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魏延大军压境,不到一个时辰,守将石磊便开城投降。百姓们更是纷纷附和,蜀军的到来!没有人在意,自己究竟是哪国人。反而将保命视为第一要义,可畏人间清醒!
延熙酒楼,还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主簿陆亭风混迹人群中,感叹万千“此间乐,不思蜀也”
反观魏延却不屑一顾,“本以为鸟不拉屎的凉州城,应该是荒凉无比,想不到却也有这番景致,真是难得!”
陆亭风忍不住笑道:“文长祖籍江南,自然不识这北国风光,也罢!就让你见识见识!小二上雪域酒”
一听有上等好酒,魏延肚中馋虫不免发痒!
“陆兄,你不地道,有好酒怎么不早说!”
店主得知有人要品尝“镇店之宝”雪域酒时,不免犯难!
不得已搪塞道:“不瞒二位,雪域酒,千金难买,宫中倒是有存货,可惜弄不到。不过次一等的春雨淋倒是应有尽有。”
魏延怒拍桌案惊起!
“来两坛春雨淋”
“好嘞!”
转身之际,目光敏锐的陆亭风,看见店主腰间佩带的一块和田玉,认岀那绝非凡品,是岀自宫廷中物!
“魏兄,看来今天收获不止于此!”
魏延含蓄一笑,心领神会般点了点头!毕竟他曾行走江湖数十年,可谓阅人无数!一般的小人物岂会入了他的法眼!当即决定顺藤摸瓜,打探其底细。
长喧殿,曹芳心力交瘁,声嘶力竭。如今魏宫成为控制自己的牢笼。不免伤感,因而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黑影闪身,扑灭灯火。挟持天子,意图不明……
“陛下,他们来了!”酒楼店主道。
“甚好。”
魏延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宫殿不错!比蜀宫强十倍不止!”
“韩巢,这就是你说的救兵?”
小皇帝,被吓得两腿瘫软在地,“这……”
魏延见这眼前的小皇帝弱不禁风,索性自报家门“哦,忘了介绍,吾乃魏延是也。”
该死,这冤家怎么到这里来了?不会是来取朕性命的吧!曹芳心想!
魏延细致入微,仅凭听觉,就判断出十丈内必有伏兵。自己只是想喝酒,不料……
“好大胆子,敢闯闯宫廷。”禁军统领萧伯彦,破门而入,剑指魏延,陆亭风二人。
“误会!本将只为一口宫延玉液,无意冒犯!”魏延,公私分明,从来干脆利落。
“你!放肆。”韩巢怒不可遏道。
一旁陆亭风,笑得仰面朝天。身为文臣的他,就喜欢他这直来直去般脾性,时而令人喜笑颜开,时而令人哭笑不得!
夜间宫女前来,补送参汤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不好了,有刺客,快来人。”
魏延,抢先一步控制住局面,挟持曹芳,令禁卫军不敢妄动,陆亭风则将宫中古玩字画,洗劫一空,外带半壶酒,匆匆离去。
呆滞一旁曹芳,幸捡一命。若换作其他人,早取其项上人头。弄不清楚状况的陆亭风也很是疑惑重重!
行至陇右官道,方才打住脚步。
“不行了,魏兄!歇歇。”
闲余时分,打开卷轴。映入眼帘的正是失窃已久的巜洛阳牡丹图》。
遂即遣快马送往成都……
娱欢阁,刘禅得知宝图失而复得,高兴不已,随着烛光照映下,发现一行小字,“武侯逝世后,魏延反。”
将信将疑的他,辗转难眠。犹豫之余又将图紧紧握在掌中。“不会吧,这老小子,平日里五大三粗,虽性情狂妄,但也不失忠诚!”为以防万一,召内侍李丛信领禁军护卫皇城。
大臣,上朝被陼在宫门外,众人皆惊!直到圣旨下,令十五日内免朝后。大家才自行散去……
其中一人,正是魏延心腹胡一平。忙将此事告之千里外,陇右蜀军大营。
陆亭风敏锐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建议主将先发制人,一战定乾坤。
岂料魏延,深叹一口气后,缓缓说道:“粮草不足,不可妄动!”但其中原由,他岂能不知,主上猜疑,军心不稳。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三年前,兵变夺权之事,被人捅上京城。朝野震动,一时间魏延成为众矢之的。黑骑骁卫,不明所以,对在外作战的蜀军进行清剿。死伤者无数!
魏延为避免自相残杀,决意亲自回京受审!率领灵幽军团,作前锋开路!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体如山。
成都郊外,列阵在前。刘禅伫立城上,眺望如潮水般涌动的军队,不免心头颤抖。
魏延策马于两军阵前,势必要讨要说法!
“陛下,为何杀我士卒,令魏军有机可乘,失城三十余座,你可知罪否?”
“大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你犯上作乱,孤必杀之!”
魏延挽弓一箭,只见城上旌旗立断,吓坏众人!紧接着数名近臣,被射杀。
“不好!大将军,我军侧翼发现不明军队移动的痕迹,是否追击,还请示下?”
“给我杀!”
“遵命!”
大战开始,双方激烈互逐,反观主将竟撤离战场,从密道直插皇宫。
刘禅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瘫坐在龙椅之上,
“想不到,魏延还挺难打!”
李丛信面色焦虑怱忙来报!“陛下,他进宫了。”
“什么?怎么可能!”
“密道被破,不出半个时辰,他便可直入内城快逃吧!陛下!庸城尚有三千精兵,可供驱使,能暂渡难关!”
庸城,一股败退之兵,落荒来投。守将刘中仁,见御令牌,如见圣上。便放其入城。
“刘将军,圣上蒙难!现已在城外十里扎营,快快随吾,前去迎驾!”李丛信道。
“李大人,悄待!待刘某整肃军马后,自会迎还圣上,你且入内室客房休息即可。”刘中仁勉礼说道。
一连三日,也未见动静。不免让人心生疑惑,李丛信想岀房探访,却发现自己已被软禁。
正厅,堂前数人,正欲密谋……
“救驾否?”刘中仁问道。
军师何建淡笑道:“渔蚌相争,渔翁得利。”
其侄子何欢不以为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快哉?
“嗯!都有道理。”刘中仁细细思索着……