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梦不想说，李墨川也就不再多问。
反正，迟早会知道。
第二天早上，沈栀梦果然接到了婚纱店打过来的电话。
一番拉扯过后，5200成功拿下婚纱。
李墨川全程站在一旁听着，第一次觉得砍价这件事可以这么神奇。
“这件我没记错的话，当天喊价是一万八。”
沈栀梦点头：“对啊，这还是因为我们当时试完以后表现得很开心很喜欢，我们越喜欢，他们的初始喊价越高。”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沈栀梦不是第一次买婚纱吧？
沈栀梦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分享软件，“别人的经验啊。”
“那…你其他的经验是不是也从这个上面学习的？”李墨川一边说一边环住了沈栀梦的腰。
两人刚起床一会，李墨川有些心猿意马。
毕竟，第二天如果重要的事情，两人晚上都是分房睡。
比如昨晚。
沈栀梦往他怀里缩了缩：“昨天在试衣间你找我玩游戏，今天你也跟我玩一个。”
“什么游戏？”
“木头人，谁动谁洗昨天的衣服。”沈栀梦直接勾住了李墨川的脖子，两人的唇瓣仅隔了两三厘米。
话音刚落，两人都顿住了。
只不过，视线缠绵在一起。
沈栀梦突然一笑，将李墨川推开：“你动了，你去洗衣服？”
李墨川一脸无助：“我什么时候动了？”
沈栀梦：“你激动了。”
李墨川：？
反应过来后，李墨川当即上前一把捞起沈栀梦将人丢在床上。
“你玩不起啊。”沈栀梦笑的很大声。
“嗯，玩不起。”
李墨川用行动告诉了沈栀梦他有多玩不起。
…
时间转眼到了目的地婚礼这一天。
两人去了南方，有湖，有雪山。
以湖为景，雪山为誓。
“新郎，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初升的阳光洒在沈栀梦的唇角，李墨川轻轻吻住那片温热。
从初晨吻到日落，一天的拍摄总算结束。
全程记录的影像在两人婚礼的答谢宴上循环播放，所有人见证着荧幕上两人的甜蜜。
李墨川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姜雾。
“新婚快乐。”
姜雾微笑着，李墨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带着她去了高中同学所在的那一桌。
随后回到沈栀梦身边，搂着她的肩，悄悄腻歪着。
“怎么？看到初恋心情不好？”沈栀梦半开玩笑地调侃着。
李墨川当初看姜雾的眼神，她可记着呢。
李墨川低头咬了一口沈栀梦的唇瓣：“她不是初恋。”
“你小子还早恋啊！”沈栀梦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墨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沈栀梦也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今天过来的同龄人很多，他们还有得忙。
答谢宴结束后，两人便回了京城。
继续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这天李墨川出差两天回家，家里一片漆黑，但沈栀梦说过会等他回来的。
“宝贝？你在吗？”
话音刚落，书房那边亮起了灯。
灯的颜色不像是白炽灯。
李墨川推开半掩着的门，看到眼前的景象，直接说不出话来。
赛博朋克风格的电竞风格装修，一粉一蓝两台电脑主机，两个大屏显示器，还有他心念着但没有买的4090显卡，ps、Swith…
以前的书房，不长这个样子。
只有一排桌子，上面放着两位社畜的电脑。
“宝贝~”沈栀梦坐在电竞椅上，眸光亮亮地看着李墨川，“说好的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李墨川直接冲上前抱住了沈栀梦，“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突然这样……”
李墨川的语气很是激动，抱着沈栀梦亲个不停。
沈栀梦笑的很开心，只要李墨川喜欢，那么自己这两天的努力就值了。
“谁规定只有重要的日子才能送东西啊？我想送就送。”
李墨川抱着沈栀梦不撒手，哪怕最后去看电脑，也是把沈栀梦放在自己腿上，环着她的腰，嘴巴一动就能亲到她。
“宝贝，你现在像那个得到心爱玩具的三岁小孩。”沈栀梦忍不住捏了他的脸。
李墨川嘴角就没有下来过，“那不是有姐姐惯着我吗？”
沈栀梦 摸了摸他的胸口，“那姐姐做这么多有什么奖励吗？”
李墨川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你想在这里？”
“不可以吗？”沈栀梦眨了眨眼睛。
“只要姐姐想，那就可以。”
…
婚后的一个长假两人出去散了散，最后决定回青湾看看。
季云和沈靖不在家，沈栀梦和李墨川换了一身衣服决定去青湾一中看看。
秋末的风泛着凉意，两人漫步在安静的银杏路上，金黄一片，携手并进。
“我以前最喜欢学校的这条银杏路。”
“我也喜欢。”李墨川不是为了哄她开心，而是真的喜欢。
“为什么？”
“答谢宴上我不是说，姜雾不是初恋吗？”
“嗯。”沈栀梦声音闷闷的。
“我高一的时候骑自行车路过这里，转弯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女生，但是她戴着口罩，我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可这件事我一直记得。”李墨川慢慢回忆着。
他跟沈栀梦已经过了瞎吃醋的年纪，或者说，这些都是往事。
以前如何都是以前，当故事一样平静地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沈栀梦却有些走神。
她…也是在这被人撞过。
不过那个时候她社恐，和异性打交道很紧张，更别说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就算看了也记不住。
“然后呢？”沈栀梦轻声问道。
“我问她要不要去医务室，问她能不能走，她没有说话，站起来摇了摇头，但我还是坚持把她送去了医务室，只不过我有课就先走了。”
李墨川又继续解释道：“至于后来我关注姜雾，也是因为姜雾的眉眼和那个女生有几分相似，但我知道姜雾不是她，只不过看到姜雾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女生。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喜欢姜雾。”
沈栀梦心跳有点快。
她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阿川。”
沈栀梦停下脚步，叫住了李墨川。
“怎么了？”
“如果我说，那个人是我，你会信吗？”
李墨川听完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但一回头看到沈栀梦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微风吹过沈栀梦的发丝，仿佛吹到了那年那天。
沈栀梦今天的发型…
也一如那日所见。
“你…说真的？”李墨川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当年的记忆已经模糊，记住的只是感觉。
“你那天，是不是没有穿校服，你的鞋，是白色的，书包也是白色的。”
李墨川这下是真的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
“所以……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李墨川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觉得自己和沈栀梦的交换生活已经足够神奇了。
但…没想到，还有更神奇的。
“阿川。”
地上掉落的银杏树叶被踩得咯吱作响，沈栀梦慢慢靠近李墨川。
“要不要在这里接个吻，纪念我们…”
李墨川没有犹豫，直接扣住了沈栀梦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两人都没有更深入的意思。
就像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那份错过。
一个青涩又浅尝辄止的吻。
便足够了。
李墨川，其实，我也记住了那一天。
——
听说，当两个人互相惦念着对方时，便会产生一种量子纠缠，这股看不见的力量，会把你带去对方身边。
【全文完】
20240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