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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后的‘赎罪\\’

    毒漫天阴险狡诈,在被轰飞后一直观察着白青峰的一举一动,他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紧紧的盯着猎物蓄势待发,他摒除气息,收敛玄力,悄然无息的在白青峰的背后靠近,待到可以一击致命的距离,他猛然扑去。

    白青峰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思考的余地,刹那间,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紧握着那把玄剑,以惊人的速度和决心,毅然决然地斩断了自己已经被刺穿的左手!

    他心中非常清楚,敌人手中的玄器不仅具有锐利无比的杀伤力,更可怕的是上面还涂抹了致命的毒力。如果任由毒性沿着受伤的左手蔓延至心脉,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面对如此绝境,白青峰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坚毅与战斗头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机会继续与敌人周旋。

    “疯子!”

    毒漫天面露惊惧,被对方的果断、决绝所震慑。

    在这大千世界,不怕聪明的,不怕懦弱的,也不怕心机深沉的,但“疯子”却是一个必须要小心应对的存在,如果不幸招惹到他们,那么除非这个“疯子”身死魂灭,不然自己肯定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反扑。

    正因如此,才逐渐形成了一条所有玄者都心知肚明且默默遵守的铁则:绝对不要去主动招惹这些“疯子”们!

    这条规则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深深烙印在每一个玄者的心底。

    大家都明白,与“疯子”作对无异于自寻死路,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所以,即使面对再大的诱惑或者压力,大多数玄者都会选择敬而远之,避免与“疯子”产生任何瓜葛。

    白青峰调动体内强大的玄力,以惊人的速度止住了左臂上狂涌而出的鲜血。

    他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已被猩红的血丝所占据,死死地瞪着面前的毒漫天,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此刻看起来异常冷峻,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宛如一具死尸般冰冷而僵硬。

    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我白青峰,一生光明磊落,却也曾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或许,这便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亦是我应得的报应。今日,我恐难逃一死,但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让你们这群心怀叵测、阴险狡诈的小人继续为非作歹,祸乱天下!”

    “权当是我对白家列祖列宗的一个交代,也为自己,最后的赎罪!”

    说话间,白青峰身上散发出一股决然之气,令人不寒而栗。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将这两人斩杀于此。

    随着一股强大的玄力波动爆发,白青峰将力量提升至最大化,染满血色的长袍无风四起,那股几乎接近于亏空的玄力从丹田处调动到胸腔处,通过玄脉凝聚于全身每个角落,经过他的右手后传递到那柄白色玄剑。

    就在此时,离白青峰身后不远处的南宫敖丙,呼吸急促,喘着粗气,心中恨意滔天。自出生以来,他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狼狈不堪的时刻!

    一直以来,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无论对方背景如何,身份贵贱,都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

    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玩弄过上百名无风国内的女子。那些女子个个娇柔嫩美,风韵犹存。自愿的亦或不自愿的都被他调教的非常乖巧、淫靡。如今那些女子风流成性,最多的一次,在他的后宫内,百名女子相继排队而跪,等待着他一个一个宠幸、灌溉。

    他是谁?作为无风国未来的掌舵人、主宰者,无风国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然而,正是这种扭曲而病态的观念,使得南宫敖丙的性格变得极端化。

    他慢慢地挺直身子站立起来,手中紧握着一把玄器,突然间毫不犹豫地向着白青峰的后背猛力刺去。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意席卷而来!

    哧…

    这一击,毫无征兆地刺穿了白青峰的腹部!刹那间,剧痛袭来,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身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然而,白青峰紧咬牙关,强忍着痛苦,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眼中闪烁着决然和不屈的光芒。

    与此同时,一抹鲜艳的红色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早已失去光彩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

    这是白青峰倾尽全力,汇聚毕生功力所施展出的最强一击!他深知,今日一战已必死之境,唯有拼尽一切。哪怕代价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毫不犹豫!

    此刻的白青峰,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他要用这最后的力量,与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白家在我白青峰这一代沦落至此!我这个白家之主很失败吧!我这个当爹的很失败吧!哈哈哈哈哈!染儿!不要回头!!”

