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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先欠着,他总会还的

    晨光熹微

    茶楼的主人听闻昨夜有魔孽袭城,一大早就马不停蹄来了,当他看到内院的情况时,心惊胆战。

    “叶尊客!叶尊客!”他赶紧带着身后的些个伙计去敲几间厢房的门。

    杨婉兮最先走了出来,“叶道友住于东向甲房,你是?”

    “这位贵客,我是茗心楼的头商赵有仁,昨个叶尊客在我这盘了一个月的楼,听闻夜里城内有乱,我就赶过来看看,结果你看这……”

    赵有仁提着薄墨色的长袍马褂,一脸的焦急,“几位贵客可有受害?”

    “并无大碍”杨婉兮表现得十分礼貌,“这茶楼的损破你且给个数目,我来还罢。”

    “不不不!”赵有仁摆手,“这些城主府会赔给的,几位贵客人身没事就好!”

    郑有梅揉着双眼,从杨婉兮身后走出,“师姐你不是还要攒着银两向我提亲吗,怎么这么急着花?”

    “你再说这些无中生有的话,小心我教训你!”

    流火也从自己的厢房出来,正编着自己的发辫。“好像损毁最大的只有唐道友住的那间。”

    郑有梅嬉笑着躲过杨婉兮的敲打,跑到唐凌远的厢房前,拍了拍门,“委屈唐道友吹了一夜寒风喽。”

    然而无人回应。

    “还没醒?”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进去一看原来并无人在此。

    “唐道友不在?”

    “是不是出去……”

    话未说完,叶素诗的房门开了,唐凌远从中走出,整理着自己的衣装,“抱歉,昨晚后半夜才睡着,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满院众人呆愣的看着他。

    见空气突然安静,唐凌远感到不解,“发生了何事?”

    “叶道友呢?”杨婉兮定了定心神问道。

    “她或许劳累,还在休息。”

    郑有梅神情染上莫名的喜色,嘴里溢出怪异的声音,“哦~~~”

    然而还不等众人回神,冰鸾又走了出来。

    众人又是一愣。

    郑有梅的声音更大了。

    只有流火知晓情况,开口解释“她只是叶姐姐的灵宠。”

    “原来如此。”杨婉兮脸上仍有几分不明的尬色。她刚刚居然以为这二人一晚上就生了个十岁的孩子。

    “切~我还以为你们连夜生了个十岁的孩子。”郑有梅语气好似有些失望。她再一次和师姐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并且直接说了出来。

    赵有仁行了个礼,指了指身后的伙计,“既然几位贵客都无恙,那我也放心了。不如几位先移步茶室,我让他们把此处收拾一下,再做告退。”

    “有劳了。”唐凌远朝他点了下头。

    又过了几刻,叶素诗才在环儿孜孜不倦的呼喊下彻底清醒,从屋内出来。

    在内院忙碌的赵有仁一见着她,就笑面夸赞道,“叶尊客仙容玉貌,唐公子气度不凡,实乃天造地设啊!”

    “?”

    等她踏入茶室,除了唐凌远外的其他几人都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她。

    流火对她点头以示肯定,杨婉兮眼神有些飘忽,郑有梅面带微笑,眨了眨眼,

    “叶道友,昨夜你辛劳了。”

    “ ?”

    “环儿,他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叶素诗在心里默默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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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落城,翠玲阁

    “穹月拦影乌萧萧,枝眠桃花乱妖妖。

    娆了马夫千门户,嫌了清院饱诗书。”

    郑城子衣蓬破旧,精神矍铄,手里抱着坛酒,身形好似醉癫,斗笠下的颓废面庞忽隐忽现。

    他时而大灌一口酒,时而大吟一句诗,那似与天地共饮的模样,也算是翠玲阁的一大光景,其他客人非但没有赶他,还常会捧他的场。

    “才郎不才笔绝墨,官子不识黄沙戈。

    碧蒙深云烧天火,鸦雀比海作枝梢。

    月是凭影拦乌萧,枝也凭花乱妖娆。

    绿果红叶得长暖,剑下王权两岁安。”

    一坛酒喝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通缉令,看了一眼之后捏成一团,低声苦笑,“这画的,比我可俊多了。”

    说完,还不忘大笑一句,“天子留不住,祸害当人皇啊,哈哈哈哈。”

    旁人只关心他的形色,倒也无谁细究他的话。

    店小二又抱了一坛酒来到他的身边,“郑侠士,给您续上了!”

    “懂事!”郑城子微微一笑,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袂,“昨天我又被拦了,你可知掌柜这口口声声的贵客是谁?”

    店小二陪笑,“诶呦,小人哪能知其姓名啊,我只知道要招呼好各位,这事儿啊,您还得问掌柜的!”

    “问了,他不说。”

    “掌柜的不说,那我就是知道,也更不能说了!”

    郑城子悄悄拿出几枚铜板,塞到店小二的手心里,“昨夜城内有魔修袭扰,我怀疑和这刚来的贵客有关,透点底,我好调查调查。”

    “这……”店小二收了好处,悄悄的附其耳侧,“多了小的确实不清楚,只知道昨天的贵客有三人,我上菜时斗胆听之一二。一个白衣仙子姓叶,一个玄袍郎君称远,还有一个服色如赤的俊俏姑娘好像叫什么……哦对,应是叫个流火……”

    “你说什么!”郑城子突然起身,再无任何醉意。

    这一幕不仅惊动了周遭的食客,也招来了柜台的掌柜,“郑侠士有事?”

    郑城子没有理他,重新打开那张通缉令,眸中各色交织,气息紊乱。

    “我问你,昨天那个叫流火的姑娘去哪儿了?”他语气急切万分,手指捏着发白。

    “这,这我怎会知晓呀。”店小二被他的气势唬的腿软,差点站不住。还是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郑侠士若是有疑,不去买东清楼的情报,为难我翠玲阁这初出茅庐的伙计作甚?”掌柜的挡在他们之间,用大肚子抵着郑城子,语气有些温怒。

    郑城子眉头紧蹙,沉寂片刻后,猛然朝外跑去。

    “诶!您又没给钱!”店小二高声呼喊,后脑勺却被重重拍了一下。

    掌柜的神色肃穆,“你看看你,定是又收了人家的好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了吧!”

    “掌柜的我……”

    “罢了,下次记住喽!人世种种自有定数,用不着你来掺伴。若是不小心蹭上了别人的因果,遭苦可能是别人,也最有可能是你自己!少言多做,才是正道!”

    “是是是,以后我记住了!那这酒钱……”

    “先欠着,他总会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