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璟今日是嫁过来的第三日,想再次来请白雪凝与他一同回门,可一来就撞见苏洛白拿着食盒进了她房内。
“殿下,洛白给您送补汤来了。”苏落白喊道。
“进来吧!”白雪凝在屋内说道。
这一切都被门口远处的夜凌璟看在眼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雪凝从定意寺出来之后都不肯见他,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他想了两天也没把这其中道理参悟明白。
夜凌璟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自我反省,他趴在墙上,喃喃自语,试图理清思绪。“难道是她不喜欢我,才不愿与我相见吗?”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他的心。他尝试着理解,却在自己的猜测中越陷越深。
一旁的小裕也看在眼里,赶紧安慰道:“王夫,是不是前日你同殿下出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怒了殿下呀?”
“没有啊!她跟大师说完话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开始避着我了。莫不是大师说我们八字不合?”夜凌璟突然想到这个荒唐的理由说道。
小裕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在旁边一唱一和着,“都说摄政王克夫,已经克死了两任夫婿,王夫,或许殿下想保护你。”
小裕的话语如同一针见血,点出了摄政王“克夫”的传言,但这反而坚定了夜凌璟的决心。他不信白雪凝会因为这些无稽之谈而疏远他,决定亲自上门,寻求真相。
“什么跟什么,我才不信她克夫,去敲门,今日要敲到她出来为止。”夜凌璟吩咐着小裕,胸有成竹道。
小裕得到夜凌璟的命令,手脚不停的敲着白雪凝的房门。白寒心又刚好来此处找雪凝。
“???你们在做什么?”白寒心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看见了白寒心的出现,夜凌璟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白寒心面前表现的极为委屈道:“兄长,妻主她不肯见我,今日是回门的日子了”
白寒心的出现如同一缕清风,打破了僵局。夜凌璟将心中的苦涩与困惑倾诉于他,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打开白雪凝的心扉。
“竟有这等事?我这就帮你将她抬出来。”白寒心言罢,房门便被苏落白轻轻推开,他如春风般和众人挥了挥手。
“白兄长,殿下请您进去呢!”苏落白的声音恰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又不失礼貌。
“那我呢?”夜凌璟满脸期待地问道。
“王夫,妻主并未言明让您进去。”苏落白的脸色似乎微微一变,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他匆匆瞧了一眼夜凌璟。
夜凌璟:“”
白寒心衣袖一挥,仿若一阵怒风,气愤地走了进去,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那声响在摄政王府幽静的室内,恰似寒风中的洪钟,清冷而坚定。
“你在做甚?为何不见他?你莫非忘了我们来凡间所为何事?需先让他尝到甜头,再吃苦头,先甜后苦,而非先苦后甜,你可明白?”白寒心的音量陡然放大,他的语气严肃如寒霜,目光如炬,仿若要穿透白雪凝那彷徨的心。
白雪凝坐在窗边,月光洒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映衬出她内心的挣扎与自责,慌张的说道“兄长,我无颜面对他。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小娃娃,我怎么跟他成婚呢?我都在做什么啊?”她的声音低沉,满是懊悔。
白寒心的怒意在室内回荡,却也夹杂着无奈。“你现在知道反悔了?晚了,当初是你说要帮他渡劫,如今都成了婚,你再说这些做什么?天天,你要搞清楚,这只是一世尘缘,何必这么认真。你就当帮帮他,玩玩而已。这些事情,到时候他孟婆汤一喝,什么也不记得,只要你不把投入感情就是了,就当过家家当一世夫妻戏码又何妨?”
白雪凝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是啊,孟婆汤一喝,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到时候咱们就说他跟别人渡的劫就是了。”她似乎从白寒心的话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但内心依旧矛盾。
“是啊,天天,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今日是小娃娃回门,人家天天来找你,都被你拦在门外。小心渡劫不成哦!时候还未到,不能让小娃娃受委屈;拿出你平时在酆都撩鬼侍的功夫来,夜凌璟才是十六岁,哪里抵挡得住。”白寒心提示道。
白雪凝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兄长提点。不过这还得慢慢来,等我接受这个身份了再说。”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心。
“随你,日子还长着呢!”白寒心恢复了平静,但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二人谈妥后,白寒心退出了房间,告知等待已久的夜凌璟,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白雪凝将与他一同回门。夜凌璟的心中涌起难以置信的喜悦,他不敢相信这一刻终于来临。
夜凌璟有点不相信,开心的趴在白雪凝的门上再次确认道:“真的吗?妻主,你跟我回门?”
“嗯,本王换身衣裳,你且去马车内等候。”白雪凝应声道。
很快,白雪凝换好衣裳,钻进马车内,夜凌璟抬头却看呆了。
白雪凝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袖口处绣着精美的金丝线牡丹图案,银丝线勾勒出了几片祥云,裙摆下方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海水云图。她的胸前被一片宽阔的淡黄色锦缎紧紧包裹,当她轻盈地转动身体时,长裙如花瓣般散开。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充满了从容和自信,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所有人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她则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她举手投足之间所展现出的强大气场,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令人不敢轻易接近,更不敢轻易冒犯。
白雪凝优雅地落座在夜凌璟身旁,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夜凌璟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他羞涩地低声说道:“妻……妻主……你真好看……”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腼腆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