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起头,入眼就是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腹,劲瘦却轻薄的一层肌肉覆在上面,形状漂亮却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人鱼线逐渐消失在视线中,隐没在下身的中裤里。
恰到好处的健壮显得他有些病态白皙的肤色都惑人了几分。
看着呆愣住的裴盈,戚长宁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往前两步低下了身子。
“刚说好了不看我,现在看够了没?”
男人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裴盈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鼻子有些发痒。
还没等开口,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尖流出。
看到缓缓流出的鼻血,戚长宁没忍住轻笑出声,在心里暗嗔她没出息。
可裴盈的心却有些发慌,她好像不是因为太过激动流了鼻血……
又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痒,淡淡的腥甜像是再压制不住的汹涌。
“我不是……”
才开口说了三个字,喉间一甜,有些暗红的鲜血从嘴角淌了下来。
戚长宁原本还想再多调侃她两句,可眼神一下就惊慌了起来。
流鼻血正常,可嘴角流血这是什么路数?
一个裸上身,至于这么大火?
戚长宁虽然想是这么想了,但如果要是他真这么认为了,估计他的宗府玉碟现在就可以写了:宁王妃薨于年十八。
“苍雷!快去叫府医!”
往里加了些内力的声音一下就传到了苍雷耳朵里。
还没等完全清醒,苍雷就已经本能地冲了上来。
戚长宁也顾不得自己还没穿好衣服,直接把面前的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
“王爷,您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接过了苍雨递过来的衣服,戚长宁面色凝重。
年过半百的府医把着手下的脉,接收着身后极为有压迫力的眼神,即使是深秋时分也渗出了几颗汗珠。
“她人怎么样了?”
仔细又观察了一遍脉象,才转头给戚长宁做了个揖。
“王爷,裴姑娘她这是中毒的迹象啊!”
一听了这话,戚长宁端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掌一下就攥起了拳。
“你说什么?”
语气冰冷,眸色深沉。
府医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双腿一软,两膝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息怒,但好在裴姑娘误食的不多,等到把毒血吐出,再调理几个疗程就无碍了!”
盯了一会府医诚惶诚恐的表情,戚长宁这才把视线转向了床上安静躺着的苍白小人儿。
坐过去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
目光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毫无温度。
“苍雷,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戚长宁的人都敢动。”
“是。”
苍雷的脸色也不好看,明明吃住都是在一起的,下毒的人哪里来的机会呢?
对了,吃饭!
一想到裴盈和他们吃的饭菜不一样,苍雷忙不迭地奔到了后厨。
“先别动!”
后厨的杂工刚要把盘子里的剩菜倒掉,就听见了人声,把他吓了一跳,也没有继续的动作。
“王爷,刚去查过了,那些客栈的饭菜都没问题。”
无功而返的苍雷有些沮丧。
“去看看那个。”
得知裴盈没有生命危险以后,戚长宁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客栈的饭菜没问题是应该的,毕竟他和裴盈吃的是一样的。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