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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容嬷嬷与沈玉

    李麻子说:“乡民的建房工程,我会让林羽和张猛全力配合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记住了,那些钉子户绝对不能强拆,一定要做好思想工作,让他们明白,我们是真心让他们住大房子,改善生活条件,而不是要拆他们的住所。”李麻子的语气严肃而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沈大壮,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沈大壮听得连连点头,那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麻子的每一句话,就差没当场拿出小本本一字一句地记下来了。

    李麻子讲完,斜眼瞅了跟屁虫小风一眼。小风立马心领神会,瞬间领悟了李麻子的意思,撒开脚丫子就跑了。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风这小孩,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李麻子肚子里那点坏心思,全让这小家伙摸得透透的。这让李麻子心里又爱又恨,爱的是这小鬼头机灵,办事利落,交代给他的事情总能迅速又出色地完成;恨的是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没了秘密,心里想什么都能被他轻易看穿。

    李麻子眼神里暗藏玄机,他心里想着,让林羽配合沈大壮倒是可以,钱和人都能给,但要是想要粮食,得出钱买。毕竟粮食在这乱世之中可是最为珍贵的东西,可不能轻易地拱手相送。

    没过多久,林羽匆匆赶来。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衣服也有些凌乱。李麻子又拉着林羽交代了一番,从人员的调配到资金的使用,事无巨细,一一叮嘱。这才放心地让他们留下来忙碌。

    如今,林羽管的事儿那叫一个多。城里的治安要他操心,城外十几万乡亲们的吃住和工钱也得他负责。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觉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那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感觉都快长出白头发了。

    李麻子之所以这么急着让沈大壮成立商队,还不是为了那十几万乡亲们的工钱。即便每天只是给两三个铜板,可这钱财还是如流水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都只能半发粮食来代替工钱了,再这么下去,士兵的军饷都发不出来了,还好有充足的粮食镇着,暂时能稳住局面。

    为了钱的事儿,李麻子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想盘剥邕州城的富户吧,好像能盘剥的都差不多了,再盘剥下去,真怕他们直接死在自己面前示威。商队刚刚成立,短时间内也没办法生出大笔的钱来。

    想做香皂赚钱?别开玩笑了!如今除了京城还算安稳,大明其他地方到处都乱哄哄的。就算在不乱的地方,新品进入市场,也会有个质疑期,哪像某些里写的那样,钱能那么快就进账,纯粹是吹牛皮呢。

    想来想去,李麻子觉得还是自己的地盘太小了,看来还得发动战争,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危机。他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未来的出路和战略。

    回到大宅院,忙碌的下人们瞧见李麻子,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恭恭敬敬地问好。李麻子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刚一进到内院,就瞧见一间房子里,“哗啦”一声,饭菜被一股脑地扔了出来,饭菜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两个丫鬟一脸慌张,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里面还传出沈玉气急败坏的声音:“都拿走,我不吃!”

    李麻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要知道,如今这世道乱得很,外面的人们为了能有一顿饱饭吃,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生命。而这女人却如此不识好歹,这般肆意地乱扔食物。

    这女人就是被娇生惯养坏了,不知人间疾苦。李麻子沉着脸走过去,冷冷地对那两个丫鬟说道:“她既然不吃,那就不用再给她送了。去把容嬷嬷给我找过来。”

    丫鬟们赶紧领命,匆匆跑去。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长相有些戾气还刻薄的老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她对着李麻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李麻子看着她,说道:“以后沈小姐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随后,又让丫鬟拿了根针过来。李麻子接过针,递到容嬷嬷面前,眼神阴冷地问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容嬷嬷看了看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说道:“老身明白,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看着容嬷嬷那变态的小眼神,李麻子心里不禁一紧,赶忙又说道:“别乱来,让大小姐懂事就行,不可过分苛待。”

    容嬷嬷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却也只能应道:“是,老身明白。”

    李麻子看着她那不情愿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十八夫人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沈玉被关小黑屋多久才会服软,嘴里还不自觉地嘟囔着:“你是风儿,我是沙,飘飘洒洒闯天涯。”

    其实在李麻子心里,相对于沈玉,沈大壮更为重要一些。毕竟如今军权已经掌握在手中,可财政方面绝不能有差池,必须得有人妥善管理。在这乱世之中,美色实在是不值钱,权力和财富才是立足的根本。

    不一会儿,李麻子来到了十八夫人房间门口。他脸上立马堆满了笑眯眯的神情,迫不及待地推开门,高声说道:“夫人,俺老牛来啦,想死俺了。” 说罢,也不等十八夫人做出反应,就猴急地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没钱真是啥事也干不成,李麻子无奈地摇摇头,在这无聊之下,竟过上了前生肥宅般的生活,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偶尔他也会去城外走走看看,工程进展倒是不错,调用了两万士兵盖房子,一间间古式楼房拔地而起,皆是三层的规制。那围城的工程也已经开始动工了,只是进度慢了一些。

