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一点压力也没有。
叶素诗还以为能试试自己的深浅,结果只是随意一个技能就灭了他,对方甚至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收剑,衣袂飘飘,如云似雾。她轻蔑的看着地上的碎肉,心中不解。
金丹和筑基,差别有这么大?
“叶姐姐好帅!”流火最先跑了过来。
“此法用的确实犀利。”唐凌远紧随其后。
不少其他幸存的村民从废墟残骸中走了出来,对着三人跪拜道谢,其中就包括那对母子。
“感谢上仙救命之恩。”
“多谢上仙啊救我母子,多谢上仙啊”
“……”
叶素诗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
流火和唐凌远赶紧将他们扶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掩面哭泣,“是那二皇子啊,我们……唉!”
见她已经泣不成声,另一个中年大汉走上前来,对着三人拜了一拜,“几位上仙,我来说吧。”
“刚才你们打死的那个尤卉,本也是我村中的人。他小时候父母上山劈柴,被野兽收了性命。我们看他可怜,就安排家家户户轮流照顾他。
就这样一晃过了十几年,他慢慢长大了,原来也是个知善存良的好孩子!
但是有一日,朝廷派了人来,说是寻些有天赋的人入道修仙。叫我们滴血在那个什么小石头上。我们全村只有尢卉被选上了。
后来他就被带走了,本以为是让他一步登天,出人头地,可谁知道,那怕不是个魔窟!
前几天他突然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硬说奉二皇子的命令,要抓走我们的孩童。我们当然不给,合伙把他赶跑了。
结果今天又来了,比上次更怪更狠,嘴里不停说着我们是反叛者,要把我们杀光,然后就把这里变成了这样,多少乡亲们都死在他的刀下啊!”
唐凌远听的仔细,“你们说,上次把他赶跑了?”
中年大汉擦了把眼泪,“是,那一次他还没有这么恶毒,只是有些神神叨叨,但似乎还念着情分,没有太过为难我们。”
听完他的话,唐凌远看向叶素诗和流火,“看来那二皇子,有着蛊惑人心,引魔入体的手段。”
流火也在一旁忿忿不平,“居然把活生生的人变这的这般丑陋,他真是不得好死。”
抱着孩子的妇人擦干泪痕,“几位上仙,我们这实在没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了,还请受下我们一拜!”
说罢,众村民又朝他们跪了下去……
顺手解决完这件事情,几人重新对太延王朝的二皇子有了新的认识。
去暮落城的路上
除了叶素诗一言不发,唐凌远和流火都语气厌恶的谈论着这人。
连环儿也在抱怨,“主人,这二皇子罪恶滔天!丧尽天良!穷凶极……”
“环儿。”叶素诗突然打断了她,“你想不想把这个坏人给灭了。”
“当然想啦!这种人,就不该存于世上残害他人!可他是太延王朝的皇子,难道我们要和他为敌吗。”
“不是我们和他为敌,而是小唐和他为敌。”
“唐公子?”
“你不觉得,这二皇子很像某种角色吗?”
“主人的意思是?”
“像反派。”
叶素诗嘴角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清丽脱俗,令人心动。
她的剧本里,永远都缺反派。
这二皇子的手段貌似有些能耐,但做的又尽是些罪大恶极之事,流火说的一点没错,真是不得好死。
虽说就算没有这件事,叶素诗本来也有杀他的打算。
只是现在嘛,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简单了。
以前都是些小打小闹,现在,事情才开始有趣起来了。
——
东洲,青湖城,文祥殿
“啧,怎么又培养了一个废物出来!”
瑰丽殿堂内,一华气男子坐在书案前,盯着手里的棋盘皱眉。
他身穿一袭绣金长袍,绸缎的光泽在烛光的映照下犹如繁星流转。袍上的花纹繁复而精致,仿佛将天地万象都织入了其中。
五官虽然卓立,但好似带着与生俱来的邪气,眼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阴郁幽沉。
面前的棋盘上,正有一颗黑棋变成齑粉缓缓消散。
“来人!”他语气随意,但戾气十足。
霎时,就有一蒙着面的黑甲卫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低头。
“殿下!”
“全州给我加大缉拿郑城子的进度,从今天开始,一日搜不到,你们栏狱司就一日给我送颗人头上来,听明白了吗?”
“遵命!”
“还有,我的黑棋不够了,再去给我弄点。”
“是!”
等黑甲卫走后,柳楠琛撩了下披散的头发,站起身子,走向里屋,嘴里喃喃自语。
“郑将军啊,郑将军,当年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又跑回来了,那你,是不是也该重新落入我的掌心了呢?”
片刻,里屋传来一阵惨叫,
“殿下饶命啊,殿下,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把我变成那样,求你了……啊啊啊!
哀嚎过后,又是一片死寂。
——
东洲,暮落城
将流火送到之后,叶素诗没有急着走,而是提议在这多住两天。
此时,三人正坐在翠玲阁最大的厢房中吃饭。
可供二十人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佳肴,琳琅满目。
玉盘珍馐,金樽美酒。山珍海味,满桌生辉。
山露煮茶,香气四溢。鹿脯熊掌,色泽诱人。
银碟凤翅,交相辉映。翠叶虾仁,晶莹剔透。
琥珀糖藕,软糯香甜。鱼肉烧鹅,回味无穷。
这自然也是叶素诗大气买单,虽借的理由是要招待流火,但其实她的私心只有自己最为清楚。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流火目瞪口呆,“叶姐姐,能告诉我,你每月的月供有多少吗?”
叶素诗皱眉思考了一下,语出惊人,“灵石大抵是每月两万。”
碰——
这是唐凌远胳膊撞到桌子的声音。
“两……两万?”流火声音颤抖,她平时做梦也梦不到这么多。
“那……银两呢?”
这一次叶素诗眉头皱的更深了,“银两我就有些记不得了,只知道燕龙王朝每月与我的俸禄有十二万钱,师父给的大概是两百万两银票和三十万两金锭。”
“天啊,叶姐姐的师父莫不是钱庄庄主,竟会如此富有。”
“我师父不是,我父亲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