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获悉曹魏战略意图后。不免轻蔑一笑。随即说道“曹睿小儿,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惜了,遇到我算他们倒霉。”
原来,他跟本不准备防守,而是要一路高歌猛进,杀到洛阳城下。到时候,逼着钟、邓大军回防,半路设伏而杀之。
一束强光照入大帐,刹那间模糊了来人的身影,只听声音,铿锵有力。“报,大将军。诸葛瞻求见!”
“请进来……”
丞相之子,果真气宇不凡,二十岁岀头,眉梢剑挺,体格健朔,一副锁子亮银甲,更显大将之风!
魏延见状起身相迎,“哎呀!公子数年未见,想不到,你竟然长得这般俊俏,丞相地下有灵,也自当欣慰!”
“说起这,昨天老爹突然托梦于我,让我严防死守涪城,江由一帶,防止邓艾偷袭。想着此事蹊跷,一时拿不定主意,特来请教魏将军。”
诸葛瞻自幼,受父亲影响,行事自帶几分儒生气派,且未经战阵,历史上的第一战,也是他的最后一战!
魏延深知这一点,不忍看着这孩子,白白送了性命,便好言相劝“大侄子,魏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以你的个性,只适合在朝堂为官,不适合外出作战!至于防御方面,丞相有所指示,那就派五千军士,前往驻守即可。
诸葛瞻听罢,面露不悦。“魏叔这是瞧不上侄儿,认为我难当大任,不成?”
魏延轻抚胡须,耐心听他把话说完。接着安抚“大侄子,打仗未必就要上战场。你看看你爹,诸葛武丞相一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手下关张赵黄马,五虎大将哪一个不听他调遣?你有空,还是多读读兵书,多学学,没坏处!”
诸葛瞻毕竟还是个孩子,此言一岀顿时热血沸腾。“妙!妙!妙!听君一席话,令吾茅塞顿开。在下,告辞。”
钟会与姜维对峙剑门关外,打得难舍难分。邓艾偷渡阴平,也不太顺利。将士们开始怨声载道……
巍峩山脉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怕的是那高如万丈的悬崖峭壁,稍不留神,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这几日以来,大量兵士要么遇险身亡,要么当起逃兵,以求一线生机。
副将郭新统计伤亡情况,发现仅剩不到一百人。建议邓艾停止西进。
邓艾何尝不知后果不容乐观。苦于自己主将身份不敢表露。只能咬紧后槽牙,视死如归。
“将军,若执意如此,休怪末将无礼了。”
话音刚落,几名兵士便围了上来。
“干什么,想造反吗?都给我退下!”
兵士纹丝不动,逼迫之意明显!
“只要您答!应带我们返回洛阳,这事儿就过去了。否则!将军性命难保!”
邓艾苦笑道:“你们以为,回去就没事了?做梦,任务未完成,圣上会把你们一个个处决掉。”
“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不愿意就走。”
不多时,大半人数走光……
留下来的,都是邓艾心腹之人。而且也不多,四十人左右。
篝火笼罩着一群颓废的男人,他们目光呆滞,眼神中充满绝望之情。一阵微风悄悄拂过草面,都会令其感到胆寒!
邓艾,左顾右盼。终于等来了救星!对面来人,“水来了……将军!”
连续一月行军,水源断绝,只能寻找一些山野泉水解渴。就这点水,还是等了好几个时辰,弄来的,跟本不够这些人喝的。
突然,一群人围了上来,定睛一看是蜀军!但此刻他们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束手就擒。
诸葛瞻直挺坐在中堂,一脸严肃盯着底下这几十员残兵败将。大喝一声“哪一个是邓艾?站出来,让老子瞧瞧!”
面对他颐指气使的呼唤,邓艾怎么忍得!“小毛孩子,你爷爷在此!”
“哦,原来是你这个糟老头子。来人呐,押下去砍了。”
“慢!这不清不楚的动刀,是否太草率?我可是魏国将军!”
“哈哈哈,老子杀人从不找理由。”诸葛瞻狂笑道。
邓艾表示很无奈,没想到这小子,面善心黑。看来这回非死不可,倒霉!
手下郭达乘兴而来,似乎并不简单。一双鹰眼环顾四周,但注意始终没有离开邓艾身上过。
伸手作揖,客套起来。“听说,小将军一战擒获魏将邓艾,真是可喜可贺。”
诸葛瞻先是仰面朝天,随后,漫不经心回答道:“嗯,就是个放牛的,不值什么钱。”
邓艾气急败坏,“你……”
“你什么……你,再多嘴!当心小爷活剐了你。”
郭达也借机搭话:“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放牛将军。不如给他个闲差,颐养天年算了。”
“你的意思是要保他?”诸葛瞻脸色一沉,语气凝重问道。
“算是吧!”郭达不卑不亢。似乎抱着赴死决心。
“那好吧,就成全你!来人,将郭达一起帶下去,斩首示众。”
岂料,兵士们却一动不动,伫立在原地!诸葛瞻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闹了半天,自己才是个笑话。顷刻间,已被五花大绑。
看得一旁的邓艾一愣一愣的!想破脑袋也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直到郭达拿岀了一块祖传玉佩。
“青田玉,你怎会有?”邓艾疑惑不解!
“大督都,临死前亲手交于在下。嘱咐我卧底蜀军。”
“你到底是谁?”
“郝召远房表弟是也!”
“你藏得好深,郭达,蜀国待你不薄!你这奸人,我废了你。”诸葛瞻咆哮道。
郭达懒得解释,不耐烦挥手道:“押下去,听候发落。”
月光皎洁,但没人会去欣赏。涪城正发生政变,一时间诸葛瞻的人马,被全部抓了起来。
“老张,你怎么也进来了?你不是应该在送信的路上吗?”诸葛瞻问道
“别提了,刚到半路,就被郭达的人截住了。硬生生绑了回来。”老张擦拭着眼角。
“该死!真该死!”
“少主,郭达怎么突然就叛变了?”
“这小子是魏国派来卧底的,亏我平时那样信任他,提拔他为副将。真是瞎了眼!”
“别难过,知人知面不知心,随他去吧……”老张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