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前方街道好生吵杂,看去,就看到一堆人,在打架斗殴,说是打架斗殴还真没形容错,两群人,一群衣服破烂不堪,无处不漏风,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另一群人则衣服统一,虽也很破但不烂,且拿着刀,应该是官差。
明显了不是,衣服破烂不堪的打架拿着锄头,竹棍,广西竹多木少,有的还拿着镰刀,农们对官差就是一顿乱舞乱砸,反观官差,虽也差不多,人也没多少,但看的似会点武艺,又躲又闪,但武艺也就那样了。
两群人,半斤八两,农们仗着人多和官差打得有来有回。
一看有戏看,便兴冲冲的,将饼干糊糊往农民张大狗手里塞,没错这长的老的少年农民就叫张大狗了,他自己说的。
兴冲冲,拎起铁锤就跑了过去,跑到农民那边,拍了拍排在最后的一个,拿着竹棍的农民,这货排在十几,二十个人后面,竹棍乱挥乱舞,嗷嗷叫,其实人都打不着,还在瞎叫,真六。
拍了拍老六,问他怎么回事。
老六说,官府侵吞赈灾粮,还打杀几个讨粮的农民示众,我们一时气不过,反正没粮,饿死也是死,逼死也是死,就反了这狗朝廷。
我一听,那个气呀,没穿越在网络上我李麻子可是正义喷子,穿越了虽胆子也没多大,但看那些官差虽比这些农民好些,但也是瘦成猴又一脸菜色,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于是吞吞口水,大喊一声,举起双锤,便冲了过去,一路上敌我不分,农民都被我撞了好几个。
撞到官差跟前,就一铁锤扫过,由于太快,太突然,官差还没看清冲过来那么大一陀是啥,就被铁锤扫得口吐鲜,骨折的飞起来,生死不知。
当然,在官差在受惊情况下,条件反射也划了我几刀,吓得我打完后,举起双锤护着脸,看看被砍到的肩头,结果衣服都没破,除了有点疼,啥事也没有。
这衣服,果真防刀防火,得,没啥好怕的了,于是便是一通乱砸。刚开始,还有几个悍勇的官差,但在我们像小孩打架似的几个会合下来,几个官差倒霉被铁锤扫了一下飞了出去,其他官差就溃逃了。
看着官差逃跑,挺有成就感,挺亢奋的,亢奋过后也一点也不累,果然力气大就是好。
正亢奋一分钟后,身后传来欢呼声,我转过身看,看见农民们,一个个挥舞着手中那些杀伤不大的兵器,表情又哭又笑,又是落泪,我一后世人,不明白他们感受,但我知道他们是轻松的。
农民高兴完后,齐齐看向我,忽的不知道谁带头,齐齐扔下武器跪了下来,高呼,神仙,高呼万岁,高呼千岁。
我一时高兴一时气的,神仙,万岁也就行了,谁喊的千岁,只有太监才是九千岁,真想给那喊千岁的人一铁锤。
看着这么多人喊,三十号人,一时间兴致来了,高声喊道:“本皇,天气凉,好想穿件衣服。”
结果这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个明白人,留我一地尴尬。
见此,红着老脸,轻咳一下,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见众人起身后,又吩咐几个人打扫算是战场的战场。
说实话,虽说打死了几个人,然我并没有半点不适,可能我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其实吧也没什么好打扫的,那除了几具尸体外,地上也就几把钝了的腰刀,村民拾起腰刀配在身上,还直接把那几具尸体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当场就换了衣服。
看见了,我也没说什么毕竟都穷到这份上了,就差一口气也成地上死鬼了,还用避讳什么。
打扫完,看着那些个老老实实站在面前农民,不由的感慨多好的人,封建王朝就不知道珍惜,都活不下去了,恶官们还想着从白骨上榨油,崇祯好大儿,你不自挂东南枝谁挂。
有的人说,朝廷腐败怎怪到皇帝一个人头上,我想说,你身为皇帝但凡醒目一点,狠一点别过分依赖那嘴强王者的文官,挥起刀子对他们咔咔一顿乱杀,军响不就有了吗。
