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年,鬼故事听多了,装神弄鬼的见多了,真鬼一次没见过,得去见识见识。
拉开屋门,轻手轻脚走出去,看到朦胧的月光下,大院躺满了一地人,如果不是听到他们的呼噜声,还真像一地死尸。
轻手轻脚,小心的躲避着,免的踩到他们,寻着声音走了院子,来到村道上,四下看了看,也没人雾蒙蒙的,声音却那么清晰却只吵醒了我,不科学。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可是有神力的男人,细听声音在隔壁,于是连忙在大院门蹲下来,在枯草中偷偷的探出脑袋看去,好家伙。
却见一名女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隔壁屋敲门,定律,凡是大半夜不睡觉,还披头散发的必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隔壁是一间普通民房,外没有墙,只有用木棍做成的围墙,防人都防不住。
只见,屋里亮着灯,却没人出来开门,而且敲门像是敲了很久了,估摸着屋里的灾民也发现了不对劲,没敢出来开门。
那女的也有问题,围栏那么低,一推就倒了,然她却在外面敲门敲个不停,愣是不进院,不是有素质就是老实女。
再细看那女人,一身素白衣服,一对玉足脚不沾地,不用看了,妥妥的小女鬼,盼了这么年的鬼,终于见到活着的了,怎能让人不开心和害怕。
不过也太没功德心了,你没本事冲进屋害人,却弄噪音扰人这算怎么回事,太让人生气了。
想了想,决定用爱的铁拳教育一下她,要有功德心,于是用脚尖一点一点的走过去。
说不害怕不可能,但也是有点的,不过也不多,毕竟人都打死了十几个,一个小鬼有什么害怕的。
走过去,看着十几步那单薄瘦弱的背影,有些小兴奋,小女鬼还在那专心的敲着门,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
越近情绪越复杂,还有两,三步,正想伸出手拍她肩膀,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你在干嘛。”吓吓鬼。
然,想得挺顺利,却发现却发生不一样,手快要接触到肩膀子,咔的一声响,小女鬼的头颅,一下子转了过来。
“啊!!!!”男女异口同声的一声尖叫,我吓着了,她也吓着。
尖叫完的我,一巴掌乎过去,直接把小女鬼乎在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得小女鬼直喊疼,也没打几下,我就停了下来,小女鬼一见有机会,白光一闪,一下子就没了。
吓我一跳,还真是鬼呀,刚刚拳拳到肉,还以为是人扮的,吞了吞口水,我也连滚带爬的跑了。
回到大院,一路而过还踩伤了几个人,我也管不了,一回到屋,立马关上门,嗖的一下钻被窝里,瑟瑟发抖。
被窝里,害怕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刚觉没多久,我被人推醒,见到大狗子叫我起床吃早饭,其他人没有早饭,只有我有。
边吃早餐边吩咐大狗,立马收拾行李,赶紧的起程,大狗也没多问,行了一个礼,转身出去准备。
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知道小女鬼有没有同伙,等下回来寻仇怎么办,所以决定早些早。
三口两口吃完,走了出去,只见行李还没准备好,我连忙上去帮忙,不一会就准备好了。
一提头车车把,我拔腿就跑,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整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我没一会就跑的没影了,众人才赶忙撒腿狂追。
奔跑的我,其实也回头看过,发现一名身穿红嫁衣的女鬼在清晨的村口,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我跑得更快了。
奔跑吧麻子,我都跑出跑车速度了,如果有交警同志,罚单都得贴我一身,也这样跑啊跑,我竟跑到目的地。
古铜州,就是北流市,感觉自己胆太小,便停了下来,忽感觉少了些什么,想了想再回首,身后除了灾民,就没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的属下呢,我的子民呢,不会被我跑丢了吧,好尴尬,不得以只好停了下来等一等,看一看。
坐在头车车把上,看着古铜州那高大的城墙,就有点深思了,老百姓吃不饱,饿死不在其数,城墙却高大威猛,可见自古至今,苦了百姓肥了这些官,有时真不明白,如果穷人都死光了,那么这世界留给那些当官和富户玩单机,他们是否觉得有意思。
想到这,悲悯的看向古铜州城门口灾民,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发现不得了的事。
这些灾民与我在路上遇到的灾民完全不同,一个天一个地,路上遇到的灾民,一个个面带死气,并麻木不仁,显然对生活早失去信。
而这城门的灾民,衣服也是破烂不堪,面黄肌瘦,但脸上有了些许笑容,不多,但也有,一个个坐在地上聊着天或抬起窝棚,显然要定居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难道古铜州里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不过也不对,就算此地官员爱民如子,可粮食不是因为有爱就能变出来的。
看这些灾民气色很好,瘦却有力有气,这就很诡异了,好奇之下,便从车上掏出一个大饼子,拿着走到一年长的灾民跟前,递了过去。
那年长灾民,抬头看了我一眼,行了一礼,说了一声“谢谢公子。”然后吃了一小口,再转到他的家人们。
我蹲了下来问:“老乡,古铜州的大老爷对咱们怎样。”
老年的灾民不听还好,一听,这么有素质的人还是对一旁的地吐了一口水,然后脸色难看的说道:“当官的只顾自己钱包鼓不鼓,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们的死活,没从我们这一身骨头上刮刮油水,算是青天大老爷了。”
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没那么差,我见其他人也不像缺吃喝。”
结果被年老的灾民白了一眼说道:“古铜州那些官儿,早被义军菩萨赶跑了,俺小老儿一家吃喝都是,义军菩萨给的。”
我一听愣是吃惊不少,没想到义军中还有好人,有句老话叫兵过如梳,匪过如篦,不劫这些灾民,还给吃的,还怪好的。
心生好感,便问义军头目叫什么名字,年老的灾民一副老迷弟的样说了三个字“张麻子,大人。”我头发都惊秃了,我居然在明末偶遇又一个麻子,他不会是我兄弟吧。
不过也不可能呀,我不是魂穿的,是整个人穿越过来的,所以不需要像某些明末主角叫爹叫妈叫的那么顺溜,一点都不会好意思,太不要脸。
排除了这个,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还是决定等等再说。
到了中午,还不见我的子民来寻我,不会抛弃了我吧,有点伤心,那是分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