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梦好奇，但也不是非看不可，比起自己用各种方式看到，她还是更希望是经过李墨川允许，最好是当着他的面看。
李墨川点点头，“你看吧。”
和姜雾的聊天记录应该…停留在高考前吧，李墨川高中的时候手机一直被季云管着，只有月假才能看，那个时候拿到手机是会不时地看着自己和姜雾的聊天记录的。
但，以前和姜雾聊了什么，他也没有太大的印象了。
“你如果不想给我看，也没有关系的。”
沈栀梦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这句话是尊重，也是侧面试探李墨川对姜雾的感情还有多少。
李墨川看着她为自己考虑的样子，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当然给你看啊，你拿我的手机我都没有什么表情，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对于感情的态度是一样的，都觉得既然谈了，那就要好好谈。
通过这些天的交换，李墨川早就在潜意识里把沈栀梦当成了“自己人”，自己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沈栀梦这才继续点开。
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高考出分的那天，是李墨川问姜雾考了多少分，准备报什么学校，姜雾说了分数，然后说只能上师大。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沈栀梦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青湾一中。”
沈栀梦眸光一亮，“我也是青湾一中毕业的啊，你比我小两届…我高三的时候…你才高一。”
青湾一中的教学楼并不是挨在一起的，每个年级的教学楼都隔了一定的距离，这在一定程度上能避免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情况发生。
但这也导致高年级和低年级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互动往来。
李墨川听沈栀梦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神奇。
青湾市的中学大大小小至少几十所，能在一个高中，还在一个大学的同一个专业的确很难得。
“快快快，叫声学姐听听。”沈栀梦冲李墨川扬了扬下巴。
“学…学姐。”李墨川有些难为情，这个词，还是第一次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沈栀梦被他这个样子逗乐，忍不住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诶~真乖。”
李墨川轻轻拍掉她的手，“你这跟摸狗一样。”
沈栀梦眨了眨眼，“你不就是小狗勾吗？”
李墨川：“……”
“你骂我。”
沈栀梦的表情更加无辜了，“我没有骂你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当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的时候，就会觉得他像小狗。”
李墨川扯了扯嘴角，“舔狗吗？”
沈栀梦眉眼一沉，手再次摸上了李墨川的下巴，“才不是。”
“那为什么是狗？”
“因为…狗狗热情、忠诚、还可爱啊，这不就是…”
“不是我。”
李墨川连忙否认，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说法，说他像狗…怎么听怎么像骂人。
“李墨川！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沈栀梦双眸瞪圆，故作生气的样子，脸颊都不自觉地微微鼓起一点。
李墨川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单手轻松捏住了沈栀梦的脸颊肉，往中间一掐，沈栀梦嘴唇直接嘟了起来，再配上一脸无辜的表情，李墨川忍不住笑开了。
“帮你排气。”
“李墨川！”
沈栀梦气的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咬上了他的耳朵。
“在外面呢！在外面！”李墨川被她架势吓到了，连连拍着她的后背。
“您好，现在给您上餐。”
服务员的声音让沈栀梦身形一滞，这家店上菜怎么这么快…
李墨川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好笑又心疼，他伸手一捞，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没事。”
说完又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要是还不解气，我给你咬。”
“不要，手脏。”
沈栀梦无情拍掉，不一会又重新把李墨川的手抓了起来，在手背上亲了亲，“不是嫌弃你。”
“我知道。”
李墨川这个俯视的视角只觉得沈栀梦漂亮可爱极了，他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还是这样看比较好看。”
之前李墨川顶着沈栀梦这张脸，对着镜子看自己越看越奇怪，第一次在女厕所倒还好，毕竟还不认识沈栀梦，但是后来熟悉以后，总感觉自己不如沈栀梦会用脸。
哪怕是像她那样冷着脸，也感觉差点意思。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沈栀梦并没有想到交换这件事，满脑子都是李墨川说自己不好看。
“我在这里面的时候，没你好看。”李墨川戳了戳她的脸，“好了，菜上齐了，我们先吃。”
“好。”沈栀梦搞清楚他在说什么，这才一口应下。
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人的隔壁桌来了人。
听声音…有点耳熟。
但这边每一桌之间都有一道磨砂玻璃屏风挡着，他们只能听到声音，看不清人脸。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两人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好像在吵架。
李墨川和沈栀梦都不是在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话的人，所以面对这样的就餐环境，两人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在他们吃完了以后，隔壁桌的人越吵越凶。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沈栀梦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李墨川立马把人拉进怀里，一脸警惕地看着身后要超过他们的人。
结果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神。
姜雾…
沈栀梦也认出了撞她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推我，我没站稳才。”
姜雾说完还有些害怕地看向身后的人。
沈栀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后面的那个男生看穿着打扮像是家里挺有钱的，但从刚刚吃饭的时候不难听出，他对姜雾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平等的。
“姜雾，你去哪？”
李墨川觉得在人家店门口扯皮不太好，先拉着沈栀梦往过道走，他全程没有多看姜雾一眼。
虽然现在的情况特殊，但自己需要给沈栀梦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