到最后,有勇气自挂东南枝,也没勇气对那些嘴强王者下手,跟东北张六子一路货色。
愣想了一会,拉回思绪,对着一众农民伯伯大手一挥,大声喊道:“跟哥哥走,哥哥带着你们,抢粮,抢钱,抢娘们。”
结果我都走出好几步了,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回头看去,只见一众农民伯伯,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善良朴实的脸上就差没写上“没想到,您是这种神仙。”想通到此,我老脸微微一红,看来将他们带歪还需要努力,多好的农民伯伯呀。
又轻咳两下道:“我是说,把原本属于我们的救命粮抢回来。”农民伯伯听完后,觉得这味对了,就一顿欢呼,兴冲冲的。
趁着这劲儿,我让那个谁,前方的开路,去抢官府衙门。
路程没多远,几百米街中央,到的时候一看,也算不上什么衙门,就一间还算比可以的砖瓦房,有围墙,三四间房左右,别看这样子,在一路上茅草房,地窝子,这衙门可算的上古代村中大别墅了。
受够了这贫富差距,看到衙门口并无官差,二话不说,上去就就一铁锤砸在那朱红木门上。
当然,我不上靠那些个没训练,老实人巴交的农民伯伯也不现实。
举起大铁锤往脸上一挡,就冲了进去,怕被射暗箭,不过我想多了,冲了进去,啥事也没发生,也没看见人,空空荡荡的。
众灾民,见我没事,犹犹豫豫的走了进,也可以理被官府统治了那么久,虽腐朽不堪但威胁力仍在,要不是有我这大只佬顶在前,估计近都不敢近。
看了几眼,一点动静也没有,应该是跑路了,还真是干啥,啥不行跑路第一名。
于是便吩咐几个灾民去武器库看看,而我走近了大堂,大堂看着与古代形容的并无二致,中央挂着明镜高悬,为民作主,各种虚伪的横条倒帖了不老少。
坐在那位置上,说实话还挺坐在那位置上,说实话还挺有感觉。兰因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猛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查看情况。
原来是几个灾民在武器库发现了一些粮食和钱财,正兴奋地商量着如何分配。麻子看着他们欣喜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麻子因心中一紧,意识到可能是官府的援兵到了。他当机立断,让灾民们赶紧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也许有金钱粮食的刺激,还有麻子伟岸的身体,怎么看怎么像能挡刀子的,不管怎样有勇气是好事。
带头冲出衙门看一队官差,二,三十个人数快于我们齐平了,这下又得打,一个照面,两方各有慌乱,这边慌的是官差多,官差慌的是,怎么有人生的那么高大,还奇装异服,和尚不像和尚,鞑子不像鞑子,就算鞑子也没这么高壮的,难道真是神仙。
麻子见己方军心有些乱,一举大铁锤,大喊道:“莫慌,有我铁锤呢。”灾民一听,对呀,还有神仙大佬爷呢,那些个官差还不是挥手可灭。
这下灾民不单情绪稳定下来,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看士气正盛,大铁锤一举大喊一声“杀!”便乱舞着铁锤冲了过去。
冲过去瞧准那个唯一身穿布绵甲像头目的家伙,兜头就是一大铁锤子。然头目就是头目,再烂也有两把刷子,即使看到像神仙一样的家伙,很是惊恐,也没受死,做出很正确的选择,往旁一闪,躲了过去。
一个铁锤,力道不减,直接砸到地面上,轰的砸出个深坑,那头目一看,眼睛暴凸,魂儿差点没飞出来。
不过也快了,我左手一锤没得手,右手也闲着,看他惊呆了,也不收回左手,右手拎着的铁锤一扫而出。
头目不愧是头目,感受到危险,反应极快,抬起腰刀就挡,也不怪他笨,待他反应过来铁锤都快砸身上了,所以他还是凉了,毕竟我天身神力,虽右手不如左手但也不是凡人能挡的。
