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数是多少？”
“一千万！”
“我的妈呀，上千万？这么贵？”
“那摊主岂不是要悔青肠子了？”
消息迅速在市场传开，摊主们都知道了，来淘货的人也听到了风声。
很快有人问：“那人在哪个摊上买到的？”
“28号摊位。”
“走走走，去看看还有没有宝贝。”
一时间，28号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全是人。
旁边摊位的摊主羡慕地说：“老李，真羡慕你啊。”
也有的摊主道：“老李，那东西值上千万，你两万八就卖了，后悔吗？”
老李笑得豁达：“后悔啥，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是这样。我要真有那眼力，还摆摊干嘛？连朱大师都没看出来，你以为能有多少人看出？能赚点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其他摊主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没那捡漏的本事，又觉得亏了。
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还摆什么摊呢？
既然是出来摆摊，自然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再说，他这里卖出去真货的消息传开，生意不是也变好了吗。
看吧，来了多少人。
他摊上的东西，都成了抢手货。
要是全卖了，今天他也得赚个好几万。
这时，人群外忽然有人高呼：“我去，捡漏那人是昨天捡漏袁大头的柯老板！”
一下子，四周都静了下来。
紧接着，那人用更加惊讶的声音大喊：“我的天，柯老板捡漏的那个永乐青花大盘卖出去了，就是刚刚，卖了！卖了四千八百万！”
原本安静的人群，现在静得像是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就连摊主老李，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抽痛。
他不停安慰自己：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四，四千八百万？”
“就这一会儿，卖出去了？”
“我去，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寂静的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样热闹了起来。9
这些人，个个眼睛发红，情绪高涨得不得了。
紧接着，他们更是疯了一样往老李的摊位里挤。
“老板，这个花瓶我也要了！”
“那只玉壶春归我了！”
……
柯御从酒店出来，和张如山一道往市场方向走去。
刚走进古玩街，俩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望着眼前人潮如织的景象，两人有点吃惊。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很快，他们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
“那个柯老板，捡了个明朝的宝贝，卖了差不多五千万呢！”
“羡慕死我了，五千万啊！”
“听说他买的时候才花了两万八。”
“据说在柯老板前面，有个人看上了但犹豫半天没下手，结果便宜了柯老板。”
“我的天，这也太倒霉了吧？”
“关键那家伙还是专业捡漏的，听说还挺有名气。”
“别磨叽了，赶紧去柯老板捡漏的摊位，说不定还能捡到个宝。”
“估计悬，听说那摊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想挤进去都费劲，更别说买东西了。”
听着周围人的对话，柯御有点咋舌。
他真没想到，自己捡了个永乐年间的大盘子，居然能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
上午人也不算少，但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哎呀，这么多人？”
“这人流，太吓人了……”
“估计都是冲着柯老板的新闻来的吧？”
“我要是在场，肯定也得去凑个热闹！”
“柯老板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把古玩市场炒火了！”
“哈哈，又有新一批人要交‘学费’喽。”
“这些人啊，看到柯老板吃肉，也不掂量下自己有没有那份能耐。”
瞿书彬咂巴咂巴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市场这么热闹。”
柯御说：“人太多，我就不进去了。”
“行，那我先撤了，有好东西随时给我电话，我这边客户多着呢。”
“好。”
两人在市场门口分道扬镳。
柯御转头就走，赶紧的，这地方人多得吓人。
市场里肯定还藏着好东西，但人实在太多了，他担心进去了就出不来。
“柯老板不继续捡漏了？”
“今天才捡一个，未免太少了吧？”
“那么多人，捡个啥啊。”
走着走着，柯御发现旁边就是古味花鸟鱼虫市场。
他抬头望了一眼，嘀咕着：“花鸟鱼虫……也能捡漏吧？”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走，进去瞧瞧，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好东西。”
“花鸟鱼虫市场？这里也能捡漏？”
“这种地方能捡到啥？恕我想象力不够丰富。”
“在二手市场捡漏的概率都比这儿大。”
“柯老板什么时候去岁熊？。”
柯御边走边回答：“有空就去。”
他在古味这边转悠了两天，其实还没怎么转遍。
他这一波捡漏，直接让古味上了热门。
所以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捡漏。
而且正如网友所说，岁熊的古玩市场规模更大，宝贝更多。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这些，他已经踏入了花鸟鱼虫市场。
这里是最大的综合性花鸟鱼虫市场，卖花的、卖鸟的、卖观赏鱼的、卖猫狗宠物的……
柯御边走边停，并不只是为了捡漏。
“柯老板换个地儿吧。”
“去岁熊啊，这破地方真没劲。”
“我是看你捡漏的，不是看你闲逛的！”
网友看得直打哈欠，觉得无趣。
柯御哪管这些，依旧慢条斯理地逛着。
很快，他来到了卖鸟的区域。
鹦鹉、文鸟、金丝雀……
各式各样的鸟儿琳琅满目。
柯御从小就喜欢鸟，养过鹦鹉，养过八哥，这时看得都迈不开步了。
正当他看得高兴，目光一飘，突然被店内挂的一个鸟笼吸引了。
那鸟笼不大，约莫四十厘米高，圆顶结构，表面满是锈迹。
虽然柯御对鸟笼不太在行，但他如今掌握了丰富的文物知识，对古董有种莫名的直觉。
直觉告诉他，这鸟笼不寻常。
柯御问：“老板，这鹦鹉怎么卖？”
“一对150。”
“这么贵？”
柯御咋舌，小时候养也就十块钱一只。
现在涨到七八十了？
这物价上涨得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