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她那剧烈的心跳声在陈怜的耳边响起，他轻轻道：“你似乎……很不乐意向我服软。”
这个人怎么这样子……
飞仙心中羞怒，剔透玲珑的双眸间氤氲出水雾，她的呼吸乱乱的，心更是乱乱的，不知道是该把这个逗弄自己的家伙推开还是怎么样。
她咬着唇，试图让自己的语气硬气些，可是唇间溢出的却是蒙然软语：“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欺负。”
陈怜忽然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两人紧紧相贴，就像是记忆中那样，他缓缓地靠近。
“我有欺负过你吗？”
飞仙胸脯起伏得厉害，她本来能够躲闪，只是却倔强着没有后退，可随着他的气息越发靠近，她脸上彤云如火，终于微微别过了头，上半身向后仰，在扑闪扑闪的睫羽下偷偷注视着他。
“你……你现在就很过分，而且你看过之后的记忆就知道了，你自己是多么可恶。”
陈怜笑了笑：“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幕雨蝶多一点，还是苏婵梦多一点。”
“我……”
“你先不用说。”陈怜打断了她：“我想我能够看出来，雨蝶活泼灵动，羞涩柔软，她对我的语气不会那么强硬，婵梦冰霜冷傲，慧心玲珑，可我要是想吻她，她总归不会避开我的。”
飞仙没好气道：“你对自己的魅力就那么自信？我凭什么对你投怀送抱？”
“因为你很喜欢我。”陈怜一脸欠揍的笑意。
飞仙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脸皮为什么那么厚，就在她愣神的瞬间，陈怜俯身，将那轻启的粉唇含住，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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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雨蝶与苏婵梦之间隔了八十一万年，他与怜亦是如此。
虽然之后的记忆还没有去看，可他知道他们实在是纠缠了太久。
他是陈怜，也是怜，他当初喜欢着雨蝶，现在又怎能不喜欢苏婵梦呢？
他的喜欢，他的爱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那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说出口。
飞仙身体一僵，没有再拒绝，而是环住他的脖颈，如记忆中的那样，深深地吻着他。
至于理由，她不想去找。
片刻后，两人才缓缓地松开。
陈怜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道：“此间事了，随我回青霄剑域，好吗？”
飞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不怕叶剑主生气？”
陈怜道：“剑域的事情她做主，但家里的事情我做主，她不会说什么的。”
“还看不出来，你的嘴挺硬的。”
“硬不硬，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飞仙俏脸微红，嗔怒道：“没有经我同意便轻薄于我，登徒子。”
“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尝出来的。”
“……”
飞仙不想理他了。
陈怜道：“所以你到底是雨蝶多一点，还是婵梦多一点呢？我该叫你雨蝶，还是叫你婵梦呢？”
飞仙沉默了，良久，她终于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先看完最后的记忆吧，我想，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有答案了。”
陈怜点了点头，他们的眉心再次触碰，回忆袭来。
……
怜抱着雨蝶，在石椅上唇舌纠缠，他的手顺着她衣襟的下摆伸进去，雨蝶一下了脸更红了，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抓住了怜那只作怪的手，唇分，她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喘着气，眼眸有些迷离。
“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说？”怜的表情没有变化。
雨蝶声音低沉：“因为你总是很关心我的修为，好像很害怕我不能保护自己一样，我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你终究有一天会离开我。”
怜沉默了，只是把雨蝶抱得更紧。
“我的心里是想要永远和雨蝶在一起的。” 过了很久他才这么说道。
“我也是呀！”雨蝶也如此回应。
怜又道：“很多事情我无法告诉你，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离开你。”
说到这里，雨蝶忍不住娇躯一颤，怜抱紧了她，道：“可是雨蝶，只要你的修为很高很高，能活很久很久，即便分离，我们也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真的吗？”
“真的。”
“嗯！我相信怜，我一定会变成世间最强的人，我会等着怜回来。”
“我也相信你能够做到。”
“我好喜欢你，怜。”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雨蝶，我想再亲你，好吗？”
“为什么不好呢？只是，怜很喜欢吗？”
“当然，和雨蝶这样会很开心。”
“其实……我也很开心，那我们……每天都要这样，我要让怜每天都开心。”
“那我们约定一个暗号，以后想要开心的时候，就发出暗号。”
“好啊，那我的暗号就是……嗯……搂住怜的脖子吧。”
“好，那我的暗号就是拍你的脑袋。”
“什么嘛？为什么你的那么粗鲁。”
“我会很温柔的。”
“不信。”
“那现在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
……
两千年后。
“轰！”
乾坤震颤，万域动荡，凝聚了一个时代力量的天命汇聚，那是最纯粹，最强大的无主之力！
天命凝聚成闪闪发光的长练，像是挂在天上的银河，瑰丽而奇妙。
天心印记则高高悬在极高的天穹上，为世人所瞻仰。
过去成帝，成道者会取得天命一半的力量。
天心印记是天道的化身，也可以说是天道的眼睛，它会拿走天命剩下一半的力量壮大己身，同时见证那位成道者的诞生。
甚至可以说天道的见证便是仙帝的加冕，需要天道的承认，方可为此世的仙帝。
然而这一世不同于以往，血色的云遮蔽了整个道灵界，凝卷成了一个巨大的云流旋涡，千万道雷声轰鸣，世界似乎要毁灭一般。
辽远到几乎没有边界的旋涡之中，一道恐怖的意识倾泻而下，笼罩了天地四极，每个生灵都能感受到那股意识的强大，以及它无比愤怒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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