你白家差吧。”

    白染状况也差不到哪去,头晕眼花,目眩神迷,借着酒劲道:“好!当然好!这可是城主府的酒!哈哈哈哈!一般人可品尝不到呢,哈哈哈。”

    不破君鸿这个人很奇怪,但又让白染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他性情豪迈可以理解,可有点热情过头了,还有一个让他想不到的问题,那就是白家虽然与城主府关系历代不错,喜结连理也没有问题,可他自己却是个经脉残废的废人,他竟然丝毫不在意?

    两人越喝越离谱,开始肆无忌惮的称兄道弟,更加离谱的是还进行了交杯酒!

    嗝~~

    不破君鸿打了酒嗝随即说道:“白染小兄弟,以后喊我大哥就行,什么岳父不岳父的,太见外了!哈哈哈哈!”

    “好!君鸿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不可思议的是白染直接做起了结拜的动作,门外把守的侍卫和侍女直接吓的一哆嗦。

    “嗝~~君鸿大哥,你说你说为什么你会看得起我这种经脉残废的废物。”

    借着酒劲,白染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答案。

    “哈?”

    不破君鸿端着酒杯的手突然停下,短暂的愣了一下,他瞪大右眼,眼眸中晃过一丝迟疑:“白染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打听过,你从小因为经脉残废无法修玄而自卑,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出生在白家,对吗?”

    白染本来微醺的模样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沉默不语,继续听着。

    “有些事,就算是我说你也未必听得懂,亦或听的进去,不过我还是想说给你,你跟一个人很像,不过她从未放弃,我相信你也是这种人,就算你不是,那也是上天的安排,你又如何能与天作对?而且还有一件事或者可以打开你的心结,你有一个大哥,当初婚约是将爱花嫁给你大哥的,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后来更改了婚约,才指腹给你,所以这说明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在另一处给你打开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