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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线索

    在菜上桌后,秦染一边吃着,一边思索着刚刚小二所说的话。这个小镇极为平静,竟无一丝妖气。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要么是妖物修为远高于她,又或者是存在能遮掩妖气的法器。看来,此事背后或许是个厉害角色。

    她暗忖回头得把防御法饰全佩戴上。正想着,秦染忽又听到有人交谈。“老黄,你听说没?常家又出人命了,真是造孽啊!前几天刚死了五个,现在又死了一个,还是被剥皮。”“咋不是呢?你说会不会是常夫人干的?前面就有人说她善妒。还记得那次她跟个疯子似的在那跟人吵吵,跟常老爷也争执过好几次。”老黄:“常夫人心狠手辣,真的是。你说这娘们咋能那么狠?”“可不是咋地。”之后,两人便聊起无关紧要的事,秦染也就没再听下去。

    今日吃完饭回到楼上,待天黑透时,秦染睁开双眼,穿戴整齐后从窗户一跃而下,跃至另一个屋顶。往常家赶去,常家布置得富丽堂皇。秦染在屋顶上巡视,却未察觉到任何妖气。既然此处无望,她又朝府衙赶去。

    到了府衙,此时能察觉到轻微妖气。秦染来到有妖气的地方,屋内无人,却有腐尸味。她推门而入,这竟是个停尸房。六名被剥皮的死者身上皆有浓郁妖气残留。秦染心想,现在可以确定的确是有妖物作祟。

    常府又没有妖气,死者皆是常府妇人,看来得进去一探究竟。秦染施展寻妖术,一道黑线弯弯曲曲地出现,慢慢往外飘去。秦染跟随那根线,绕来绕去最后竟又来到常府。秦染心想,现在可以确定此事肯定与常府有关系,看来还是要进去看看。

    第二天,秦染缓缓走下楼梯,来到柜台前,漫不经心地说道:“退房。”退好房后,她直接来到常家。常家附近,周围都没有一个人影。秦染面无表情,冷漠道:“灵虚宗弟子来处理画皮妖事件。”

    常府门口的两个看门小厮见秦染仙气飘飘,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以及那无风自动的衣摆,整个一仙气十足的模样。心里暗叹:“见过仙人。”“仙人快请,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秦染微微颔首,跟随小厮来到客厅。常老爷已在那坐着,见秦染到来,立马上前迎道:“仙人,请坐。”

    常老爷见秦染气场强大,衣摆发丝,无风自动,仙气飘飘,常老爷恭敬地将秦染请到上位坐下,吩咐下人倒好茶。常老爷直接跪地向秦染求道:“仙人,救救我们吧,我这府中不知为何竟出现画皮妖”,随后悲伤的痛哭,“我的六个妾室都死了”。

    秦染喝了口茶,见他们都看过来,又转成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装逼道:“起来吧,不必跪我。我此次来本就是为了这件事。”常老爷这才在下人的搀扶下起来,坐到椅子上。秦染又询问道:“府中可是出现过什么异常?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我说一下。”

    常老爷道:“此事需从一个月前说起。周姨娘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房中,第二天一早才被丫鬟发现。要知道,那可是被剥皮而亡,怎会不发出一点声响呢?随后,李姨娘青姨娘和范姨娘也以同样的方式离世,同样是在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唯有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环春,在柳姨娘去世的当天晚上,声称在晚上见到了一个人形怪物”。

    秦染冷声道:“把环春带过来。”老爷赶紧吩咐下人将环春叫来。环春也的确如小二所描述的那样样貌极为普通,此刻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身子轻微颤抖,俨然是被吓坏了的模样。常老爷催道:“赶紧给仙师说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环春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往后缩了一下,身旁的管家轻声安抚道:“没事,你且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环春这才看了一眼秦染颤抖着叙述:“那天晚上我起夜,回来时看到一个面貌极为恐怖的人形怪物。其面容模糊不清,似有暗影涌动;皮肤粗糙,满是褶皱裂痕;眼睛处是黑洞,偶尔射出红光;嘴巴大张,獠牙尖锐,散发着腥臭;乱发如枯草,那怪物本想向我扑来,我尖叫一声,准备往外跑,可因太过害怕,腿软得跑不起来。我因太过害怕就晕了过去。”管家接着说道:“我们赶到时,环春就已晕了过去,还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秦染点头表示知道了,根据已知的线索,所有的凶手都指向常夫人,对秦老爷子道:“常夫人呢?怎么不在?常老爷恭敬道:“我夫人前天晚上感了风寒,卧床休息了”,秦染挑了挑眉暗忖:哦,这么巧吗?:“我略通病理,带我去见一下常夫人”,常老爷子眼神闪躲了一下,但是也并没有拒绝,随后,受宠若惊到:“好的,仙人,随我过来吧”。

    秦染轻轻踏入常夫人的屋内,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只见屋内通风极佳,一丝异味也无。此时,常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那苍白的面色,犹如冬日的初雪,虽如此,却依旧难掩她往昔的动人美貌。或许是长久的过度操劳,她那姣好的面容上已悄然浮现出细小的细纹,如同岁月悄然留下的痕迹。

    常老爷坐在床边,满脸关切与疼惜,他动作轻柔地扶着常夫人坐起。然而,常夫人却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牵线木偶,自始至终毫无动作,脸上更是面无表情,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常老爷望着这样的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担忧:“唉,我这夫人也不知道怎了,自从感染了风寒之后,便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秦染微微上前,伸出手指搭在常夫人的脉搏上,看似在把脉,实则以灵力悄然探入她的体内。很快,秦染便察觉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妖气。这妖气十分怪异,不像是本该就在其体内的,倒像是被外力注入其中。秦染神色依旧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她语气淡然地说道:“常夫人感染风寒,照顾得很好。现在已快好了,没什么大碍。”常老爷一听,满脸喜色,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而常夫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秦染微微抬眼,看向常老爷,语气沉稳地说道:“我这几日便先住在此处,以便保护她们。把我安排到你最近最宠的姨娘附近即可。”常老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赶忙应道:“好的好的。”随即吩咐管家为秦染安排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