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川发现许涯肩上背着的是女款的书包，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宋希念在一起了？”
许涯眼神闪躲，“没呢。”
“跟我有什么好瞒的？”李墨川一眼看出他在撒谎。
“真没在一起。”许涯这话说的有些难为情，也就不再多问。
倒是坐着的两个女生聊得热火朝天的。
“学姐的性格跟之前好像完全不一样了。”许涯现在很难这个笑的一脸开心的人和之前那个冰山脸结合在一起。
“她啊，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之前板着个脸不过是关系不熟而已，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李墨川看着沈栀梦笑嘻嘻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浮上一层笑意。
“原来是这样。”
许涯对这个还是很理解的，除非是社交恐怖分子，一般人在不熟的人面前多少都会有些拘谨。
到了商场以后。
四人一起进了烤肉店。
“您好，这边请。”服务员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地说道。
只不过在看清来人的脸以后，神色僵了一下。
沈栀梦和李墨川也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姜雾，而且…还是这样的身份。
沈栀梦自从上次在商场和姜雾还有她男朋友碰过面以后，回去后就把姜雾删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说到这个事的时候，李墨川也把人删了。
许涯忙着跟宋希念说话，完全没有认出服务员打扮的姜雾。
到了坐的地方以后，过来点单的服务生不是姜雾。
“别看了，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自己选出来的。”李墨川搂住了沈栀梦的腰，示意她别看门口的人了。
沈栀梦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李墨川的话还是有一定的作用，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李墨川已经把高中和姜雾之间的所有事情都跟她说过了，沈栀梦并不觉得姜雾有什么不好。
但，看人的眼光确实差了一点。
答应和一个自己家庭背景完全不匹配的男生在一起，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原生家庭就是天然鸿沟。
这一点，她在自己和李墨川身上深有体会。
他们的合拍有不少或许都是因为他们都是失去了至亲，所以会更加照顾对方的情绪和感受，也会努力去想如何对对方更好。
李墨川看着沈栀梦复杂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对和错，既然我们都选择了和过去划清界限，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诶，阿川你们能喝酒吗？我们这边点好了，你们看看有没有不吃的就删掉，或者看看再加点什么。”许涯把菜单递了过来。
李墨川想都没想，直接答道：“我跟学姐都不能喝酒。”
“那真是可惜了，我们还说一边吃一边喝点呢，少喝点也不行吗？”
“真不能。”
李墨川说完和沈栀梦会心一笑，显然两人都想到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还有那两次醉酒。
就他们俩这“不堪入目”的酒量，还是放过他们吧。
“好吧。”
许涯也不勉强，反正宋希念会喝。
等菜的间隙，四人直接开了一把游戏。
许涯和李墨川负责带飞，宋希念和沈栀梦负责笑、撒娇还有“告状”。
“啊啊啊对面这个兰陵王又阴我！”
“阿川帮我打这个妲己，她有打野过来帮忙诶…”
…
姜雾过来送餐的时候，四人都没有注意。
看着他们笑着玩乐的样子，姜雾心里不由得有些苦涩。
就在不久前，她从自己高中的闺蜜那里得知，李墨川高中就一直暗恋自己，但是碍于两人的成绩差距，他一直不敢说。
但是现在…
或许从李墨川考得比她更好的时候，就注定了两人现在的结局了吧。
一把游戏结束，所有的配菜上齐，火锅也煮开了。
四人放下手机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许涯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诶，阿川，放寒假你跟学姐岂不是要分开了？学姐是哪里人，过年要回老家吗？”
李墨川下意识地看向沈栀梦。
沈栀梦的表情十分自然和淡定：“我就是青湾本地的，跟阿川应该…不会异地，要让你失望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跟念念也是青湾本地人，阿川也是，要不寒假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外地玩吧，我想去滑雪，但人少了没意思。”
许涯顿时来劲了。
他很早就幻想过有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最好是都有对象，这样可以玩的东西更多，而且外出晚上住宿以及跟家长报备也方便。
李墨川和沈栀梦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光亮。
那就说明对方是对这件事感兴趣的。
“好啊，不过年后会比较好吧，年前不好买票，我们先定地方，到时候我们都跟家里人说一声。”李墨川给许涯回了话。
“行，没问题。”
说完，他拿出手机拉了一个微信小群，里面就他们四个人。
吃过饭离开这家店，沈栀梦和李墨川都没再看到姜雾。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是时候跟过去的事情做个告别了。
四人各自回家，进地铁站后，许涯看着李墨川和沈栀梦往同一个方向走，不自觉地发出一句疑惑：“你们俩是住一块吗？怎么感觉每次看到你们都是一起？”
宋希念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但心还是提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跟许涯说这个的时候，至少沈栀梦和李墨川没有允许告诉许涯，她就有义务把这件事守住。
“人家李墨川送女朋友回家呢，就你不懂。”宋希念一边说着一边把许涯往另一个方向拽。
“噢噢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昧了。”许涯抱歉一笑，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说话都有些大声。
沈栀梦和李墨川同时对着宋希念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宋希念十分讲义气地眨了眨眼，拉着许涯离开了。
…
李墨川和沈栀梦直接回了家，只不过刚走到小区门口，迎面碰上了一个认识他们父母的叔叔。
“陈叔叔好。”
沈栀梦打了招呼，并且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和李墨川牵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