    白青峰仰天长啸,痴狂般的自言自语。随后,他将南宫敖丙的玄器震开,单手持剑,高高跃起。来到空中后,身体反转,这一剑并未朝着毒漫天或者南宫敖丙,而是朝着正中心的地面瞄准。

    “他要干什么!?”毒漫天脊背发凉,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沿着发福的肥肉脸滚滚滑落,露出惊惧般的神色。

    “来不及了!二皇子!快自保!”

    伴随着毒漫天的声音传入南宫敖丙的耳中,可为时已晚。那满脸苍白,头发凌乱起舞的白青峰从天而坠,他面无表情,低沉的细语:

    极、终式—【白舞弄清影】

    ——————————

    夜色渐深,愈发深沉,与此同时,白染与白?婷二人也回到了白府。

    然而,白染并未朝旁院移步,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位于后院深处的宅院。一路上,平静异常,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只是,今日的白府甚是诡异,往常随处可见的侍卫和侍女,如今却全都销声匿迹,不见人影。

    不久,两人回到院子里后,一幕血腥的画面呈现在两人眼中,自己的婚房门口一大滩血泊汇聚,那贴着喜字的木门也被染的血红无比。

    白染止住脚步,愣在了那里,一个最坏的预感在内心深处滋生。而就在这时,门缓缓推开,走出来的并非不破爱花,竟然是三皇子南宫傲天!

    他眼神呆滞,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表情,犹如一具死尸,仿佛没有看到白染与白?婷,就那么与两人擦肩而过。

    边走边嘀咕着什么“为什么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两人不敢妄动,额头冷汗直流,如果眼前的一切是南宫傲天所做,那么要杀他们两个也是易如反掌。

    待南宫傲天走远后,白染松开白?婷的手,迅速跑向婚房内,来到房间内后,呈现在白染眼中的则是一幅凄美的血色画面,他嘴唇微张面目呆滞,如晴天霹雳。

    那是一个绝世倾城、宛如天仙下凡的女子,她安静的平躺在地,胸口一道鲜红的血洞,依旧有血在流淌,脸色苍白,似乎没有了生机。

    白?婷也赶了过来,她跳过门槛,转身看向那血色的一幕。陡然间,美眸瞪大,不敢置信的捂着樱唇小口。

    白染就一步一步向那不染凡尘的女子尸体靠近,他面无表情,眼神犹如一滩死水,黯淡无光。

    “我知道,不是你,肯定不是你,绝对不是你,你可是御玄境之上的高手,怎么会是你,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那是不破爱花的尸体,在她的身体下一滩血泊向四周弥漫。来到尸体前,白染俯身蹲下,那颤颤巍巍的手,激抖哆嗦的伸向了她那雪白的脖颈处。

    身体似乎温热,但已经没有了气息,也就是说被杀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刚才与他擦肩而过的南宫傲天。

    他无声落泪,将那具曾经同床共眠过的尸体抱在怀中,用力的融入自己的胸膛,内心似乎被一种莫名的绞痛强烈的刺激着。

    不远处门旁的白?婷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她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安慰的最佳时机。人都有悲痛,需要释放,需要想念,而这一刻正是白染内心无比痛苦的时候,他需要大声的哭出来,否则在内心压抑久了之后会产生心魔。

    转世后,稀里糊涂的成亲,相处了十几天之久。不破爱花的性格冷淡,还有些任性,但在他的心里已经渐渐地接受,尤其是习惯了与之斗嘴、调戏她,让他的平淡的日子朴实却不寂寞。

    在不为人知的高空处,一名女子与一名老妪相继看着这一幕。

    看到他抱着自己委托黄兰制作的干尸,哭的那么的撕心裂肺,她的内心也如同白染般心如刀绞,仿佛要窒息一般。

    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的心境,潜移默化间转变,让那不是自己的自己为其变成另一种自己。

    而且,那种感觉似乎很美好,很享受,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黄兰虽然讨厌在她眼里的登徒子,但毕竟治好了不破爱花,就算有一个完美的告别,她也并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