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南越军士兵吓得不知所措,直接被撞翻在地,履带从身上碾压过去。
有的反应过来,拔出大刀,向挖掘机砍过去,却绝望地发现,他们的刀剑被砍卷了砍断了,却根本伤不到分毫。
一转眼,挖掘机已经冲破第一架攻城楼车,向第二架撞了过去。
黎阳在驾驶室回头一看,第一架攻城楼车一个支柱刚刚被撞断,已经失去平衡,高高的楼车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周围发出一片惨叫。
城墙上的杨万里和郑彪看到这个情况,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兴奋得大喊大叫。
黎阳握住方向盘,猛踩油门,连续向剩下的架攻城楼车撞了过去。
所过之处,全都是鲜血和肉酱铺成的血路,一架架攻城楼车被撞翻在地,周围一片片哀嚎。
在后方的南越军大将军陈国安看不清具体的情况,只看到一个怪物在前面横冲直撞,很快将所有攻城楼车全部摧毁。
他本来想着用攻城楼车抵近城墙,然后攻城,可以大大减少伤亡,但战斗还没开始,十几架攻城楼车已经完了。
他气急败坏,命令所有将士抬着攻城木和云梯,直接发起猛攻。
几万南越军将士抬着几十架云梯蜂拥而来,一队将士抬着攻城木就向城门冲过去。
黎阳立即掉头,向着抬着云梯的敌人冲过去。
他根本不用做任何动作,只需要掌握方向,猛踩油门,冲撞过去即可。
很快,一架架云梯被撞断,无数将士被撞翻在地,压成肉饼。
一百多将士抬着攻城木,向着湟溪关城门一下下猛烈撞击。
黎阳猛踩油门,从旁边冲过去,抡起铲斗,猛地向下砸去。
“轰”的一声,突然的巨大力道,通过长长的攻城木,将无数抬着攻城木的南越军士兵脊椎砸断,瘫倒在地,发出痛哭的惨叫。
这时,已经有不少云梯搭上了城墙,南越军士兵拼命攀爬,有些已经爬到城墙顶上。
郑彪立即组织城墙上仅剩的一百将士拼命反击。
黎阳再次掉头,直接来到城墙边,顺着云梯底部的位置一路横推过去。
所过之处,所有云梯被撞断,云梯上正在攀爬的士兵掉到地上,一命呜呼。
少数一些爬上城墙的南越士兵失去支援,很快被城墙上的一百将士全部消灭。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黎阳开着挖掘机在城墙外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将所有攻城楼车、云梯和攻城木全部摧毁。
南越军将士绝望了!
他们虽然只伤亡了上千人,却失去了所有攻城手段,只能看着高高的湟溪关城墙,望墙兴叹。
南越大将军陈国安此时也绝望了,没有这些攻城器械,他们总不能飞上城墙吧,只得下令撤退。
这时,他才绝望地发现,那三千五百重甲骑兵已经突破左右两翼,绕到他们的背后,正在一路平推,向他们发起冲锋。
他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挥动手中的大刀,大声吼道:
“顶住,给我顶住!”
可是,他们后面都是步兵,哪里经得起人马具甲的重甲骑兵的冲锋,最后方的军阵很快被击溃。
无数南越军将士被重甲骑兵撞翻、踩踏、砍杀,死伤惨重。
重甲骑兵第一轮冲锋的势头也被消减。
尉迟恭毕竟是久经战阵,带领玄甲军大迂回撤退,程刚和何大壮的重甲骑兵也有样学样,大迂回从另一个方向撤退。
不过,那些南越军很快绝望地发现,大迂回撤退的重甲骑兵并没有逃跑,而是在撤退到一定距离之后,再次发动第二轮冲锋。
第一轮冲锋中,南越军已经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看到重甲骑兵再次发动冲锋,南越军将士心惊胆战,本能地向后逃跑。
一时间,整个南越军大乱,完全失去指挥。
但现在的情况是,在他们的一边是高山,另一边是北江,前面是冲锋过来的重甲骑兵,后面是高高的湟溪关城墙。
几万南越军挤在一起,相互踩踏,场面完全失控。
这时,更让他们绝望的是,黎阳在摧毁了所有攻城器械之后,已经不慌不忙地开着挖掘机,在拥挤不堪的南越军中横冲直撞。
将士们已经见识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厉害,纷纷后退,再次引发大规模踩踏,死伤惨重。
那些没有来得及后退的士兵,全都被挖掘机的履带压成肉饼。
重甲骑兵第二轮冲锋,再次造成南越军巨大的伤亡,然后他们像第一次一样,大迂回后退,重新列队。
黎阳也在南越军中横冲直撞了一阵之后,退了回去。
此时,尉迟恭的玄甲军战死100人,程刚和何大壮的重甲骑兵战死200人,几百人受伤,而南越军已经死亡一万五千人。
战场出现短暂的安静,黎阳的大军在养精蓄锐,剩下的两万南越军在瑟瑟发抖。
他们心中惶恐不安,都明白一个事实:他们已经无路可逃,对方只需要再发动两三次冲锋,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南越大将军陈国安彻底绝望了,他将手中的大刀丢给亲兵,解开盔甲,独自一人骑马来到玄甲军的前面,拱手道:
“南越国大将军陈国安,率领所有将士向你们投降。”
黎阳军之所以停止冲锋,也是等待对方投降。
当然,如果对方不投降,他们也不介意再继续冲杀。
但黎阳有令,还要靠这些俘虏开荒种地养活他们的,所以他们现在看这些南越士兵,就像看一个个开荒种地的奴隶一样。
尉迟恭拍马上前,对陈国安拱手道:
“陈将军,后面挖掘机里的那个人,是我们的公子,投降的事儿你跟他去说。”
“我可以保证的是,只要你们不乱动,我们暂时不发动冲锋。”
“多谢将军!”
陈国安调转马头,向后穿过混乱的队伍,来到挖掘机前面,翻身下马,躬身拱手道:
“公子,南越国大将军陈国安,率领所有将士向你投降。”
黎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跳下挖掘机,来到陈国安的面前,也客气地拱手道:
“在下黎阳,见过陈将军。”
陈国安惊讶地问:
“黎阳?你是大楚的丞相黎阳?”
事实上,南越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北面是大楚,猜测也只有大楚才能派出这么强悍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