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有令！梁国细作四人，立即处斩！”监斩官喊。
刽子手端起酒壶，仰头喝酒。
含了一大口，走到第一个坑边，把刀平放在犯人头顶。
“噗！噗！噗！”刽子手连续喷了三口酒，浇在刀上。
每喷一下，犯人都剧烈哆嗦。很多酒液喷在他的头上和脖子上，刺的伤口疼。
刽子手举起刀来，伸手把犯人的头往下按了按。
手起刀落，滋啦的血声，人头落地！
紧接着砍第二个，也是干脆利索，喷下三口酒，一刀砍下头来。
砍第三个犯人时出了问题，没有砍准，一刀下去只砍断一半的脖子。
犯人扑在坑底，脖子喷血，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身体剧烈地抽搐，像被电击了。
“手生了。”刽子手对监斩官憨厚一笑，“起的太早，有点困。”
监斩官点点头，没说话，背着手眺望远处的大海。
刽子手要补第二刀，但是刀口卷刃了。人的颈椎骨还是很坚硬的，砍不准关节就容易坏刀。
刽子手只好又打开包裹，抽出备用的鬼头刀来。
第三个犯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在沙子里蠕动，刽子手跳进坑里，一刀插下去，把他另一半脖子砍断。
然后爬出来，走到方十二身后，提起酒罐子喝酒。
方十二跪在坑底，不停地深呼吸，但是刀平放在他头上时，还是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坑挖的很浅，他扭头就看到旁边三个同伴的尸体，头身分离，颈子里露出烂肉和血管，像是石榴被一刀切开，喷出的血把沙子泡成粘稠的暗红。
“噗！”一股凉意突然浇到头上，刽子手喷第一口酒了。
“噗！”第二口。
方十二剧烈地抽搐起来，虽然受过很多训练，也目睹过很多生死，但是真到了自己要死的时候，还是吓得不停发抖。
“噗！”第三口酒！
方十二浑身一软，跪不住了，猛地瘫倒在地上，屎尿齐流，脸拱进湿漉漉的沙子里。
但是，刀没有落下来。
一双手突然扒下他的裤子。
紧接着，方十二被衙役提起来，扔在坑外。
监斩官背着手走过来，垂眼看着他，“方先生，受惊了。”
方十二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就像活鱿鱼被扔在沸锅里。他的下身还在流尿。
“冯大人有令，行刑的时候，如果你很镇定，就处决你。”监斩官微笑，“如果你尿裤子，就暂时不杀你。我现在问你一句话，想清楚再回答，回答不好，还要挨刀子。”
“你愿意效忠冯大人吗？”监斩官眼神骤然锐利起来，狠狠盯着他。
“愿意！”方十二哆嗦着嘴唇。
“押回大牢！”监斩官挥手。
几个衙役过来，七手八脚将方十二提起来，扔进囚车。囚车立刻开动，返回大牢。
方十二瘫在囚车边，在寒冷的海风中不停发抖，透过木栏杆往外看。衙役们拿着铁铲，正在草草掩埋那些尸体。那几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处决了，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
······
桌上摆着十几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是兔肉，清蒸、红烧、油炸、麻辣，各种做法都有。
冯牧默默啃小饼，看着桌对面两个狐狸，她们不停下筷，开心地吃兔子。
两个狐狸当然是九尾和小狸。
九尾没有穿黑衣，而是一身如水般丝滑的浅绿睡衣，长发盘成发髻，插着金光闪闪的簪子。冯牧心想，她更像那种大户人家的白嫩公主，而不是威名赫赫的杀人土匪。
不知道江湖上走镖的人，是否知晓九尾是这么漂亮的姑娘？
估计是没人知道，见过九尾真容的，知道她身份的，基本上都死了。
小狸身高不够，只能站在椅子上，很吃力地拿着筷子夹兔肉吃。平时九尾不在时，她都是直接爬到桌上，用爪子在盘里猛抓。但是主人让她学习人类行为，只能故作矜持。
“这两天我没事，暂住在你这里。”九尾一边吃，一边吩咐，口气坦然地就像主人对管家说话，“腾一间宽敞的卧房，腾一间单独的浴室，被褥都要蚕丝的，不要枕头。最好是顶层，不要让下人进来。”
“明白。”冯牧心中微微一动，答应下来。
“趁着我在，你可以请教问题，学习武艺。”九尾道，翻起眼看冯牧，“你现在重兵大权，还愿意学武艺吗？”
“学！当然要学！”冯牧立刻说，他现在身体才恢复到2，必须得恢复到100！
一身武艺，退可防身，进可上阵，多好啊！
“衣服脱了。”九尾说。
冯牧一愣，“啥？”
“上衣脱了，站起来。”九尾语气很淡，像是在说“帮我把辣椒面拿过来”。
冯牧磨磨唧唧，把上衣脱了，袒露胸膛。
壮硕的肌肉，饱满地像是要炸开来，胸肌腹肌，历历分明！
小狸张大嘴巴，筷子停住。
她还是头一次见冯牧的身体。
九尾眯起眼睛，“转个圈。”
冯牧乖乖转圈，展示同样壮硕的后背。他的后背宽阔，肌肉清晰，散发着十足的雄性气息。
“可以，你的身体底子已经有了，但是每天十公里和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还不能停，继续保持。”九尾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你想学什么武艺？”
“师傅您会什么？”冯牧转过身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穿上衣服。
“什么兵器都会，天下的拳法身法也都懂得，还会一些邪功，你想学什么我都能教给你。”九尾语气十分自信，就像博士生准备给幼儿园小孩辅导加减法。
“我觉得，以后肯定会有刺客来杀我。”冯牧略微沉思，抬起头来，“所以希望师傅能教我一种可以防身的武艺，刺客来时，我不至于引颈受戮！”
“那就先教你一拳一剑：形意拳和剑法“影”。”九尾说道，“形意拳练好了，身体强硬，抗伤能力强，而且速成，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教你剑法，是因为你的身份必然要佩剑。剑是权势的象征，王侯将相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