    李麻子也没去打扰干活的众人,只是询问了一番情况,又四处查看了一番,便回去了。刚一回到府上,跟屁虫小风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跟李麻子说了件事。

    李麻子一听,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情。原来沈大壮成立了商队,不过带队的却是他的次子沈明,而不是他那不成器的长子沈聪。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乱得很,即便有身手不错的士兵护卫,也不一定能保证绝对的安全。这明末的世道可不正经,到处都是乱兵乱匪,还有神出鬼没的流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分分钟丢掉小命。

    李麻子不禁在心里琢磨起来,这沈大壮怎么会让次子去冒险呢?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管不着。随后,李麻子去了一趟军营的种子仓库,那仓库建在军营的一角,位置稍显偏僻。这是因为上次他发现,粮食种植三、四次后就开始减产了。无论是在雨天还是烈日炎炎下,产量都不尽如人意,那原本期待满满的丰收景象化作泡影,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李麻子怀疑是因为金手指的能量在种子里传到第三代后,开始逐渐减弱了。

    所以,李麻子决定有事没事就来种子库摸上一摸,让金手指的能量能够在种子里再次充盈,以此来提高产量。每次他走进种子库,都带着一脸的专注与认真,仿佛这小小的种子就是他全部的希望。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自从李麻子天天去种子库这么一番操作,粮食产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大幅增产。那增产的幅度让人瞠目结舌,原本贫瘠的土地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富饶的粮仓。

    有这惊人的产量,别说什么明末小冰河期了,就是洪荒时期也不怕。这充足的粮食给了他无比的底气,让他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挺直腰杆,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摸完种子回来,李麻子浑身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他那原本整洁的衣衫变得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因为有时种子太多,摸不过来,他就干脆直接在种子上打滚,滚来滚去的,那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把种子都“照顾”到,确保每一颗种子都能被金手指的能量所滋养。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以为他们的将军又发疯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但又不敢多言。

    李麻子刚回来,正准备换衣服,小风又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那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嘴里不停地说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儿,那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让人应接不暇。李麻子无奈地笑了笑,他发现小风这小不点,真的是很爱打听那些小道消息。那笑容里既有对小风的宠爱,又有一丝无奈。

    既然小风那么爱打听消息,李麻子突然有了个主意。于是,他低下头,目光温和地对小风说道:“小老弟,老爷给你个大官当当怎么样,敢不敢?”李麻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和期待,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小风一听,那双大眼睛瞬间更亮了,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也不说话,挺起那小小的胸脯,用力地拍了拍。那动作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在向李麻子表明自己的勇敢和无畏。

    然后李麻子让小风去找林羽找四种人过来,并且特意叮嘱一定要找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就是那种丢在人群里丝毫不起眼的普通人。这四种人分别为:士兵、商人、妇人、小偷。李麻子说得郑重其事,表情严肃,生怕小风听错或忘记。

    小风疑惑地看着李麻子,那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李麻子耐心地解释道:“士兵可以潜伏到敌军军营打探消息,商人能够通过贿赂当官的来办事或者打探皇宫里的消息,妇人可以收集小道消息和敌方的民生情况,小偷则可以偷听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李麻子说得绘声绘色,条理清晰,试图让小风明白这些人的作用和重要性。

    小风很聪明,听完李麻子的这番解释,一下子就懂了,像一阵风似的跑去找林羽要人去了。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一阵微风。

    在李麻子与丫鬟喝掉一壶茶后,没等到小风,却等来两个人。一个是沈大壮,一个是小舅子。李麻子正悠然地品着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心中不禁一阵诧异。

    李麻子心里奇怪,这两人找他干嘛?不会是来看他女儿的吧?要是发现自己虐待了他那女儿,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团灭了以绝后患?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让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沈大壮进来了,李麻子立马起身,脸上堆起笑容,热情地欢迎。那笑容灿烂得如同阳光,动作迅速而殷勤。迎进来之后,一番你来我往的客气后,沈大壮说出了此行的原因。

    原来是想让这不争气的沈聪跟着自己混,当个士兵。沈大壮的表情诚恳而坚定,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李麻子心里不太想要,就说道:“士兵可不好当啊,虽说可以建功立业,但那也是九死一生,相当危险。何必让小聪冒这风险呢。”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顾虑,眉头微微皱起。他心里还暗自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一个送出去经商,一个送来当兵,万一运气不好,两个都出了事,他不就绝后了吗?

    但似乎沈大壮已经下定了决心,各种理由层出不穷,非要让沈聪当兵。沈大壮说得滔滔不绝,情绪激动,一心想要让儿子在军中有所作为。

    没办法,李麻子只好答应,让沈聪去军中历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