果不其然,腰刀一接触铁锤,应声而断,铁锤去势不减,狠狠砸在头目身上,好惨,头目侧身都弯头一个弧度,惨没来的急惨叫,喷着不要钱的血,飞得更高,人没了。
这么惨烈,原本菜鸡互啄的官差和灾民一看,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官差里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似女的娇弱尖叫,然后官差们不约而同的武器一扔,连滚带爬的跑了。
不过也正常,古代行军打扙,为什么老爱取上将狗头,不取小兵狗头,因为上将工资高福利好,又不用拼命,动动嘴皮子各种赏赐各种好处就到手了,坏一点就喝喝兵血得更多,当小兵的一看拿高福利的都凉了,拿死工资的还玩什么,为这些人献上生命不值得,就一哄而散。
别说其他的,就看头目面色和普通官差面色就知道了,头目面色红润有光泽比我这现代人都好,其他普通官差,一个个面有菜色,有的更是跟灾民没什么区别,正个鬼差没什么区别,老吓人了。
打跑了官差,灾民挥舞着毫无杀生力的武器对着我高呼万岁,愣是没个机灵的给我添件黄色的衣裳。
很不满,但还是吩咐了他们打扫战场后,转身回到衙门,看着大堂上好几箱金银珠宝,而粮食只有小竹筐十来筐,多少石粮石不会换算,但肯定的是不够,三十个灾民再加上老幼六十灾民几天口粮的。
我吃饭都吃几大碗的,这可怎么办,那黄白之物肯定指望不上,要知道以赤地千里的地方,水比金贵,更别说粮食了。
一块金子都不知能不能换一斗米或一巴掌米,水估计是想都难想,我都看见某个灾民把自己滋出来的尿,接住又喝了回去,别不信,是我偷看到了。
别觉得恶心,在灾年,什么没得吃的情况下,人什么没底线就干什么。现代,在我小时候,我们村里人还知道人肉和猪肉的不同,猪肉不沾锅,人肉沾锅,而年小的我听了一点也不觉得恐怖还流口水了呢,因为一年到头都没吃到过肉了。
又想远了,拉回精神,看到灾民走了进来,扔下武器竹子,柴刀还有锄头后,就躺着,蹲着在那里像极了农民伯伯,把我给恨铁不成钢得。
但还是忍住了,指挥几个把不能吃的金银珠宝放回库房,看到几个灾民有气无力的般着箱子,我脸皮抽了抽,于是又指舞几个麻杆一样的妇女做饭吃。
哦吼,众灾民一听吃饭了,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个个都有了精神头,连那几个搬箱子的都有了气力。
看来神仙的名头,还没一顿饭好使,也懒得怪他们,两铁锤往地上扔,砸出个浅坑,然后坐上公堂的太师椅上,这摸摸,那看看一幅现代土包子样。
正研究一块令牌是不是红木或水沉木时。少年张大狗领着他那儿子,点头哈腰的走过来,双手奉上我那空空的矿泉水瓶,估计以为这是什么神器呢。
看着这满头白发,皱纹一层加一层的少年张大狗,差点没让我李麻子哭出来,我就是那么容易被感动,下一秒感动一收,接过矿泉水瓶,看了看张大狗,觉得这白发少年不错,是员猛将。
刚刚和官差们打架斗殴时,就属他生猛,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拿竹棍冲到最前面对着官差就是一顿猛打,也不怕他儿子被误伤。
赞赏一波眼神后,来了一句:“你很不错。”
白发少年张大狗,一听激动了,连忙下跪,一磕说道:“皇上折煞为臣了,这是为臣应该的。”
我眼前一亮,哟,没看出来这浓眉大眼的老实人挺会来事的,是个机灵鬼,值得培养。
于是将他扶了起,拍了拍他身上的浮土然后说道:“以后这三十号人都归你管了,你就是朕的征北将军了。不过以后在外,不要称朕为皇上,叫朕为李老爷,知道吗。”
开玩笑,在自己窝里玩一下过家家就行了,到了外头还乱来不得被人群殴。
少年张大狗说了声尊命,又要跪下,我连忙扶住他,叫他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开玩笑,我又不是死人,不要整天被人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